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淑離在諸兒身上胡鬧了一通,直到筋疲力盡才縮在諸兒懷裏,饜足的半闔著眼睛。
“阿離可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自他們成親,阿離何曾這般主動過?有時他想溫存一番,還會被她以“排卵期”為由給拒了。
“哪有?!”淑離撇了撇嘴。“你不是一直想我主動些嗎?如今主動了你又覺得奇怪,還真不好伺候。”
“今天可是你的排卵期,阿離不是不想那麼早要孩子嗎?”剔除阿離口中的什麼“月經期排卵期”,一個月他們能待在一處的日子並不多,故而他不得不很認真的給她算著日子。
淑離一噎。她確實不想那麼年輕便被孩子給綁住。
可今天她卻沒法控製自己,畢竟他們能在一起的時間,真心不多了。
她有些落寞的摟了摟諸兒,“你別問,就當我想通了吧!一切順其自然就好。”
“阿離……”
“我累了,晚安!”淑離拉下他的腦袋親了一口,便閉眼不再說話。
諸兒幫她順著頭發,眉頭微微聚起,不知為何他竟有些心神不寧。
……
待諸兒醒來,身邊已沒有淑離的身影。
他狐疑下榻,阿離可從來沒有早起的習慣。
他喚來孟陽一問,卻說未曾見她出去。
諸兒想起昨夜她的反常,便動手開始翻找她的東西。
她的衣裳依舊原封不動的摞在櫃子裏,隻是他送她的那些小東西卻都不見了蹤影。
衣裳的最上頭,躺著一張錦帛,帶著點點墨跡。
諸兒將它打開,便見上麵用與他有九成相似的字跡寫著:
你已不是我心目中的那道風景,而我也不再是你記憶中的那場輪回。離開齊宮,你什麼也不是,我已厭倦這般的平淡如水,或許還有一場轟轟烈烈在等待著我,就此別過,勿尋!
看完,諸兒額頭的青筋忍不住突了突,氣惱得想撕了那錦帛,可轉念一想,又將那東西囫圇的收進了懷裏。
“阿費,孟陽!”諸兒叫來自己的兩個親信。
“你們去打聽打聽,昨日阿離可有見了什麼人?”
兩人領命下去,諸兒氣惱的騏坐在案前。
待他們回轉,已過了一個時辰。諸兒卻依舊沒有焦距的看著前方,似在思考著什麼。
“主人,打聽到了。”兩人見諸兒這般,那敢耽擱,急忙蹲下回話。
“昨日管夫人的兒子帶著一老一少來見夫人,當時連阿夏也被支開了,他們談了什麼沒人知道,倒是聽說最後那三人都被夫人趕了出去!”
“管夷吾?!”諸兒蹙眉,果然是宮裏的人找來了嗎?!
這該死的丫頭,就不願與他商量一聲?她離開難道就能解決問題?
竟敢留下如此絕情的話,看來是太久沒有好好教訓教訓她了!
“孟陽,備車,我們回宮!”阿離雖然聰明卻沒什麼城府,怕是要在他們手裏吃虧!
阿費與孟陽相視一眼,莫非夫人被宮裏的人抓走了?
諸兒突然說要進宮,曹仁便知出事了。
果然,諸兒在臨行前特別交代,讓他們先避避風頭,如果可以恐怕要想想另尋一處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