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剛剛回去,就看到了六叔。六叔的幾個手下,包括大炮和許少飛,大炮死了,許少飛受了重傷,被人一槍打到了胸口,現在還沒有離開危險期。幾個逃回來的兄弟,說是你帶的人襲擊了他們,並說出你已經回了郊北。六叔大怒,派出了好幾十人去抓你,要抓活的!”
“簡直就是他媽的放屁,昨天我到了這裏,哪裏都沒有去過,我們下了飛機一直和你在一起,你能證明的。”我臉色都有些發白,急的亂跳。
“我怎麼給你證明,我連自身都難保了,不知道是誰竟然拍了我們在一起的照片,就是在機場我見你的時候,六叔說,等把你抓來,會把你和我一起處理掉……”
“處理?”
我一時愣在那裏,手裏的手機都差點兒掉到了地上。處理掉就我們道上的規矩,抓住我,就會砍掉我們的手和腳,讓我們做一輩子的殘廢,還不會讓我們死。我不敢相信六叔會說出這樣的話,處理是最嚴酷的懲罰,生不如死。
“那你沒事?”
“我怎麼沒事,我被關起來了,如果不是許少飛的手下看在他的麵子上,我怎麼可能的電話,早就被有綁在架子上了。怎麼可以知道這麼多的事情”
“那許少飛呢?”我顫抖著手緊緊的握住手機,“他會不會死掉?”
“我也不知道,許少飛現在生死還不知道呢。”鬱曉寧緩緩口氣說,“天卓,你現在最好躲躲。”
“昨天晚上的事情怎麼處理的。”
“你是說賓館的事情?”
“對!”
“官方說昨晚有黑社會發生火拚,傷了十幾個人……還動了槍。”
“難道沒有死的嗎?”
“沒說。”
現在我的心終於平靜了一下。如果警察相信了這是黑社會的火拚,還好一點兒,至少警察不會把重點放到我們這行裏,我們是安全的,因為我們不是黑社會。我不知道我應該說什麼,不過剛才那種絕望的情緒漸漸的平息了一些。這一次瞿白空是怒了,我完蛋了。
“我不會問你現在在哪裏,你敢快走,晚了就來不及了。”
“這個時候我出去躲,可以嗎?”我搖搖頭,這次比上次的事情更加嚴重,大炮死了,許少飛重傷在醫院。就是算我親爸也不會放過我們。但是如果我現在再跑了,就等於告訴了任何人,這事情真的是我做,所以我逃了。
“你一定要走,不可以繼續待在郊北。”鬱曉寧堅定的對我說,“六叔這次真的生氣了,如果現在抓住你,真的會把你處理掉,就算他以後後悔,也已經晚了。”
我想了想,鬱曉寧的說的話也算是有道理。人在狂怒的情況下,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也許時間長了,或者說等到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我還活著,我還是完整的。
“可是我能躲到哪裏去?”我說完這名話心裏是無限的悲涼。
“躲到哪裏都行,隻是離開郊北,六叔不可能追到天涯海角去找你。”接著鬱曉寧就是長時間的沉默,“天卓,肯定有人想害你。”
“誰?”
“我不知道。”
我早就知道有人要害我,上次堂口的事情就已經證明是有人害我的開始。這次我們剛到這裏又差點兒被人砍死。如果不是鬱曉寧,這麼長的時間裏,有人在背後盯著我,他也真的是有耐心啊。
“你一定要小心,天卓,我是現在自身難保,不能再幫你了,你快走吧。”
掛掉電話,我有一種深深的有種無力感。他們不知道我和鬱曉寧之間說了什麼。但是他們也沒有看我,隻是全都看著我。我隻好開口,把剛才電話裏的內容對他們詳細的說了一遍,說的有氣無力,我們現在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沒必要有什麼隱瞞。
“我們也真夠倒黴的。”高大望歎了口氣,但是忍不住的笑起來,他他媽的是不是有神經病啊,“大家想一想,我們現在去哪躲?”
“找雷老頭子吧,這兩天我聯係一下他,隻要我們躲的過這兩天,我們就安全了。”
我一直回憶著鬱曉寧的話,她說有人要害我,這是肯定的。上一次堂的事情讓我蒙受了極大的冤屈,而且這一次,他們竟然利用六叔來幹掉我,真是借刀殺人,這一招狠呐,夠狠呐。
也就是說,在我們的背後有一隻黑手,千方百計的要把我逼上絕路。而且這一次,黑手好像是真的成功了。
可是我更不明白,搞挎我,黑手到底能得到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