其實,平暖黔這個朋友交的很值得,夜白蕊才發現,人性都是有兩麵的。平暖黔有點擔憂,如果被夜白蕊知道了他真實的身份,他們的友誼還會繼續嗎?是他目前最關心的問題之一,她會不會望而卻步呢?
依她的性格,非常的有可能,畢竟,在外麵是聲名狼藉的人。會不會成為她的羈絆?
沐姬回來的,見到的就是夜白蕊醉酒後的樣子,她不會交了一個酒鬼的室友?
她的身子躺在沙發上,地麵全是啤酒罐,冰箱裏的酒,全被她包辦了。
發生什麼?最近用酒精麻痹自己?
她們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嗎?
聽見,醉酒的夜白蕊嘴裏說著:“你們真的是好壞……”她嘴裏到底說的是誰呢?
沐姬走了過去,從屋裏拿了一條毯子,蓋在了夜白蕊的身上,以免感冒了。
第二天,夜白蕊照例起來,去上班的路上。
自從東方澈的離開,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宛向北從旁人的口中,得知了夜白蕊在餐廳裏兼職當鋼琴師的事,聽到這個消息,宛向北第一個反應就是吃驚,第二個反應就是不喜。
沒有想到,她還會彈鋼琴,那家餐廳需要的鋼琴師要求很高,沒有想到,她會被錄用。
他不喜歡三心二意的人,夜白蕊這樣的分心,是不是會影響到她的工作?這是宛向北最關心的問題。
宛向北一早站在了恬靜和夜白蕊的眼前,一副嚴肅的樣子:“夜白蕊,聽說你還在餐廳做兼職,兩份工作忙得過來嗎?”
他是細聲細語,才叫奇怪,夜白蕊新奇的盯著宛向北,是誰去告的密?居然讓宛向北知道了這事,就像上次,仿佛被平暖黔說中了,如果被你的老板知道了,該怎麼辦……
宛向北悄然的經過,嘴裏說道:“你自己想。”
他走上了樓梯,消失在了視線中。
因為她工作有空閑才去做兼職,沒想到,像是一場風暴即將來臨似的,宛向北似乎很不同意,這樣一心二用的事情。
她發誓,一定不會影響工作。
來到了三樓的設計室,宛向北優雅的設計著圖畫。
夜白蕊一臉迫切的說道:“老板,最近的我很閑,才接了這個活,我可以做兩份工作嗎?我發誓,一定不會影響工作的。”
宛向北細細的聽著,她的語言乖張可愛。
他接著說道,好言相勸,“不覺得辛苦嗎?是不是這裏的薪水太低,你那麼缺錢?”
夜白蕊說道:“不是,這裏的工作我很滿意,那隻是興趣愛好,想趁年輕趕快去賺一些錢罷了。”
話題不離一個字——錢。
宛向北覺得,最近的夜白蕊似乎把錢的事,看得很重。
“不行。”最後宛向北委婉的說道。
其實,古羅馬婚紗店是宛向北的心血,每一個地方,他都要力求完美。
回到了一樓的大廳內,見到了夜白蕊從樓梯上走下來,恬靜趕忙過去問:“夜白蕊,你還在外麵餐廳工作,是做什麼?”
“琴師。”夜白蕊不想回答了。
哇,居然是彈鋼琴,這樣優雅的行為,和夜白蕊給人的感覺一致,動人十分。
恬靜一臉的羨慕,瞧著夜白蕊的纖纖玉指,“哇,夜白蕊,沒有想到你還會彈鋼琴呢!”
她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
第二天,來到了餐廳,表演完後,走到經理的麵前,婉言的說道:“經理,我其實還有一份工作,這份兼職我不做了,麻煩你將薪水給我。”
經理一臉的不忍心,這個美麗的小姑娘,彈琴格外的出色。
他詢問道:“真的不願意在這裏幹下去了?”
這次,夜白蕊變得堅定些了。
安迪也走了過來,問清楚了夜白蕊的話語,這個大美女真的要辭職了嗎?想想到嘴的肥羊,總是不翼而飛的感覺可真不好。
隔天,平暖黔一如既往的來餐廳,看夜白蕊的表演,好久沒有見她出現,經理在那裏說,原來,夜白蕊在昨天辭職了。
真的是一個不好的消息,平暖黔在那裏覺得很無聊了,見不到夜白蕊,就離開了,在手下的護送下,離開了餐廳。
錦江市,這個充滿憂傷的城市。
餐桌上,夜柒柒決定向父母坦誠:“爸媽,我這裏有一個夜白蕊的電話號碼,我該怎麼辦?是應該打電話過去嗎?”
一聽到小女兒的消息,夜原天的手抖了一下,不想再吃飯了,何纖在那裏使了一個眼神,仿佛在說:以後再談。
父親夜原天鎖在了房間裏,久久沒有出來,何纖在那裏告誡了女兒:“最近你爸爸思考以後的事情,整天愁眉苦臉的。”
聽這樣的語氣,夜柒柒不覺得想:難道父親準備東山再起,再開一家公司。母親何纖的眼裏,透露出了這個消息。
將明信片拿了出來,遞給了母親,看了一番,現在有了夜白蕊的聯係方式,接下去,他們該怎麼辦?如果就這樣唐突的打過去,夜白蕊會不會拒接他們的電話呢?這是一個困難的問題。
其實,夜原天和何纖是在意的,如果當時的夜白蕊懂得珍惜一下林顧城這個男人,會不會現在已經踏入了婚姻的殿堂,如果她的感情再專一些,不要讓林家的大少爺感覺到她的三心二意,他們家的公司也不會有事,所有的事情,迎刃而解了。
聽一些熟人的耳中,那個夜白蕊喜歡的男人叫緋惑,是一個混血兒。
知道,母親又想起了夜白蕊,一幕幕,令人感歎萬千。
如果當時和林顧城相親的人是她?會不會所有的事情能回到原點呢?現在的夜柒柒,心情陰沉,這個殘酷的世界教會了她一個道理。
不需要為無謂的人,流一滴眼淚。
父親夜原天從房間裏走出來,此時,他唯一的念頭:“如果白蕊回來就好,這是我唯一的念頭。”
這個電話,令全家人陷入了思考之中。
夜白蕊沒有再去餐廳上班,一下子,整個身心放在了婚紗店的工作上,專心致誌。
夜柒柒打了個電話給雲莉琪,她想問的是,妹妹夜白蕊此刻到底在哪裏?
D&W服飾店裏,雲莉琪一臉的愁容,如果知道,就會告訴夜柒柒了。
知道夜白蕊在哪裏的人,一個是東方澈,另外是一個伯父——東方泉。從伯父東方泉的那裏知道夜白蕊的消息,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清晨,當第一縷暖陽照射進別墅裏,雲莉琪今天的拜訪別有深意了。
“莉琪,這麼早來看東方澈?真的是有心了。”東方泉一臉的讚賞。
雲莉琪搖了搖頭,有禮貌的回答:“今天,我不是來找東方澈,想問伯父另外一些事,你是在那裏找到澈哥哥的?方便透露一下嗎?”
東方泉對雲莉琪一點警覺性都沒有,在他的印象裏,雲莉琪是一個好女孩,乖乖女的類型,他隨口說道:“我在意大利找到東方澈的。”
接著,他差點說出了口,那個一起同居的女人,如果告訴了雲莉琪,會不會發脾氣,對東方澈不再有信心,不再理會東方澈了,那樣,才叫得不償失!利與弊,東方泉也是分的清楚的,雖然他已經大把年紀了,至少,腦袋不混。
澈哥哥為了躲她,為了婚約的事離開了錦江市,最後去了意大利,不辭辛苦,遙遙不及的距離。
從東方泉的那裏打聽到了夜白蕊的消息,與東方伯父告別了,在回去的路上,車輛狂飆的馬路上,給夜柒柒打了電話:“她人現在應該還在意大利,我知道的,就隻有那麼多了,以後其他事,恕我無能為力了。”剛才說話神色很難鎮定自若,雲莉琪很緊張,就怕東方泉的看出她臉上的異色。
送走了雲莉琪,莫唯這個男人,將那輛色深藍色的阿斯頓馬丁停在了車庫裏,正朝這邊走了過來,莫唯也是個豪門少爺,莫家的成員大都是從政,向莫唯這種選擇了經商的,倒很少,他們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好哥們。
對於莫唯,東方泉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來到了東方澈的房間,莫唯敲響了門,東方澈小心的打開門,“莫唯,居然是你,快點進來。”
走進了東方澈的房間,東方澈一臉的氣急,他說道:“莫唯,將你的手機拿出來,借我打一個電話。”
“給誰?”莫唯沒有想到,這兩個月過來,東方澈和夜白蕊的愛情突飛猛進,好的不行,簡直到了如膠似漆的地步。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當然是白蕊了。”好友莫唯居然不知道?
那頭響起了電話,夜白蕊正在上班,沒有空閑接聽,過了一會兒,東方澈那邊也放棄了。
“奇怪,今天居然沒有人接聽?她到底在忙什麼?”東方澈一臉的問號。
將手機還給了莫唯,算是放棄了,來日方長。
到了晚上,夜白蕊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滑開,這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是不是有事?是熟人打來的嗎?夜白蕊回撥了過去,也是無人接聽。
是誰在惡作劇?
通過了曾經在法國的同學,在意大利上班,夜柒柒的拜托,終於找了夜白蕊現在的地方,她居然在一家婚紗店上班,所有的一切都比她這個做姐姐的優越些,聽說,當上了經理。
其實本來這不應該是一件喜悅的事嗎?但是,夜柒柒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內心暗黑,隻有一個字解釋,那就是一個字——恨。
為什麼將一切拋擲腦後?為什麼因為失戀就遠走他鄉?
所有的責任都不要了嗎?如果不是因為追求不到林顧城,這個豪門闊少,家裏也不會發生這樣的變故,包括接受夜柒柒的恨意。
一家人今天其樂融融,因為夜柒柒和母親何纖做了一個決定,明天乘開往意大利的飛機,與夜白蕊回合,和以前一樣,其樂融融的過生活,不好嗎?
晚上,年複一年,這個夜又黑了很多,令人不安,電線杆上,隻有幾隻黑色的烏鴉在叫喚,森冷,令夜白蕊想起了一句詩句——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
選自唐代詩人王維的《九月九日憶山東兄弟》,夜白蕊最喜歡的一首詩。
今天,仿佛預示著明天會有什麼事情發生一樣,心一直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和沐姬玩起了庫洛牌的遊戲,做一係列的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