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物間同客廳一樣,白色為基調,中間堆放著許多雜物,角落裏置放著一張書桌,和一張架子床,旁邊堆放了許多紙箱,整個房間內彌漫著厚重的塵土氣息。
白千玥靜立在門口,臉色平靜,伸手揮了揮手,將牆上的開關打開。漆黑的房間內透進一縷白光,宛若迷霧中的燈塔,使人安心,溫暖。
“儲物室,這房間未免也太好了一點吧。”白千玥自嘲一聲,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拖著行李包走到床邊。
整個房間雖然看起來很久沒人打掃過了,但東西置放還算工整,擦擦灰也還是能住,白千玥伸手推開窗戶。一陣微風隨著打開的窗戶灌進來,帶著淡淡的花香,在這夏日的夜晚,格外愜意。
“呼——”白千玥重重地吐出一口濁氣,抬頭望著天空中那一輪圓月,呆呆地出神。
媽媽,今天我結婚,你看到了嗎?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我一定會努力地活下去!
我從來都不會認為世界虧欠我什麼,因為我還沒出世它就在這兒了。怨天尤人,隻能說明自己的軟弱!隻是睡儲物室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白千玥將儲物室打掃完已是深夜時分,汗水沾濕了她的衣襟,白千玥簡單洗了一個澡,換上一套寬鬆的白色衣裙,倒頭便睡著了。
黎明總是來得那麼適宜,天邊朝霞滿天,天空中泛起了魚肚白,鶯鶯鳥啼,徐徐微風,從打開的窗戶中灌進來。
睡意闌珊的白千玥被一陣低沉的男聲吵醒,輕輕磕著的雙眼隱隱顫抖了幾下,柳眉緊皺,櫻紅的嘴唇不滿的嘟了嘟。
“你說什麼?雲佳她在醫院!”男子在客廳的陽台接著電話,喑啞的男聲帶著濃稠的擔憂。
“好,好,我馬上過來,不行,就盡力保住大人!”葉言掛掉電話,鷹隼般的雙瞳寒光乍現,周身釋放著黑暗王者嗜血的氣息,猶如黑暗中撒旦來臨。
白千玥不爽的翻了一個身,將腦袋埋在衣服做成的枕頭裏,忽而一個鯉魚打挺直直坐起身來,眼神左右飄忽著,集中注意力細細聆聽著外界微不可聞的金屬轉動聲。
白千玥突然從床上跳下來,赤著腳以極快的速度奔到門口,不斷的轉動門把,白皙的雙手緊握,骨節泛白。
一種不妙的感覺在全身蔓延開來,白千玥忍不住咬牙低咒一聲,“該死,鎖上了,打不開!”
這門如果外麵鎖上了,裏麵根本打不開。
慌亂,無措,恨,多種情緒在心中交疊著,白千玥不斷拍打著門板,大聲呼喊著。“砰砰——砰——開門,葉言開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然而回應她的卻隻有一如平常的安靜,靜的隻有她自己的回音......
他騙了自己,怎麼可以這樣騙自己,他的要求自己都答應了,為什麼還是這樣的結果,睡儲物室她都忍了,為什麼還是將自己鎖在這裏!
一種無力在心中蕩漾開去,白千玥順著門板滑落在地,淚水順著眼角不斷的湧出,抽抽搭搭的哭泣在這房間內回響。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媽媽,媽媽,我該怎麼辦,怎麼辦?”白千玥軟坐在地上,精致的臉龐早已為淚水所洗,雙手不斷擦拭著滑落的淚珠,小巧的鼻子紅通通的。
今天是媽媽的生日,以前每年自己都會去清河灣去陪陪她,今年好像......怎麼辦,究竟該怎麼辦?
一陣微風從窗戶中吹進來,夏日的晨風帶著夜晚的熱,吹拂在人的身上很是舒適,舒適的想沉睡。
良久,空氣中寂靜一片,白千玥扶著門板緩緩的站起身來,腦袋暈乎乎的,雙腿也早已發麻了。
白千玥目光定定的看著窗戶,雙眼通紅的猶如兔子。“呼——啪啪——”白千玥深深地吐出一口濁氣,用力拍拍了自己的臉頰,使得自己清醒一點,臉上一片堅定。
“竟然大門走不了,那我就跳樓,反正二樓而已,最多也就殘廢而已,死不了!”白千玥揚起一抹燦爛無比的笑容,臉色蒼白得猶如白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