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夜不歸宿騙老娘(1 / 3)

休息完畢,高福國和高發家走回了三家子,可各自都沒有回家,卻來到了昨天他倆見麵的那棵大鬆樹下。高福田對高發家說:“這就是咱倆今後聯絡的地點。你把我剛才教給你的數字表示法,再用木棍擺幾遍,省得時間長給忘了。”

高發家利用各種方法擺了十幾遍之後,感覺有些累了,於是說:“擺弄這玩意也挺累人的,累得我腰都疼了。”

高福田笑著說:“當然了,你說幹什麼不累人,就像你昨兒個晚上在春香樓裏跟那位夢裏美姑娘睡覺一樣,不也是累嗎,可你心甘情願,其中的道理是一樣的,這就叫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高發家笑著說:“還是念過書的人會說話,一說就說到我的心眼裏去了,讓人聽了心裏舒坦,讓人聽了心裏有一種……”

就在高發家沒說完上邊那些話的時候,從不遠處的鳳山溝方向傳來了人的說話聲,高福田朝高發家擺擺手,示意他不要接著說下去了,他立刻停止了說話。倆人屏住了呼吸,機警地朝說話的方向望去。說話聲越來越近,高福田躡手躡腳地走近高發家跟前,他嘴貼近他的耳邊小聲說:“不好,有人來了,咱倆趕緊到那片青鬆林子裏躲起來。”

高福田和高發家鳥悄地躲進青鬆林子裏一顆小鬆樹背後,不時地向有人說話的地張望。不一會兒功夫,果然從鳳山溝那邊走過來七個人,他們是四位老漢和三位遊擊大隊的主要領導人。這七個人邊走邊談笑風生地說些什麼,不用猜,肯定是到鳳山溝上邊準備籌建遊擊大隊第二大本營那個地方考察去了,談話的主要內容也是圍繞這方麵展開的。

他們走近那片青鬆林子旁停下了,大個子手指著左邊說:“那片鬆樹長得不錯,要是在這打起仗來,在那裏能隱蔽不少人,還不容易被敵人發現。”

“是啊,那裏頭藏匿一些人,如果不十分注意的話,是很難發現的。那裏邊野雞很多,特別是下過大雪之後,樹底下相對來說雪少一些,野雞在裏頭好找食吃。我們家老四高發福在沒參加遊擊大隊之前,經常扛著我們家的老洋炮,領著那隻大黃狗,來這疙瘩打野雞,每次都沒空手回家。要說野雞這小東西不大,心眼可不少,我們家老四如果不領大黃狗出來,十有八九得空著手回家。”高長福一說起話來就滔滔不絕,總有要說的東西。

李長榮覺得奇怪,便問道:“那是為什麼呢?”

高長福大笑起來,完後回答道:“三弟呀,看來你沒打過野雞。野雞這東西腿跑得快,你沒聽說過嘛,掉了蛋殼的野雞崽子,在山上跑,人在後邊很難追上它,何況長大的野雞呢。你沒看過打野雞的人至少得兩個人以上‘趕山’嗎,而且還得拉開一定的距離同時往前趕,這樣野雞看山上山下都有人,無奈就得飛起來,最終才被獵人打掉。如果一個人的話,那它就會從草叢或樹空中溜掉了,讓你看不見蹤影,那獵人不就白跑一趟了嘛;如果獵人領著一隻狗,狗的嗅覺靈敏,聞到野雞的屁股後邊,怕被其逮住,唯一的辦法隻能飛起來,不然,就不會成為獵人的槍下鬼了。”

李春海說:“高大叔說得有些道理,看來大叔是個打野雞的行家裏手啦!”

“大侄子,你叫我什麼來著?”高長福聽到李春海的話,有意將話題轉了,於是手指著李春海,然後對宗貴才說:“大哥呀,你聽見了吧,這可是你事先說好的,誰叫錯了稱呼就罰誰的酒,回去喝酒時決不含糊。”

李長榮笑著替兒子求情說:“咱們老哥四個從年歲上排得順序,年青人一時不注意就給忘了,我看這杯罰酒就免了吧?”

“別看是你兒子就免了,不行,絕對不行。”高長福說。“在這個問題上,我就是包青天,秉公執法,誰說情也不管用。”

大家聽完高長福的話,都大笑起來。

宗貴才說:“酒肯定是要罰的,這事我記住了,在酒桌上我肯定提議這杯罰酒。不過,大家走得挺累的,咱們在這裏就不多磨洋工了,趕緊趕回去休息休息。”

高長福說:“老大發話了,咱們走吧。”

於是這七個人離開了那片青鬆林子。高福田和高發家站在那顆小鬆樹背後隱蔽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懷裏像揣一個兔子似地“嘭嘭”直跳。高發家嚇得差一點尿到了褲兜子裏。

看到他們走後,高福田說:“這些人是幹什麼的?”

高發家反問道:“你不認識他們嗎?”

“認識一部分。你爸,宗貴才,張寶發,還有張士禮這四個人我認識,可那三個人我就不認識了。”高福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