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飛緊握了雙手,他身為市公安局的刑警隊長,一連發生幾起惡性離奇的謀殺案件,凶手逍遙法外,警方毫無線索,這對他而言,是一種羞辱和挑釁。
電視台和幾家新聞媒體的記者已經到了,他們想要報道一些新聞內容,被民警攔住,隻是解釋死者酗酒太多,心髒驟停而亡。
由於沒有任何身體傷害,甚至沒有遭受過性侵和猥褻,所以記者們想要挖掘一些新鮮話題也沒有可能,隻有意興闌珊地散了。
這時候,特案科的同事來到,藥劑師多海虹、擅長機械機關的劉憬錚、見習警員蘇瑤。
“宇哥,你已經到了。”蘇瑤走過來,她五官精致,瑤鼻巧挺,嘴唇豐潤,長得很漂亮。齊肩的短發顯得幹淨利落,穿著一襲合身的墨綠色製服,是個不折不扣的警花。
蘇瑤今年二十六歲,是Z大學心理係的碩士研究生,畢業後來到省公安廳特案科。表麵上她是我的助理,平時負責一些比較基礎的工作。實際上,她是領導安排在我身邊的心理健康監督員,一旦我的心理健康出現問題,她就會向領導彙報,立即停止我的工作。
我點點頭,跟她和兩位同事,簡單攀談幾句。
多海虹要過去檢查屍體,看是否有人給她下過什麼藥,使得受害者死於非命。
分管刑警大隊的總隊長彭康,當場把幾名刑警叫過去,交代了偵破任務,務必短期內破案,否則,受害人還會繼續增加,事情一旦被人公布到網上,整個城市都會人心惶惶的。
重案組隊長王宇飛回道:“請彭局放心,目前線索也並非一點沒有,既然發現了有人背屍,那麼說明這裏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昨天夜裏,凶犯來過這,我們會讓交管部門協同,調查這片公園昨夜附近車輛通行情況,對每一位經過這裏的私家車進行排查。
“另外,法醫從女屍上,抽檢出了乙醇,說明犯罪嫌疑人,曾用迷醉性藥品,對受害人進行迷醉,然後實施犯罪,然後把她放在這裏,迅速離開,任其自生自滅,這一點,跟前麵的幾起案件有相似性。”
彭康點點頭,交代說:“出動民警,在這條街走訪一下,看看能否找到目擊者和或者現場路過得人發現過昨天夜裏,有人背屍走過。”
“知道了。”
收隊之後,公安廳、市局、區分局的警員,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單位,要成立專案組,協調辦案。
我跟隨蘇瑤、劉憬錚等人回到了自己的單位,這個部門工作相對特殊,進入這個部門的工作人員,多少都有些與眾不同之處,跟普通的警員不一樣。
“宇哥,剛才王隊打電話,讓我過去拿這個案件的宗卷,讓我們科室正式配合此案的刑偵工作。”
我點點頭,不置可否地說:“可以,去拿吧,正好這個月手上沒有什麼大案子。”
“宇哥,你今天還沒有接受我的測試呢。”蘇瑤笑了笑,語氣轉柔。
我搖頭苦笑:“不要把我當真成病人好不好,我健康著呢,不要問我那些無聊問題了。”
“那可不行,連科長可是吩咐過,讓我定期就對你的健康情況做評估呢,你得配合我,不然,我就是失職。”蘇瑤吐了吐舌頭。
我看著她那水靈靈的雙眸,如扇子般密集的睫毛,一副噘嘴的撒嬌神態,很快就敗下陣來,對這個鬼精靈丫頭,很難拿出兄長、前輩的威風壓住她。
事實上,科室內不論男女警員,都對這個見習生蘇瑤無比地喜歡,她如同一個開心果,青春美麗,充滿活力,沒有都市尋常女孩子的紈絝和自私,反而很懂關心人,平時也很勤快,大家對她印象都非常好。
“好吧,你問吧。”
“先量一量血壓、脈搏,看看舌苔,是否正常。”
我隻好配合著,蘇瑤測試完畢,看到數據沒有異常,露出笑容道:“昨晚幾點睡的?”
“深夜十一點吧。”
“那麼晚,後來怎麼沒給我回微信?”
“怕影響你睡覺。”
“嘁,我還在你之後睡呢。”蘇瑤翻了一下白眼,跟我倒是不客氣,不那麼淑女。
“你這不是健康問題了。”我隻好轉移話題。
“昨晚做夢了嗎,夢見了什麼?”
我搖了搖頭說:“記不得了,很模糊。”
“是好現象,如果記得清楚,說明你的睡眠質量就不好,精神處於亢奮、活動中,難以自控。”
由於我的工作性質,常跟一些受害者溝通死亡代碼,見到死者生前的恐怖畫麵,難免會被死者的記憶感染,經常會做一些噩夢,在夢中,自己仿佛變成了死者,少許記憶碎片融入了自己的腦海中。
工作久了,難免精神受損,失眠多夢,如果長期不通過心理師的治療、化解,我容易患上抑鬱症。所以,警局的領導以關心我的健康為由,調來了這位心理學的研究生實習做我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