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我應下此事,就等同和他一夥了,甚至可以是聯盟關係,我當然不會到處宣揚地藏王暗中某局的勾當了。
地藏王菩薩太過老辣了,瞬息之間就做出了最好的對策。
但我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態度,還是惹怒了他,此刻更是點破了他的心思,這讓地藏王的麵皮僵了一息時間。
“阿彌陀佛,方施主所言,貧僧聽的雲裏霧裏、不甚明白。……不過,貧僧和方施主早年間有所怨因,知曉施主對此事耿耿於懷,所謂擇日不如撞日,不若,我們就在此地切磋一場,之後,一笑泯恩仇如何?”
“暗幽山中,限製頗多,貧僧最多催動陸地神仙巔峰法力,不能更多,因而,這環境相較公平。”
“若方施主能在切磋中占據上風,貧僧自然無話可。若果方施主落於下風,那麼,貧僧先前的那一番‘好言’仍是有效……,施主不妨細細思量。”
我聞言眼角就是一跳,這地藏王話真是處處玄機,字裏行間都有其深意。
他的好聽,是為了解決昔日恩怨進行一場氛圍友好的切磋,明確些,就是針對我二下地府調取陰魂殿軍團時被他轟了一記大手印的往事。
但其實,他指的是現在發生的這件事。
他不希望有任何不利於地藏王形象的話語外傳出去,因而,提議切磋一場,我若是能占到上風,他自然不再多什麼,轉身就走,此事內幕是否外傳留給我自行決定。
但我若是不敵地藏王,那就得承諾守口如瓶……。
這還是好的,可我隱隱的聽出一絲殺機,心頭很是悚然。
自己若果在暗區中和他的戰力也相差過大,那麼,地藏王有可能會順勢下殺手……。
想到這裏,眼底寒芒一閃,但精湛的表演技藝讓我不露真實情緒,隻是平靜的看向地藏,輕聲詢問。
“不知菩薩所謂的切磋是何等方式?何為上風、何為下風呢?”
“貧僧當然不能以大欺,這樣,貧僧就坐於石頭上,給方施主二十息的時間,不管怎樣的手段盡可施展,在這段時間中,能讓貧僧離開此石,就算施主占上風,相反,二十息之後,貧僧還安坐此石之上,那施主就算是落於下風了,不管結果如何,昔日仇怨一筆勾銷,如何?”
地藏笑看向我。
“聽起來我很占便宜,好像是你隻守不攻,但你並未如此承諾,即是,你會反擊,是吧?”
我笑了一聲,追問一聲。
“阿彌陀佛,施主過於心細,不過,既是切磋,哪有光防守不反擊的道理呢?”
菩薩笑眯眯的。
我冷冷看他一眼,然後眼神落到他身下的蛟龍巨石上,凝聲問:“菩薩隻不離開巨石就算是贏了,但你並未,這塊形似蛟龍的石頭,是否可以移動位置?若果,此物被菩薩控製著遁飛而去,二十息之內我追之不上,豈不是落敗?那就太冤枉了吧?”
地藏的笑意凝在麵上,隨即神態端莊起來,認真看我一眼,宣了一聲佛號,這才:“施主年紀輕輕的卻是茅山鬼門之主,果真聰慧非常。”
他沒有明,但已經承認了一些東西。
“布置兩百米範圍的力場做隔絕,避免那邊的鍾馗有所察覺。而菩薩驅動巨石時,不可脫離力場,否則,就算方某人贏了,可否?”
我認真的提出了補充條款。
“如你所願。”地藏王淡淡一笑。
“還有一點……。”我瞅向趴在那裏的大獒諦聽。
神物耳朵豎立起來,緩緩站起,煞氣隨之傳來,凶狠的眸子鎖定了我。
“它是否參戰?”我指著諦聽詢問。
安忍不動如大地的地藏王菩薩,臉色都有些不好看了。實在是,我過於謹慎,點出的細節太多了些,讓其一點兒陰招都施展不出來。
要知道,這對地藏王而言,算是觸犯逆鱗的事兒。
但我和他本就有怨,也不怕得罪的更深。
某些時候,五十步和一百步沒啥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