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體內遊走的能量，王啟凡的頭腦一陣發暈。
“我剛剛在大貨車上，然後下了貨車來網吧上網......”
“不對，我被放逐進了虛擬空間，正在模擬修煉。對了，我正要用能量淬煉肉體！”
“可是我明明在網吧的機子裏，剛剛還在輸入賬號，現在立馬就到了這個鬼地方！”
王啟凡感覺自己有些精神失常。
“難道說......”
突然，王啟凡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控製著自己的角色下了線。
眼前重新浮現出登錄頁麵，王啟凡點擊新用戶注冊，又新建了一個賬號。
由於不能和原來的用戶名“暮落成雪”重複，王啟凡隻得換了一個新的用戶名：“暮落成雪q”
現實世界的人們建多少個號都是沒有問題的，畢竟不需要進行實名認證。
再次使用新賬號登錄，周圍的景色卻顯得虛幻了很多，一花一木都呈現出二三十年代古董vr遊戲的效果，並且感官也不是那麼的清晰了。
“這樣才對。”
王啟凡知道，這才是正常的設備體驗，而剛才的感官體驗，明顯不是這種廉價網吧設備所能達到的。
打開聊天界麵，王啟凡向著自己原來的賬號發送了好友請求。
【您的好友請求已通過。】
“我靠！”
即使是有著心理準備，王啟凡依然感到一陣震驚，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似乎被證實了。
王啟凡打開聊天窗口，想打些什麼話上去，可是改了又改，最後卻隻發出兩個字。
“在嗎?”
“嗯。”對方的回複非常迅速。
“我感覺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我感覺我們之間出現了一些奇怪的聯係。”二人幾乎同時發出了這兩句話。
王啟凡意念控製著輸入：“我剛剛上了你現在登的這個號，憑空多了一段記憶。現在的我記憶非常混亂，感覺在同一個時間點發生了兩件不同的事。”
隻見對方的聊天窗口上方的【正在輸入】突然消失，而後發來一句：“我也是。”
“看來對麵沒我打字快。”王啟凡暗暗心想。
“那麼，我們就相當於共享記憶了？”
對方窗口上的【正在輸入】再次消失，緊接著回了一句：“我覺得，你每次登錄這個賬號的時候，我們就會進行記憶共享。”
“你剛剛想說什麼，敲了兩次都刪除了。”王啟凡十分好奇。
“你以後每次登錄前都跟我說一聲，被突然擠下線的感覺很難受。”
王啟凡卻並沒有太多關於這段感覺的記憶，看樣子二者之間似乎並不會共享太多的感受。
其實道理很簡單，如果你不小心踩到了釘子，當時的感覺一定是非常痛苦。可當治好以後再回憶起來，卻隻能記得當時很痛，並不能再體會到當時的感受了。
“那我現在就要上線了，時間用完了。”新賬號有十五分鍾的體驗時間，王啟凡現在身無分文，沒辦法進行充值，但自己原來的賬號似乎已經不限時長了。
退出當前賬號，王啟凡又登回了自己原來的賬號。
腳下傳來堅硬的觸感，和之前的感覺明顯不一樣。
“啟用部分體內透視功能，將三條經脈通道標出，其它經脈保持原始狀態。”王啟凡指揮著修煉場智能。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將肉身強化至戰士等級。隻要達到了一級戰士，那麼在現實世界的活動就會自由很多了。
“這裏，對，就是這裏……”
王啟凡操控著能量，一次又一次地從三條經脈通道中流過。他在訓練自己的熟練程度，因為在現實世界中，是沒有透視係統的輔助的。
感覺自己已經大致熟悉了經脈運行線路，王啟凡關閉了透視係統，完全模擬現實世界的修煉環境。
“大腦裏總共47條經脈，要走的是偏下方稍微小一點的那條......到了第一個分叉口，走右邊第二條......然後是扁一點的那條......”
由於借助了虛擬空間中的硬件設備，王啟凡的記憶自然是不會出任何差錯，但是對於能量的操控則隻能靠自己來完成。
一遍運行下來，得益於精準的記憶能力，雖然不是十分熟練，但也沒有出什麼問題。
王啟凡再次模擬了兩遍吸納能量的過程，感覺已經足夠熟練，便下了線。
走出網吧大門，經脈運行的路線依然深深地刻在腦海中。天色漸晚，然而外麵的槍炮聲卻仍然依稀可聞，看來怪物浪潮還並沒有結束。
王啟凡也不管那麼多，隨意尋了一處最近的公園，也不顧那叢生的雜草和剛下過雨的泥土，就地坐下，開始了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