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哢”
標準zippo開蓋的聲音,坐在陳衝的麵前,我把玩著手中的亞光黑的打火機,順便給自己點了一根事後煙,吞吐了兩口後,奶白色的二手煙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但我還是感覺心有餘悸,沒想到金盆洗手的這幾年,一碰上就是這麼凶猛的東西,差點連自己的小命都搭上,現在連抽煙的手,都有些發抖。
我已經看過陳衝,除了脖子上有些淤青以外,沒有什麼大礙,不過我顯然沒有耐心等他自然醒,我必須知道事情的經過。
所以我果斷的選擇了最簡單暴力的起床方式,重重的在他臉上給了一耳光,誰叫你一回來就給我惹這麼大的禍,抽一下就當收利息了。
果然是好方法,陳衝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伴隨著一陣劇烈的咳嗽,然後抬頭將視線彙聚在一起,不過怎麼看到我的樣子跟見了鬼一樣,瞳孔放大,還有點驚慌失措。
不過好在人清醒了一點,陳衝看到是我,緊張的說道:“小二,我怎麼會在寢室?”
“靠,我還想問你呢,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知不知道,就在幾分鍾前,你差點就沒命了。”
我說完,用手指了指他的脖子,陳衝下意識的往脖子上一摸,還有些疼痛。
“說吧,怎麼會惹上鬼的?”
“我、不知道。那現在沒事了吧。”
陳衝聽到我的話,下意識的停頓了一下,但是顯然他並不知道情況的嚴重性,並不打算跟我說什麼,看樣子這對他來說是個秘密。
不過我顯然不可能這樣放過他,也是為了他好,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大聲的說道:“我現在不是跟你商量,你知道今天晚上進來的是什麼嘛?那是一隻怨鬼,不讓你償命,絕對不會罷休的,你要是什麼都不告訴我,那麼我隻有答應你,做兄弟的,一定會幫你收屍。”
看樣子我的話,起了一些作用,陳衝雙手緊緊的抓緊膝蓋,顯然我的話讓他更加害怕起來。那種印在心底,讓人情不自禁心寒的感覺,緊緊的環繞著陳衝。
突然陳衝站了起來,一把搶過我手中的打火機,從我放在一旁的煙盒裏抽出一根煙,點燃後用力的深吸一口,嚴重的刺激了他的肺部。
“小二,是婷婷要報複我。婷婷她變成鬼來找我了,她肯定是要我賠命。我死定了,我沒有路可走了。我不想死啊!小二,我不想死啊!”
一連串急促的話語,伴隨著哭腔,陳衝整個人仿佛崩潰了一般,雙腿發軟就坐到地上去了。
這個婷婷應該是陳衝上個學期交的大一女友王雨婷,而且這個女人上個禮拜無緣無故從教學樓跳了下來。
我也問過陳衝,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陳衝說他們倆去年放假前就分手了,兩個多月沒有聯係了,不清楚王雨婷的近況。雖然有人跳樓是大事,但是現在大學生壓力這麼大,出現這種事,我也沒有細想,畢竟是自殺,也沒有什麼好追究的。
但現在看來,王雨婷就算不是陳衝害死的,也是為了陳衝自殺的。看樣子感情問題,在哪個時代都不是一件小事。可是逝者已逝,陳衝畢竟是他四年的室友,我也不好站在道德的至高點去苛責他。
“哎……”
我歎息一聲,一邊輕念靜心咒,一邊扶起了陳衝,用力在他的背部的陽穴處,輸送道力。隨著靜心咒與陽氣的增長,陳衝慢慢的站了起來,緩緩的坐在床邊。
“好了,現在你慢慢的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相信我,一切問題都會有解決的辦法。”
也許是陳衝現在急需一棵救命的稻草,也許我的話裏充滿了自信的力量,讓他得到了慰藉。陳衝點點頭,開始道出事情的始末。
原來去年放假前,陳衝就感覺跟王雨婷在一起沒有什麼意思了,所以提出了分手,雖然小姑娘一開始接受不了,但是像陳衝這中花叢老手,三言兩語就搞定了她。
但沒想到的是,這次開學不久後,王雨婷又再次找到了陳衝,她懷孕兩個月了。不知道該怎麼辦好,手足無措的又找到了陳衝,希望陳衝能解決這事。
可是陳衝卻以為這是王雨婷為了複合所想出來的招數,他也碰到過好幾次這樣的事。就算是真的也不過是為了錢而已,現在這個世界哪還有為愛而生的怪胎。
王雨婷的話語讓陳衝感到煩躁,於是陳衝告訴她,去把孩子打掉,把醫院證明拿來,我就給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