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廳前麵正好有一片空地,積雪早已被下人們打掃幹淨,正是比試的好場地。
三人自信滿滿,認為趙錚定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劉員外怕鬧出人命,建議劍不出鞘,點到為止。
趙錚卻認為不過多此一舉,即便他們三人齊上,讓他們拔劍,再各自讓他們三招,趙錚即便劍不出鞘也能在三招之內製服這三人。
“你們,誰來?或者全部上?”趙錚鐵定心要拿這趟押車的全部報酬,打敗這三人是他證明自己的最好的辦法。
胡賬房道:“不知好歹,一個你都不一定打得過,卻想要打三個,這不是笑話麼?”
大冬天的,劉管家急得熱汗直流,他有些後悔和胡賬房爭這個功勞了,若是趙錚輸了,劉員外定會怪罪他不明對方實力卻胡亂舉薦人。那以後,他在這劉家,可就低胡賬房一等了。
三人低頭商量了一番,其中一人抱劍走到趙錚麵前,他膚色黝黑,一張嘴兩行白牙露出來,臉上掩飾不住的倨傲,道:“我讓你三招。”
趙錚低笑,“謝了。”
話音剛落,趙錚身影迅速靠近了那人,瞬間將他摔倒外地。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見到趙錚還站在原地,那人已經蜷縮在地上,抱頭呼痛。
眾人麵麵相覷,他們隻見到趙錚的身影晃了一下,隨後“噗通”一聲什麼摔地的聲音,便見到那人很狼狽的倒在了地上。
劉管家先是一驚,又是一喜,他雖沒有看清趙錚是如何打倒另外一人的,但確確實實是趙錚勝了這一比試,算是長了他的氣勢。
胡賬房卻是不信,懷疑道:“荊老三,你該不會是故意輸給他的罷?”
這個被叫做荊老三的人從地上爬起來後,同樣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別人沒能看清他是如何倒下倒還說得過去,可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趙錚是如何將自己打倒的,他隻覺得眼前一陣眩暈,反應過來時已經躺在地上了。
“讓我來!”又一人走上來,氣勢洶洶的走到趙錚對麵。
胡賬房道:“荊老二,你可不能故意讓著他了!”
荊老二拍拍胸膛,“我定會把他打趴下!”
趙錚朝他勾勾手,笑道:“來呀,看誰先趴下。”
趙錚成功地激怒了荊老二,他衝上來先是一拳,直衝趙錚的麵門。趙錚冷冷一笑,這種打法是最愚蠢的,若是一招不中,那麼第二招恐怕沒有施展的機會。
右手背到背後,趙錚左手握著未出鞘的劍格擋住對方的拳頭,劍柄敲在荊老二的手腕,趙錚不過隻用了一成力道,荊老二便痛呼一聲,握劍的左手下意識打過來,趙錚格擋住他的拳頭以後,劍柄順勢向下,直接擋住了荊老二剛要抬起來的左手,劍柄同樣敲在他的手腕。
他一聲痛呼,手中的劍“咣當”一聲滑落在地上。而此時,趙錚的劍柄已抵在了荊老二心口,若是一把鋒利的劍,荊老二恐怕就要丟了性命。
“如何?”趙錚收了手,靜靜看著目瞪口呆的荊老二。
“好!”劉管家已經高興的鼓起掌來。
劉員外多看了趙錚兩眼,輕輕抬手,隨著劉管家掌聲的節奏也鼓起掌。
胡掌櫃已經氣的咬牙切齒,但礙於劉員外已經鼓掌,且眼裏全是讚賞之意,便沒有發作。
荊老二一臉沮喪地轉身,回了原來他站的地方。
最後一人自然知道自己不會是趙錚的對手,也不會想自取其辱再來要求比試,隻是他托腮瞧著趙錚,忽然想起什麼,轉頭問劉管家,“你剛剛說他姓張?”
劉管家早就一臉得意,回答道:“對呀,姓張,張三公子!”
聞得此言,他突然眼睛一睜,衝到趙錚麵前,仔仔細細的都打量趙錚一番,自言自語道:“白衣,黃劍,張三?”
他忽然抬頭,大驚道:“你是三公子?江湖上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