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聲淒涼,低調,緩慢,訴說;而彈琴之人穩約間壓抑,抖動。整個凝結著鬱傷悲感之情,那人可有怎樣的傷心事,讓自己在這亭中暢訴著。
杜少雲與月夢兩人都向著那邊亭中的人望著,心情憂傷起來,畢竟太傷感的曲。
“這位姑娘何事這麼傷懷呢?”月夢他們已來到亭中,對著麵前的背影問道。
那人回過頭來,月夢的臉龐總喜歡不時不刻就紅了起來。現在她的臉更紅了起來,因為她發現麵前的人是個男子,而剛才她叫他‘姑娘’。
“這位姑娘,在下叫林奇優。不是叫‘姑娘’而且我也不是姑娘。”林奇優回過身來,對著他們微笑道。
“就是嘛,人家是男的,你偏把別人當作女的;你自己穿了幾回男裝,不會連男女不會了吧?她是月夢,本人呢,叫杜少雲。”杜少雲笑著說道,而月夢在他身後不斷地拉扯著他的衣服,意思明顯得很,就是讓他別說了,要不然她就要鑽進桌底下去了。發現林奇驚訝地看著她,於是她勉強地笑了笑。
“嗬嗬!那個你別介意。”
“姑娘無心冒犯之意,何需在乎?”林奇優說道,並指了指旁邊的座位,“兩位請坐。”
“林兄,你可是外地來的?之前怎沒有見過你?”月夢坐下來後,第一句話便問他。
“你說得沒錯。在下的故鄉是邱陵鎮,前幾天才來這裏的。人人都說孟王國的美景如山,而美人如雲。”林奇優笑著邊說,邊用手指著麵前的江麗風景。
“除了你外。”杜少雲轉向月夢那頭,笑著對她說。(又想到欠打嗎?月夢用雙眼睜了他一下。)但她想起他說的什麼‘邱陵鎮’,很熟悉的名字。於是,她轉向林奇優,問道:
“邱陵鎮,林兄的家鄉是邱陵鎮啊。巧了,我也是從那裏才的啊。”
“真的嗎?那麼我們可是同鄉人了。”林奇優聽她這麼一說,也特別高興地與她聊了起來,把杜少雲留在一邊不管。
“林兄,在這裏風光秀美之湖中亭彈曲,聲聲如泣如訴,餘音傷感徘徊不休,可謂得上是天上有而地上罕啊。”杜少雲見他們你一言我一句,聊得那麼開心,心中不爽。於是想要打斷他們的談話,所以就想起剛才他彈的那曲子。
“杜兄,你見笑了。隻不過在這麼美好的景中湖,垂柳飄飛,湖水回蕩,層鳥高翔。於是便憶起陳年舊事,難免有點兒傷感罷了。”林奇優說著,神情便也跟黯淡起來。
“對不起,觸起林兄的悲傷事。”杜少雲見他那樣,滿是很抱歉地說。
“沒事,都是過往的事了。”林奇優並不在意地欣然開朗地說道,“要不,在下再彈一曲。”
“願聽其詳。”“好!”
於是一曲輕快與飛揚的琴聲頓時隨著風而起,湖邊鳥鳴聲應時而起,百花之王—蝴蝶也翩翩起舞,柳條隨著風飄搖,湖中魚露出了水麵,在水裏愉快地暢遊著。似乎大自然都在聽著,看著這寂靜中唯一的動人之曲。
一曲畢,月夢他們還未回過神來,等回過神來,麵前的人已經起身,坐在他們麵前。
“淡雅無味之曲,讓你們見笑了。”
“不是啊,這可說得上是仙曲子了。萬物皆鳴之曲,眾神共暢之樂。”月夢讚歎地說道,想起剛才真得回味無窮。
“想不到林兄的曲如此高的境界,便佩服佩服啊。”杜少雲向他雙手抱拳,說道。
“杜兄,你過獎了。”林奇優說。
“月夢姑娘你可會彈曲?”
“這嘛?我不太會。”月夢聽到他問自己,於是回答。
“啊,你不說,我還忘了。今天在風月樓那是誰彈的曲子?那曲可真是異奇無比,我可真沒有聽過呢!你知道嗎?”杜少雲像似想起來什麼,一時警悟連忙問身邊的月夢。
“哦,那當然是我們孟王國最美麗善良的蘭芬姑娘了。你不知,你來時她已經彈完了那曲子。叫什麼‘愛似神仙’。”月夢裝著一臉在思考著事的樣子,接著如想起來似的,莞然一笑道[。
而杜少雲如一臉不相信的模樣,看著她。但她的話也可真實,與她這樣久還不見她撫過什麼琴之類的東西。
“她什麼時候可有這麼美的曲子?以前我怎麼不曉得?”杜少雲滿臉地不解,而且自己聽過天下所有的歌曲,沒有理由沒聽過那首曲子。“當然了,你之前都是在哪聽的?!而蘭芬又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雖然身在妓院裏,但心靈美得很,純靜得很,所以就可以作出這樣讓人心悅神清的曲了。”月夢如是在沉思什麼,慢慢地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