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去….”女子苦笑著,而那句五字囑托遺言讓她望而卻步了。
“姑娘!莫要做傻事!”鴻渲大吼著從不遠處奔來,手中拿著醫布及藥膏。踏入河中,欲要將女子從河中拉入河岸上。女子重重推了一把鴻渲大吼:“汝又回來作何?!”鴻渲被女子推到在河中,手中藥膏與醫布也沒入了河中,鴻渲在河中噗通幾聲,站起身來,全身已濕。
鴻渲咳嗽幾聲,心急道:“吾…吾見姑娘手淤紫見血,便去買了些藥….”話未完見自己兩手空空大驚:“藥膏不見了!”“汝臉皮如此之厚…”女子正欲再將鴻渲罵走,卻被自己將才話語愣住。
這話,也似曾相似。
“姑娘,死是萬萬解決不了任何事情!”鴻渲依舊勸誡,費盡周折將女子拖上岸。女子竟無言以對,聽著鴻渲拚了命的嘮叨:“鴻渲雖無權過問他人生死,但姑娘這般尋死實在不值,姑娘正值花容月貌閨齡,再等鴻渲尋遍明醫將姑娘這眼疾治好,便帶姑娘賞這萬水千山,那才是姑娘該有的價值焉。”
“醫治好眼疾,萬水千山。”女子念了一遍,鴻渲使勁點頭。“活著?“女子自言問道,鴻渲更加重點頭,心歎:”姑娘終是想通了。“女子神情變得陰冷,無神的雙眸透露著極冷的寒氣:”身處世間卻如同地獄一般,每日深夜夢魘之中吾雙眸便如同火焰一般熊熊燃燒,腦海裏無論如何逃避也抹不去的火海身處!那句定要活下去,活下去?血海深仇,活著便得報!但若有一日吾手中的劍指向的不是敵人,而是自己又該如何是好?!“
“那就扔了手中之劍“鴻渲輕言,”汝究竟知不知,懂不懂吾所言之意?“女子抓住鴻渲衣襟大吼,鴻渲輕聲一句:”活著便好。“女子愣在原地。
“為了汝自己。“鴻渲溫柔言道。
雙眸之中不知何時凝聚了朦霧,隨著鴻渲那句而一起落下。
緊抓衣襟的手鬆開。
“放下吧,重頭來過。“鴻渲握住女子的手認真道。
過了不知多久,女子輕微點頭。
鴻渲這才放下了心,起誓道:“汝白綺鴻渲對天起誓,定要讓姑娘重見天日,否則不得好死!“鴻渲豎起兩指。
白綺鴻渲。
女子不敢置信:“汝再言一遍,汝姓何?“”白—綺—鴻—渲。“鴻渲一字字慢慢念道。
“為何汝姓白綺!為何?!”女子大吼,心脈撕裂般疼痛。
就在吾決心重新來過那刻。
“有何不妥?”鴻渲疑惑道,女子別過頭:“或許汝能簡單活著,而吾不得不報此仇。”鴻渲沉默良久,似下定決心從容一笑:“那便報仇。”
“那若一日此仇會傷到汝如何是好?”女子有些愧疚問曰,鴻渲依舊笑著滿不在乎道:“無事。”
“倘若一日對汝有所欺瞞如何是好?”
“無礙。”
“倘若那日,吾讓汝愜意一生卷入波瀾該如何是好?”
“毫不在意。”
“倘若…”
鴻渲打斷女子的言語,隻道來四字,字字暖心。
“甘之如飴。”
今日有太多似曾相似,不知是字似,亦或心似。
“姑娘,汝的雙眸有太多幽深絕望。就讓鴻渲做姑娘雙眸矣。”鴻渲看著女子雙眸暗黑幽深。
“做吾雙眸?”女子驚異,鴻渲點頭:“讓吾尋遍千山萬水,見到最美之景時便畫好,待到姑娘重見光明之中於姑娘觀賞那奇景。“
女子微愣,清風拂過。輕答一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