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1章 心機(1 / 2)

筱雅的腦袋瞬間大了一圈,單寧跟方首東在一起,這……算什麼?

“你們……”

“別驚訝,小女孩兒,我知道你一直都把我跟蘇少哲放在一起,可是人都死了,我總不能跟著他死吧。再說了,即便他再有錢,也是蘇柳給他的,蘇柳一死他還不是什麼都沒了,作為女人是要提前為自己做打算的。”

單寧的眼睫毛長而密,言語間透著一股子妖媚,那是尋常女人效仿不來的神態,她的一舉一動都能定格成一個畫麵,組成一幅唯美的圖景,這種女人情路坎坷,紅塵滾滾,任誰都無法駕馭得了她。

“你說什麼?”幾天前她還在暮曉見到蘇少哲了呢,單寧就算再想飛上枝頭做鳳凰也不用說這樣的謊話吧。

單寧笑得嘲諷,伸手從腰間掏出一包香煙,“方筱雅啊,你還是太嫩了,商場風雲變幻,你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少羅嗦,我沒有你們那麼多眼線,也從來不耍下三濫的招數,自然什麼都不清楚!”

她怒目而視,胸腔終於燃起了團團的火苗。

單寧看著眼前這隻發怒的母獅緩緩得說:“那真是可惜,蘇少哲那個沒用的東西吸/毒過量,死於手中的注射器。一個男人竟然能讓自己敗落到這步田地,我當初還真是眼拙,竟然挑中他這麼個不禁玩弄的廢物!”

吸.毒過量?是啊,那天一別她就有種不祥的預感從心底襲來,他已經吸.毒成魔了,離不開那些飄渺的東西,隻能憑借身體的快感來尋找依附。人,很脆弱,想死是最容易不過的了,他是真的想離開這樣紛繁的塵世吧,竟然用這麼淒清的方式結束了生命。

她從沒想過會為了蘇少哲的死而難過,事實上,她錯了。她的難過是沒辦法用語言形容的虛無,她想哭卻覺得眼淚也是無效的墓誌銘,她想笑,懦弱得難以扯開嘴角,她太憐憫那些可恨之人了,最後竟讓自己也生不如死。

單寧的嗓子本來就有傷,說起話來聲音沙啞得特別明顯,不知怎的,今天她的話卻異常的多。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想我單寧是一個駐唱歌女出身,貧賤不堪,除了魅惑人的功夫,其他毫無所長,所以今時今日才會在蘇少哲死後投身方首東。方筱雅,你不懂,你是含著金湯勺長大的,過著錦衣玉石大小姐的生活,你不會懂像我這種人的辛苦,你盡管嘲笑好了,盡管唾棄好了,今天遇上就是要告訴你:即便你家財萬貫,早晚人去樓空。”

她說得大聲,路上的人多半回頭張望這個妖冶女子,她揮舞著胳膊,紅唇開啟說出許多風塵女子的心酸與恥辱。

筱雅以為她醉了,看到她堅定的眸子才知道,那不是醉了,而是真正的清醒了。隻一點單寧是錯的,所謂的金湯勺和錦衣玉食的生活全然不曾發生在她身上,她的苦楚又有幾個人能懂?

“我沒有嘲笑過你,也沒有看不起過你。至於你跟大哥,那是你們的私事,我沒資格過問。”父親的葬禮之後她就跟大哥鬧翻了,原因不在於遺產分布的不公平,而在於方首東主動提出與方式斷絕關係,這件事一時之間轟動全市,若不是因為蘇暮哲的高深功力,以方筱雅的道行,怕是應付不來。

“你我已經沒關係了,你當然沒資格!”方首東推開車門走到方筱雅麵前,當麵攬過單寧的肩,“別跟她廢話!我跟方家脫離關係,你跟著我還用看方家的臉色?”他的言外之意既是自己也不用看方家的臉色了。

“你既然敢拋頭露麵單獨見我,那咱們就在大街上把話說明白,家裏人哪一點對不起你了,你為什麼偏偏要脫離家族自立門戶?”見到方首東她立馬憤慨不已,天氣發悶,她的胸口也跟著發悶。

方首東心不在焉地說:“既然你問了,我們也鬧到這一步了,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方式被你並購到了暮曉,方明穀一期工程整改如今已經接近尾聲,過去我的確是為錢為權,今天我能大言不慚地說一句是為了方式。方式名存實亡,你真是一個好當家啊!爸在天上看著呢,你也好意思把家拱手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