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青人吉爾被他一罵,氣得額上青筋直冒,一張臉漲得仿佛要冒出血來。
按在刀柄上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鬆,最終還是強忍住心中憤怒,放低了聲量。
“倉布老爹,最近是非常時期,整個部族裏的青壯男人,都已經調到了前線!族長那裏戰事吃緊,咱們在後方更應該多多支持!上麵已經傳了命令,怕這兩天會有敵人滲透過去!所以要加緊巡邏,更不許放過一個敵人!我並不是故意為難大夥,也是沒有辦法……”
“哼!早這麼說不就完了?偏要耍耍威風!我倉布老爹何時受得了這個?”
“是,是,是我錯了……”吉爾強忍羞憤,低聲認錯。
看到吉爾服了軟,倉布哼了一聲,一仰臉,這才悻悻地走向立在牆邊的刺槍,準備出去巡邏。
夜十九已經看清,屋內一共隻有五個人。
聽到他們要出來巡邏,夜十九不再猶豫,一閃身,已進入亭中。
兩記手刀快如閃電,還在門口的那兩個老者,連哼都沒哼一聲,一頭栽倒在地。
錯步向前一滑,快如鬼魅,已抓住前麵兩個人的後衣領,雙臂一合!
“砰”的一聲,兩人頭顱相撞,手一鬆,這兩個人眼睛一翻,軟軟癱了下去。
現在隻剩下正麵的那個吉爾,站在那裏已嚇得目瞪口呆。
從夜十九進入亭中,在到打暈四人,甚至連一眨眼的功夫都沒用上。
這速度實在太快了,甚至直到夜十九來到他的麵前,他才看清夜十九的相貌。
那個吉爾反應也是迅速,一看到夜十九已站在麵前,本來半張準備呼喊的嘴巴,立即又緊緊地閉上了。
夜十九本來想如果這個吉爾要大聲呼叫,便擊碎他的咽喉。
可這個家夥在看到自己打暈四人之後,非但沒有驚呼出聲,反而盡力緊閉上了嘴巴。
雖然眼神之中滿是驚恐害怕,卻沒有大聲呼叫。
夜十九第一次看到這樣乖覺的人,不由有一些奇怪。
“你怎麼沒有大聲呼叫?”
那個年青人聽到他的問話之後,撲通一聲跪下,動作熟練之極。
“大人饒命,我,我不會叫的……請不要殺我……”
看來這個家夥是常做這樣的乞命之態,這動作熟練之極,剛一跪下,就連聲哀求。
陳少安剛聽到崗亭之中有人體倒地的聲音,便飛速掠了上來。
一進崗亭就看到那個年青人跪地乞命,一個膽小的巴爾,就讓他十分意外了,沒想到這裏居然還有一個更慫的!
陳少安暗道,難道喀揚族的人都是這般貨色麼?
再看吉爾的這副孬種模樣,不由啞然失笑。向夜十九小聲說道:“問問他,前麵還有沒有暗哨一類的布置?”
等夜十九問完之後,知道在以後再沒有什麼暗樁明哨了,陳少安一記手刀,狠狠地斬在這年青人的耳根後方。
陳少安這種在刀口上討生活的人,最看不得的便是這種熊包貨色,對吉爾更是嗤之以鼻,特意下了重手。
處理完這幾個人,陳少安向赫連紅袖幾人迎去,領著大夥快速穿過了這一片地方。
一出了喀揚族的駐地之後,又快馬跑出了二三十裏路。
前方是黑漆漆的大草原,到了這裏已經出了喀揚族的勢力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