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說:“小夥子,見到你很高興,我以為我們的再次相見會是在明年的杏花節,不曾想卻在此相見,也好,在此相見。”
我疑惑地問道:“這有什麼不同嗎?”
他笑著說:“沒。。。。。。沒什麼,都一樣,所謂虛則實,幻境而已。”
老伯的師傅此時湊上前來說:“端兒,你還在聊什麼,機會僅此一次,抓緊時間,可不要把咱們畫師之技絕於你。”
此刻我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語,就知道他們時間好像很緊,似乎天亮之前或者夢醒之前必須完成,否則一切晚矣。
趕忙問:“老伯,他是誰,這麼催著人幹嘛,咱們還沒好好聊天呢,你怎麼就要走呀什麼的。”
老伯定了定神,清了一下嗓子,說:“這位老者便是我的師傅,是畫師門的緣人,我算是半個緣人,而你,便是我的續緣人,希望你比我做的好”
沒等他說完,我便搶過話說:“我怎麼越來越糊塗,有點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了。”
老伯說:“小夥子、年輕人,有些事現在明白不了是因為時機未到,世間的事,總是有先有後,緣分到了,你便會開悟。”
此時隻見老師傅朝我微微一笑,說:“孩子,我和你師傅走了,續緣和度畫的責任交給你了,希望你好好把握,堅定心性,才得始終,不負畫師之名。”
我剛好說:“那。。。。。。”
還沒等我說完,他們飄然而去,消失在雲霄之中,再也無法看了,盡管如此,我還是希望看到他們,問個究竟。
正準備再次喊:“老。。。。。。”
伯字還沒出口,就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斷夢的延續,我迷迷糊糊地伸出手,在床上一陣亂摸,拿到手機,湊到耳邊,說:“喂,誰呀,這麼早打電話,好嗎?”
隻聽到電話那頭喊:“哎呀,小夥子,日上三杆了,還早嘛,趕緊的,快遞!”
我一聽快遞,加上奇怪的夢境,頓時睡意全無,迅速地穿上褲子,隨便拉上一件外套,扣子都沒扣,趕緊向學校大門口跑,一口氣跑到了大門口,從快遞員手中接過快遞,心中納悶極了,不知道這次是什麼,會不會還是和上次的事有關!
從大門口回到自己宿舍,一路上左顧右盼,好像做賊似的,生怕別人看出來什麼端倪或者自己與往常有什麼不一樣,到了宿舍,定了定氣,故意咳嗽了兩嗓子,給自己壯壯膽子,其實內心已經開始有點畏縮了,但最終還是硬著頭皮打開了,打開的一刹那,我驚呆了,止不住來了一句:“哇塞,這麼好的畫麵。”
下一秒我卻不淡定了,因為從畫麵上我看到了杏花,聯想起來了這些天的一切,我不由得後退一步,自言自語:“這莫不是老伯所畫之景。”
此時“嗙”一聲,毛筆從畫中掉落下來,砸在水泥地麵上,那麼靜,聲音是那麼清晰,心此時又不由得驚了一下,趕忙把畫和毛筆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