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的臉更白了些,人更瘦了些,她把刺蓮放火裏烤,燙了放嘴裏“噓噓”的吃起來。
“好酸啊。”她說:“來,雅,你也吃一個。”
我說:“不了,燙嘴的我吃不來。”停了一會又說:“思姐姐,你的頭發怎麼那樣直丫。”
她說:“拉的,弄這個花了不少錢。”
說著說著,不知是誰講了岩腳的潘石榴,思姐姐不無感慨的說:“我以前很喜歡他,他也很喜歡我,不知怎麼了,兩個人就是沒成。”
她笑容落漠的說:“算起來,他還是我的初戀呢。”
於是,我就因為思姐姐楚楚動人的心意,刻骨銘心的記住了潘石榴這個名字。
又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大概是杉林偶遇後幾個月吧。
當我再聽到潘石溜這個名字時,別人都搖頭擺手晃腦殼,無一不感慨心痛的說:“唉,可惜了,多可惜,年紀輕輕的就喝農藥,肚子裏都有孩子了,一屍兩命呐,死的是一了百了啦,但活著的人呢?心該多苦多痛。
可憐,可憐的人呐。”
我聽了如當頭棒喝,心萬分涼,那個女孩,像天使一樣的存在的女孩,怎麼會,怎麼會,他對她到底做了什麼?
潘石溜,潘石溜這個名字我不想再提了,永遠不想再提。
又一日。
母親給我打電話,家長裏短的講著講著,她突然說:“岩腳死人了。”
我問:“誰?”
母親講了名字,我聽了說:“不知道,感覺好陌生。”
母親說:“那個人,聽別人說他想不開,頭一日就去趕場,買西裝,第二天就去挖坑。中午的時候還回家吃阪,下午就不回來了,他的家人第多少天後找到他時,他已經死了,是喝了藥後躺在他自個挖的坑裏去的。”
我問:“他沒家人嗎?”
母親說:“有的,他兒子出息,還是名牌大學生,聽說他腿腳不方便,怕拖累家人。”
我聽了萬分難過,子欲養而父不在。我真想長一雙翅膀,立刻飛回父母身邊去。
再一日。
“喂,媽,你在幹嘛。”
“摘辣椒丫。”
“那邊的天氣怎樣?有沒有下雨?”
“沒,就是許多人去要柴,等會兒吃酒。”
“又什麼事。”
“岩腳,一個人去山上挖藥,應該是病發了,死在山上,兩天後才給人找到。”
唉,電話怎麼突然那麼燙了,是天熱的緣故嗎,肯定是天熱的緣故。我應該喝一瓶酒降降溫。扔了手機,呼啦啦的,我了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