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愛情不傷人(3)(1 / 3)

我們在草堂作詩彈琴說話,好生快樂,過的如此逍遙自在。天天早上曬那陽光,快到上午就一同燒水做飯,雖然有下人我們還是自己做飯。我們在一起已有四年足矣,你為我端屎端尿,從不怨言二句,世上哪來這好生的女子,對我如此之好。

草堂的西側是花園,東側是我們住的地方,南側是客房,北側是大堂。堂上曰神英閣。我問你這草堂由何而來,你說你未曾入住門派祖上傳下來的,因為在鄉間,很清淨但是也很寂寞,神英閣幾個字的光澤已腿去不少,丹紅沒有隻是成了暗紅,我命下人去換塊新的,也給添些生氣。

我問你青然劍未何不讓我碰,你說那是你門派的事情。我時常看那劍,好鐵好鋼鑄造的,連劍鞘都是刻滿青色花紋,劍柄處還有一個紅色的調穗,拿在手裏好生重量。拔出劍來還明晃晃的閃出光來,閃的眼睛直想閉上。像明鏡又像一件寶物。

在沒有雙腿的日子裏,我們日夜都守在一起,你給我煎熬的中藥都是山上精心采摘回來的。那一****從山上回來,拿回來好多藥材,隻是分不清楚哪些是毒草那些是中草藥,我告訴你一定先試試。你把每份藥都煎熬好給白兔喝,結果沒有一隻白兔中毒生亡。我笑你翠煙還教這個。

你突然眉毛凝成一團,哭了起來。你說你似乎是背叛師門,幾年都不回門派,回去大師姐一定會打死我的。說完你用手帕子擦眼淚,那丹紅的嘴唇被淚水浸濕,我舍都舍不得去親它。

我們一同翻開《詩經》,窈窕淑女,君子好求。我最喜歡的詩篇,我看到這一句,你也看到這一句,我看到你的眉毛凝聚開來,細細的柳葉眉浸染臉龐,嘴角還帶一絲朱紅。你我的眼神就在書裏糾纏,我握著你的手,冰涼卻在我的我溫暖裏。

說罷你又去折那旁邊的柳樹,嫩嫩的枝芽吐出一股新綠,清香就散發在那空氣裏。春天到了,這是我腿殘掉的第四年了。

你折了4隻柳枝編起一個花籃,淡淡的綠配著嘴唇的丹紅,因是紅肥綠瘦了。南風,這麼多年你長大成熟了。

我們一起喝過好多中草藥,我想過再站起來,但是每次從你做給我的木質輪椅上摔下來時我都恨我自己。為什麼我堂堂7尺男兒要靠幾塊木頭過日子。你說要想站起來就要靠自己,更需要白藥。可是我們到哪裏去找白藥,隻有去白陀山了。

你走之前的一天我們在園子裏摘了好多柳枝,嫩嫩的吐出新綠,你說你不想再入江湖,哭著抱住我僅剩的身體,即使是冰涼的,因為它再有沒有當年蕭山的氣勢,現在的他隻是一個廢人。我們把編好的花籃用一大塊布包好,葬在了草堂裏一顆大槐樹的旁邊。

你讓下人幫你打點好行李準備去白駝山。我把我作的詩都放在一塊錦帕子裏。上麵還繡了風字,是你送給我的帕子,皎潔如月。

這三年來,你可知否我日夜都在思念你。我放在心中的感情對你有了依賴而不是依戀,因為那樣蕭會痛苦。生命裏存在卻失去,即使是廢人也要有感情的活著。

我不知道白駝山在哪裏,可是走後的三年,我感覺那裏很遙遠。你的大師姐現在肯定是掌門了吧,而你呢卻在那人海裏為我尋找白藥,我寧願不要白藥,我隻要你。你還記得誰為你畫眉誰為你盤發嗎,對著明鏡的你那麼美,嬌弱天仙卻要拿那青然劍再為我打打殺殺。江湖一個難字,而你卻像那天空中的風,所以曰南風,對嗎。

這幾年我隱居山林隻在草堂裏命下人種菜種花,江湖之事一律不過問。有人說你在白駝山中被人毒死,有人說你回了門派,還有的人說你已經失蹤。可是現在的南風,我感覺你還活著。離去否,離去否,應是紅肥綠瘦。堂子裏的草葉都謝去,我想你的丹紅嘴唇還依然存在。

我不在想在草堂等待就命下人抬轎子回門派去看看。我回到了忠已山。山上比以前荒蕪多了些,也沒看到在山腳等候的師弟。他們把我抬到大堂時我抬頭看了看裏麵的擺設,將近10年沒有再看到的紅木椅子,空氣裏還散發著淡淡的木質香味。堂上的字跡顯然我似乎隔了幾十個年輪沒有看到一樣,但是它們就毅然就在那裏。且罷,孤獨散去,我在大堂等候師父,卻沒看見別的師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