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輪馬車是楊彥的賺錢工具,如果這獨門技術被人學去,那還怎麼賺錢?
當然了,真要破解的話,防是防不住的,不過能拖得一刻是一刻,與四輪馬車有可能帶來的巨額收益相比,更換車軸那點錢根本不算什麼。
雖然四輪馬車被楊彥當作裝逼神器,但並非不實用,在車輛可以通行的地方,可以極大的提高運輸效率,隻是在打造實用型的馬車之前,楊彥吩咐工匠先打造八輛裝逼馬車。
首先是為裴妃打造一輛百鳥朝鳳車,在車廂四壁雕刻百鳥朝鳳圖案,以此烘托裴妃尊貴的身份,然後是荀崧,雕刻黃山迎客鬆的圖案,象征荀崧高潔的品行。
那天來送行的荀邃、溫嶠與卞壼,作為答謝,楊彥也將各自送出一輛車,荀邃的圖案是雲海波濤,象征名士風度,高深莫測,溫嶠的圖案是玉柱擎天,指棟梁之才可任天下大事,而卞壼是忠臣,用精貫白日最為合適,意指極度忠誠。
另三輛分別送給葛洪、謝尚與袁耽。
配給葛洪的圖案是仙宮勝景,而謝尚與袁耽共用一副鷹擊長空的圖案。
由於距新年隻有一個月不到了,楊彥要求十天之內必須打造出來,於是,漆匠、木漆、畫匠、車匠、輪匠與鐵匠充分調動,加班加點,在第九天的時候,八輛車完美出爐,其中以裴妃的車駕最大,配四匹白馬,其餘都配兩匹馬,謝尚與袁耽的車則要稍小一圈。
第十天早晨,荀華領一百五十名親衛,兩百騎,八輛四輪大馬車,數十普通車駕,載從王彭之那裏得到的山珍,送給荀灌及女親衛們的眉尖刀,還有蕭溫、蕭仁及朱鍥托她帶回的家信回返建康。
隨行另有以傅衝為首的十來名士人,全程預計十天左右,可於年前抵達。
至於沒走的士人,顯然將留在郯城,楊彥會於年後擇才一一錄用。
……
由於王敦坐鎮武昌,路途頗遠,需要得到王敦的書信才能公開沈勁的死訊,因此王彭之一行輕車簡行,悄無聲息的回了建康。
這段日子以來,王彭之並不好過,其父王彬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失望透頂,其弟王彪之,雖然口頭上安慰,但話語中總有些陰陽怪氣和興災樂禍的意味,至於其他的堂兄弟,王彭之沒見到,不過很容易想象出私底下談論自己時的情形。
也是這一天,王敦的書信來了,於是有關此行的奏報由王彬送入了尚書台。
“哦?”
刁協翻閱著,越看心中越喜,如這類官樣文章,他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玄虛,分明有可供利用之資啊。
但表麵上,刁協仍是歎道:“不曾料此行竟如此曲折,真是難為安壽郎君了,對了,安壽即為謁者仆射,為何不來尚書台複命?”
王彬硬著頭皮道:“犬子心念沈郎之死,茶飯不思,以致形容枯鎬,似欲染疾,故王某使其在家休養,以免驚擾到台閣諸公,反為不美,由王某代其逞遞。“
”哎~~“
刁協歎了口氣:”徐賊凶殘,琅琅鄉人胸懷異誌,豈能怪責安壽?反安壽對故友拳拳之心令人感懷,這事暫時先放一放罷,著安壽在家將養,勿要著急,年後再來亦不為遲,老夫也將與主上商議個妥善的撫恤之法。“
”王某代犬子謝過。“
王彬明知道刁協不會這般好說話,卻隻能稱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