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年的五月間,在京都興辦限會全國大會的通知來了。這是一年一次的盛事,且據說由東京分會包專車前往。參加與否固然任由自己決定,10餘年來沒有回過故鄉的我,實在很想參加。由於工作時間得到通融,終於有機會與分會的會員們一起搭專車去。
全國大會在五光十色,樂聲不斷的會場中進行。裏麵設有拉麵、火鍋等攤子,也設有吃茶點的座位。正麵的舞台上還有舞蹈在上演,氣氛愈來愈高漲濃厚。
儀式從參加的男女互相握手開始。
在這麼令人興奮的會場裏,我認識了很多的男人。其中有一位京都分會的會員B先生(62歲),我覺得特別相投,對其篤實的模樣,留下很好的印象。
令我驚喜的是不久無限會事務所來函告知,B先生的“交往意願申請書”上填了我的名字,而且向事務所的人員以據心的口吻說:“東京與京都距離很遠,人家可能會拒絕。”
別外還在申請書上注明:“長男住在東京,在上京看孩子時能有機會與女方見麵最好。”
我對B先生本來就有好感,所以給事務所回信表示願意交朋友的意思。如果順利,也願意考慮住在京都。
每月一次的新幹線約會
“B先生希望見麵,請到京都來會麵如何?”
接到無限會事務所這樣的通知,是在大會之後的三個月。我很高興的趕到京都,由他帶路遊覽京都,分手時兩個人約好下一次在東京見麵。
他依約還不到一個月就上京,我們便在東京約會。結果發生我畢生難忘的戲劇化事件。
我當天一大早起來準備飯包,放在雙層盒,很小心地包好,帶到約定的地方。在見麵的刹那,我覺得我們像一對戀人,彼此來電。我們跟年輕人一樣,以輕快的步伐到處逛起來。到上野公園西洋美術館看書展,也逛過上野動物園。
他提議到明治神宮參拜。不久他說:“唉!該是吃中飯的時候,找個飯店或餐館吧!”這時候,我打開包說:“這裏有飯吃,是今天一大早做好的,雖然粗糙一點,希望找個安靜的地方,兩個人一起吃。”
他思索了一會兒:“難得你賞光,為表示謝意,我本想請你吃飯的”他說。
“是我多管閑事,對不起!”我向他道歉。“不,你沒有道歉的必要”。他忙糾正,並想了一下之後說:“這樣好了。算我請客。我會把這些錢存起來,一直存下去,作為將來我們舉行婚禮的費用。”事出突然,我躊躇一陣子,但很幹脆地接受了他的建議。原來那句話竟然是“求婚”的衣達語。
從此,我們之間,不是他訪我,就是我訪他。一個月一次或是三個月兩次,我們仍不斷地約會。
每當前往京都與他約會的前一夜,我常會興奮得無法入睡。逛什麼地方好?在哪裏喝茶?……一連串的思緒在腦海裏盤旋。新幹線的三小時也讓人覺得好長好長。當列車滑進京都站,我的心就怦怦跳動。隻要想到他在月台等著我,我巴不得立刻衝到他身邊去。
有一次他來到東京的時候,用“請吃飯”的錢,買一支訂婚戒指送給我。經過年餘新幹線的約會,我們終於結婚。
三、由寵物撮合的新伴侶
公司成員岸田邦夫
漫長無奈的日子
我69歲,原來是事務機公司的職員,現在是兼職,在過著半隱居的生活。數年前因膽固醇高一點醫師要我留意以外,身體還算不錯。或許是講究食物的關係,上個月的健康檢查結果出奇的好。
目前與長男一房人住在一起,生活相當安定。可惜的是五年前妻子先走了一步,心理總是無法從空虛感逃脫出來。本來夫妻倆說好年老之後一起到海外旅行,最後沒有實現,深覺遺憾。上班的日子裏,我很有精神,如今待在家裏卻孤寂難耐。
前年春季有一天,“爸!老是呆呆的沉思會變癡呆哦。找一點什麼樂趣如何?”兒子擔心的向我說。
之後,沒有任何嗜好的我,有一天要來了一支小狗,是純種的小日本犬。在玩弄小狗的日子中,我恢複了過去的生趣。眼看著小狗快速的長大,猶如自己的孩子長大,我覺得高興。
每天清晨帶著TARO(狗名)散步,成為我快樂的日課。不久,TAR。成長為很壯的大犬,於是讓它到訓犬所“留學”,學習聽辨“等一下”“停止”“蹲下”“跟來”等詞的命令語。從此,我不再用繩子它也能跟在我左側上路了。
有一天,在散步的途中遇見一位50歲左右,很清秀的女性向我打招呼。
“好棒的日本犬啊!一眼就覺得很喜歡。”
“它叫TARO。據說它的生父在評鑒會上得過獎。”
“把家裏的AZLUSA帶來就好了。可以“相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