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好了,我中途改變了方向,向著山寨廢墟方向潛去。
準備到廢墟中找尋能提前脫離困境的琉璃仕女擺件。
計劃的很好,我也自認為此時有了很大的成功性,但一頭鑽出密林,我的心唰的一下就涼了。
隻見山道那裏,石刀大漢優哉遊哉的依著巨石等著呢。
似乎心有靈犀,我一出來,他就轉頭看來,臉上現出猙獰的:“你還真敢逃啊?膽子不!主人臨走之前在你們身上,下了隱形的跟蹤巫術,我們能隨時感應到你們四人的方位。”
“好嘛,就任憑你在林子中打轉吧,這不,你自己就跑到我身前來了?哈哈哈。”
我滿臉都是黑線,才曉得自己的逃跑行為多麼缺貨!感情,人家就在這守株待兔,我自己就撞上來了。
得,好漢不吃眼前虧,我渾身無力,啥招都沒有,隻能束手就擒。
被這廝用刀柄打了十幾下,疼的我幾乎受不住……。
看著我被五花大綁、口中堵著布的拎回了洞內,三個夥伴的眼中都是絕望……。
事實勝於雄辯,證明了我們毫無逃跑的能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洞外的再度黑暗下來,心中祈禱那死老頭今夜最好別回啦,這樣一來,四十八時一過,就能活著回去了。
較有意思的是,石帆南的靈魂一直沉睡中,沒有舒醒過來。
我估計,分離意識控製他的身體,還是產生了副作用,導致他的靈魂疲憊不堪難以承受,所以,自我保護的陷入沉睡之中。
忽然,因此聯想到孱弱的師妹方柔的靈魂,她和邈穀強大的主魂共處一個軀殼之內,是不是就如同石帆南一般?大多數時間陷入沉睡之中,甚至,常年沉睡?
這麼一想,心頭很痛!
我答應過師傅,有生之年要照顧好師妹的,如今卻讓方柔陷入此等境地,這是我的罪過……。
胡思亂想的,眼角人影卻是一閃。
定睛一看,原來是官茂這個老匹夫回來了,他身後的傀儡們扛著十幾名昏迷的人,我們四人隻是一打量,齊齊駭然失色。
沒別的,他們捕捉的獵物,正是參與死亡競賽的那些體育健將。
他們來自各國,被萬年老鬼選擇為目標,陷落到死亡競賽之中,能僥幸活到現在的,應該是比較命大的,但還是被捉了來,看樣子,最終的一劫難以逃過去啊。
這樣一來,祭品數量就足夠了。
我看著洞外邊黑幕上的那彎月牙,心底都是冰寒之感。
要是沒有猜錯,今晚就是祭拜月神的吉時了,官茂不會錯過時辰的,即是,我們即將在午夜時成為奉獻給月神的活祭品,估計,沒什麼活路了。
祭品這等詞彙代表著什麼?誰不清楚?
官茂沒空搭理我們,自顧自的給昏迷的那些人,在麵上和身上繪製巫符,花花綠綠的,看起來比刺青的傀儡們還要詭異。
做好了這些,已深夜九點左右了,不知官茂從那裏找出一大堆衣物,都是獸皮縫製的,他帶頭穿上,那些傀儡蠻夷們也都換了獸皮衣物。
我的眼角急速的跳動起來,腦海中升起大甕之上的彩繪圖案。
一群獸皮人在彎月下舉行詭異儀式,木樁上綁著十幾名看不清麵容的活祭品。
當時看到大甕上的彩繪就感覺怪異,但做夢都沒有想到,這些活祭品之中竟然包括老子在內,真是活見鬼了!
眼看著接近午夜了,官茂一揮手,一眾獸皮傀儡戰士,扛著我們這些活祭品走出山洞,找到一處空曠之地,官茂開始施法。
一股股巫術力量釋放出去,周圍黑霧滾動,這是在布置防禦性禁製,預防突然有人出現幹擾到儀式。
接著,獸皮傀儡們乒乒乓乓的在空地處砸入一溜溜的木樁,在辮子獸皮老不死官茂的指揮下,將我們這十幾個人全部綁縛在木樁之上。
官茂繼續吟詠咒語,我們就發現身前升起了霧氣,將自身籠蓋在內。視野沒阻斷,啥都看不清。
奇怪的力量傳動,我們的身體一點力量都沒有,隻能被動的接受安排,心底都將這老不死的罵死了,但無可奈何,隻能不停的祈禱奇跡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