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曉寧在短信裏說的很明確,她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處境,可是她還是發來晚了。十五分鍾前我們剛剛和那些發生了衝突。今天這些人明顯是要我們的命來的,讓我頓時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心又開始控製不住的狂跳。
但是我無言以對,說什麼都無濟於下。關鍵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麼辦?我們現在狼狽而逃,失魂落魄,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看他們。鬱曉寧是怎麼提前知道的消失。
“現在我們怎麼辦?我們在這裏待下去不是辦法。”其實每個人的心裏都和我一樣急,高大望忍不住的問我,臉色也不是很好,曾經那種遇到鬼都不怕的氣概現在也不見了蹤影。我們不怕道上的人,怕的是白道上的人。現在警察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
“我們現在回去,這麼長時間了,我想警察已經到了。可是就算我們在警察身邊走過,也不會懷疑我們的,誰能想的要我們逃跑了又馬上回去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且這家賓館肯定有線索。”獨眼龍說。
獨眼龍說的很對,我想我們也應該回去看看。剛才出了那麼大的亂子,那裏一定反映非常強烈。我不知道現在具體情況如何,也很放心不下。
“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回去。”雷雲站起身來就走。
“那我們還要不要帶槍?”我說。
“當然,我們不是明目張膽的回去,是小心的回去,最好不讓人發現。”
一路走回的,我們很小心,有點兒風吹草動我的心就狂跳,生怕從四周再出現一大群人圍攻我們,或者是一大堆的警察手持五四式的手槍指著我們。
短短的一天時間裏,我們就遇到這麼大的麻煩,消息的走漏,神秘的殺手,這一切來的太快,打的我們措手不及。再聯想起鬱曉寧,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半路上,我給鬱曉寧回了電話,可是電話已經關機了。
我感覺我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好像不知不覺中又落入了無底的深淵。
回到賓館的附近倒是沒有什麼異常,離那裏越來越近,我的心越來越狂跳。穿過一片樹林,我就看到好多警燈在不停的閃動,少說得有十輛汽車好幾十人已經圍住了賓館。還有一大堆有武警把賓館給圍住了,青一色的M16自動步槍嚇的我差點兒昏了過去。
這事還是驚動的警察,我知道下半輩子就要在逃亡中度過了。運氣好,躲在深山老林裏過一輩子,運氣不好,也許明天警察的槍就對準我們的頭了。奇怪的是,我們沒有見到一具具的屍體,可能警察已經運走了吧。
最後我們還是離開了,大概走到了天亮,我們才到了一個不起眼的小村子裏,在小賣部裏買了些吃的,填飽了肚子心情也放鬆了很多。我有些激動,不停的反複說一句:事情怎麼會是這樣,他媽的,誰在背後搞我們。
“天卓。”楊佳安慰著我,“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要放在心上,雖然中間的事情我們不知道,但是我們現在還活著,活著就有希望。”
“哼!”雷雲哼了一聲,“如果不是你和那個狐狸精說我們來了這裏,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不要一口一個狐狸精。”我大聲的打斷了雷雲的話,“我相信鬱曉寧不會害我們,如果她想害我們,就不會發信息給我的。”
“誰知道她心裏搞什麼鬼,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你給我閉嘴。”我抬起手,強忍著自己心中的怒氣,想抽她一個嘴巴。
“怎麼,你還想打我。”雷雲冷冷地看著我,“這一切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我?我用你了嗎?”
“呂天卓,沒想到你會說出這樣的話,如果不是我們,你得死過多少次了。”
“你們不要再吵了。”獨眼龍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離開這裏,找個安全的地方再從長計議,現在吵架能有什麼用?”
我對郊北的情況比較熟悉,所以我知道哪裏隱蔽,我們半路上打了一輛黑出租,去了一個偏僻的小村子。下了車,又走了三四個小時,到了下午兩點多的時候,才到了曾經郊北一個廢棄的堂口裏。
這裏是最安全的,平時這裏都不會有人,就算有人來,也是道上的人。如果對頭,大不了再火拚一場,我掏出手機,打電話給鬱曉寧,沒想到電話竟然接通了。
我還沒開口,就聽到鬱曉寧焦急的大喊:“天卓,你還活著。”
“你告訴我,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當時的語調很低沉。
“你是不是懷疑我?”鬱曉寧一語說中了我的心。
“我不是懷疑你,我隻想知道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