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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媚雖是初識男女滋味,可年齡擺在那兒,又存了獲取楊彥寵愛的心思,很快就去了矜持,化被動為主動,盡享魚水之歡,楊彥也在那飽滿的身體上肆意縱歡,當真是春農一刻值千金啊。
不過對於姚湘和蒲玉,慧娘暫時無意安排與楊彥圓房,楊彥也不著急,反正自家的逃不掉。
因時值年底,朝庭的事務明顯減少,楊彥也放鬆了,連流於家中諸女之間,並帶帶孩子,頗得天倫之樂,隻是自打回洛陽之後,就與任皇後斷了聯係,哪怕他身為大王,也無法可想。
到了十二月八日,石虎被押解往端陽門,當眾點天燈,按照傳統點法,是把人懸吊起來,渾身裹滿油布,在腳下置一堆薪柴,從下往上烤,最終燒成一人型火炬,殘忍無比。
但楊彥並不願石虎速死,於是仿效董卓,在肚皮上割開一道口子,把浸了油的燈芯插入其中,到底石虎被養的白白胖胖,還真燒起來了,肚皮處一團火苗忽明忽暗,為防止冬夜寒冷被凍死,又於綁住石虎的木台四周,遍植火把,提供熱量,每日都有密密麻麻的民眾前來圍觀唾罵。
整整燒足三日,石虎腹中的肥油被燒癟了一大塊,人也奄奄一息了,楊彥才命人把石虎提走,澆灌成水泥跪像。
時光匆匆,已是年後,慕容部有使者到來,向楊彥上表稱臣,並送來了慕容廆的族弟慕容朗,約四十年紀,作為替罪羊。
楊彥封慕容廆為遼東公,平北將軍,平州刺史,隨即將慕容朗縛於端陽門外斬首示眾。
也是這一日,諸葛頤一行經過奔波,無驚無險的趕到了東木幹城,東木幹城位於東木幹山山腳,距離洛陽有三千裏之遙。
一月中旬,中原大地已經漸漸回暖,但東木幹山僻處漠北,幹燥寒冷,時常還會毫無征兆的刮起旋風,刹那間飛砂走石,難以視物,砂土直往口鼻裏灌,極為艱苦。
沿途所見的牧民,男人不說了,女子不管長相如何,那麵孔幾乎都是黑裏透紅,臉上仿佛結了層黑紅色的硬殼,發髻上多粘有灰土。
而東木幹城,雖名之為城,但因築城時間短,許多地方僅用籬笆圈起來,便算作城牆,內以帳篷居多,隻在城中心有一組簡陋的土石屋子,作為王宮。
諸葛頤忍不住道:“難怪自春秋戰國時起,北方遊牧不遺餘力,南下侵攏,老夫算是明白了,此處的確險惡,不宜久居,行萬裏路,讀萬卷書,聖人果不誆我!”
一名仆役道:“郎主,數百年間,北方遊牧被中原王朝殺了一撥又一撥,卻如韮葉般,割了一茬長一茬,怎麼都殺之不絕,但願此次郎主立下不世奇功,誘拓跋氏入並州,以便大王清滅北方禍患!”
諸葛頤點了點頭,正待開口,卻見兩名拓跋氏族人快步而來,於是作了個噤聲的手勢。
因代表明國出使,諸葛頤也不隱藏行跡,在距離東木幹兩百裏以南被巡哨發現,當即表明身份,出示文書印鑒,當地拓跋部大人不敢怠慢,飛報東木幹,並派軍護送,沿途好吃好喝,照料的無微不至。
惟氏接到飛報,著人把諸葛頤請入王宮正殿。
所謂正殿,隻是一間麵積較大的平頂土石屋子,殿首高踞拓跋紇那,身後位置,端坐著惟氏,約四十上下的年紀,皮膚潔白,富有光澤,容顏美豔,帶有一絲英氣,麵容冷厲,不怒自威。
左右下首分列拓跋氏諸大人,依中原形製,麵前擺著幾案,可那坐姿不敢恭維,有人盤膝而坐,弓腰駝背,雙手交叉握足,無意識的摳著腳巴,又莫名其妙把手指放嘴裏唆唆,還有人屁股底下坐著個小馬紮,兩條胳膊擱在幾上,探頭打量著諸葛頤呢。
諸葛頤冷冷一笑。
諸葛氏雖大不如前,卻好歹風光過,諸葛亮、諸葛謹、諸葛恪,誰不是一方權臣?這類家族,最是講究行走坐姿,而諸葛頤本人在經學上也有著相當深厚的功底,即便楊彥見著這類老夫子,也是循規蹈矩,不敢有絲毫失禮,生怕被背後恥笑,如今見著這幕,哪還了得?
‘索頭畢竟是索頭!’
諸葛頤心下鄙夷,況且身為明國使臣,惟氏與拓跋紇那應該出殿相迎,可這母子倆大大冽冽的高踞上首,原本他對誘拓跋氏主力入並州剿殺還有點愧疚,此時卻隻望殺盡這些褥毛飲血之輩,於是左手節杖一挺,右手國書高高托起,昂首邁步踏入大殿。
行至殿心,諸葛頤傲然道:“大明使節諸葛頤受大王命,前來拓跋氏宣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