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夏,是存在一個東西叫教學大綱,還有一個東西叫考試大綱;這就好比倚天屠龍,或者是九陰九陽,江湖故事都要圍著這兩個來轉。
從小學到高中,教學大綱和考試大綱規定範圍內數學的範圍就那麼大,題型就那麼些,出卷的老師首要考慮的就是不要超出考綱,超綱那可是原則問題。
那麼,在這個範圍內,能玩出的新花樣也就不多了,大部分的試題都是成熟的題型,就有規律和技巧可循了。
薛諾昨天已經把初中階段的教材都通看了一遍,心裏有了個把握,這會兒根據教材的範圍在腦子裏搜索經典題型,拿過黃明月的筆記本一邊寫一邊給黃明月解釋道:“我抄些經典例題,你把這些題都做了,然後都背下來,月底的考試你三角函數的問題就沒問題了。”
數學是思維的遊戲,但在應試教育裏專攻分數的補習老師看來,數學也是記憶遊戲。
背題這種方法她也聽說過,也買過一些資料來背例題,但是效果寥寥,不由懷疑道:“這行嗎?”
薛諾筆下一頓,道:“要不這樣吧,你先試試,這個月還剩下兩個周,就試兩個周,到時候要是沒效果,我抱著操場的電線杆喊三遍‘我的病有救了’,要是有效果,你繞著操場跑三圈,邊跑邊喊‘薛諾是個大帥哥’,怎麼樣?”
“呸,為什麼我要跑三圈,你抱個電線杆子就算完?這麼不公平傻子才和你賭呢!”黃明月一把奪過薛諾手裏的筆記本,卻是認真的做了起來。
“哎!還真是個單純的孩子!”薛諾聳肩,講段子最怕的就是對方不明白你裏麵的梗,對牛彈琴能把人一口老血憋死。
前世薛諾大學道創業那段時間縱橫校園,混跡歡場,葷段子冷笑話是張口就來,常常是逗得小姐姐們開懷大笑的那個。那時候的女孩子也是會玩,笑得花枝亂顫自然就倒在他懷裏,手指頭往胸口畫圈,嬌笑一句:“你可真壞!”
然後···然後晚上就有事做了唄···
90年啊,大家都還是那麼的單純,連個電線杆,老軍醫的梗都沒人懂,薛諾頓覺寂寞。
接下來的兩天,薛諾一邊給黃明月抄寫經典例題,一邊把初中的課文和單詞都背了一遍。抽空還寫了篇短文,兩輩子加一起他看過的小說不少,自己寫還是第一次,為表鄭重,還特意買了方格稿紙謄抄了一遍才塞進信封。等老宋進山轉了一圈出來,交給他用掛號信的方式寄了出去。
薛諾時而埋頭背誦英文單詞和語文課文,時而目光呆滯長時間發呆,不管時間,不管場合。上數學課他在背單詞,上英語課卻跑去背語文,上語文課又在發呆,不正常的表現很快引起了周圍人的主意。
他覺得自己是學瘋了,別人以為他是真瘋了!有人冷眼旁觀,有人暗中嘲笑。
薛諾的智力巔峰是在高三,“隻要學不死,就往死裏學”的狀態下整個人的思維能力,記憶力還有邏輯判斷能力都處於人生的巔峰。
之後大學時候不是在一個個小姐姐的溫柔鄉裏,就是在家教掙錢給小姐姐買禮物的路上,到了大四認真了一段時間考研,之後又繼續鹹魚。
後麵當補習老師又奮起了一段時間,考進公曆學校以後又開始吃老本。整個人生起伏不定,但再也沒有到過高三的巔峰狀態了。
回到90年,正是他最鹹魚的一段時間,成績一塌糊塗,人際關係也是亂七八糟。人生每一個階段都有你需要認真去做的事情,十幾歲的少年就應該努力去學習提高自己,不止是讀書,也包括所有能作為人生助力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