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相遇一生(1)(2 / 3)

從羞澀的少女,到機智的類似特工的女人,烏娜完成了她人生的重大轉變。她為卓別林生了8個孩子,也擔當起了卓別林和孩子們的保護神。

烏娜非常適應“卓別林妻子”的角色。她時而樸素,時而講究,卻始終保留了一份純真。在波伏娃隨同薩特慕名去拜訪卓別林時,烏娜在整個晚餐中的表現是一言不發,卻控製著大局。

卓別林在回憶自己以往生活中的女人時,沒有一句褒獎,或者不置可否。他在自傳中說:“在我的生活中,我最感興趣的仍是創作。我不打算在這裏長篇大論地侈談性愛,我認為這類描寫是沒有藝術性的,是不能動人感情的,是毫無詩意的。”隻有在烏娜這裏,卓別林才神采飛揚:“我們開始了天作之合的最幸福的生活。”“我一心隻想將一切都毫無保留地獻給她。”在卓別林的自傳的扉頁上,卓別林寫道:“獻給烏娜”。

1977年平安夜,卓別林家裏子孫滿堂。家裏人將查理安頓在他自己的房間裏,讓門敞開著,以便他能聆聽到回蕩在別墅內的快樂祥和、熱鬧非凡的喜慶之聲。

第二天早晨,該喚醒他並祝他聖誕快樂的時候,他被發現已在睡眠中安然辭世,享年88歲。對一位曾給世界人民帶來如此之多的歡笑和鼓舞的人而言,這一天無疑是悄然謝世的好日子。

卓別林和烏娜結婚之後,再沒有重大作品問世。對於電影界來說,這真是一個重大的損失,而對於卓別林來說,在瑞士的寧靜幸福家居生活何嚐不是一種快樂人生呢?

1991年,烏娜·奧尼爾死於胰腺癌。這個被譽為美國半個世紀的美的化身去了,在這個美女如雲的時代,恐怕再沒有一個美女能擔當起如此的稱號了。

無言的痛

他來自窮鄉僻壤,這是我從他的一個同鄉口中得知的。

但我不在乎,在十年前,在那個談不上美麗的大學校園裏。

我是在一次校文學社的集會上認識他的。那次集會上女性不多,我是默默無聞一小卒,獨自一人坐角落裏,高山仰止般望那些中文係的才子們。其中有他,有著一雙大眼睛,眉宇間略帶悒鬱的大男生。那裏時我偏愛宋詞,“綢繆的秋雨”總是在我的世界裏滴滴地下,所以,他的悒鬱,一下子讓我有了知音般的感覺。

輪到他發言時,我的臉就不自覺地紅了,我盡量做出低眉順眼狀,以掩飾那無來由的羞紅。他的發言字下腔圓,普通話極標準,音質是帶點兒磁性的那種。他大談了一通諸如當今社會文學走勢之類的話,深奧得很,更讓我作仰視狀。

我正獨自菲薄著,卻突然聽到有人點名要我說兩句,於是其他人也跟著熱鬧,說我是校園內的才女,他們已在雜誌上看到我發表的詩了。能在那樣的雜誌上發表詩,是很了不得的,他們一臉真誠地說。巨大的榮耀讓我一下子無法消受,我看到他也在兩眼晶晶地看我,更是手足無措,呐呐不能成言。他們等半天,也沒等到我一句半句的話,最後隻好溫和地笑笑,作罷。在大家都很溫和地笑著時,他卻很深刻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讓我的心,竟很疼地跳了一下。

自那次集會後,我們開始了為數不多的幾次交往,交往的內容都是他來問我約詩稿。我寫好了就送給他,然後他和他的那幫秀才們進行認真挑選,選登到校文學社的社刊上。我記得有一期社刊上,他們隆重推出我的十二首詩,還滿腔熱忱地作了一篇洋洋灑灑近三千字的詩評,這大激活了我潛在的寫作熱情,我幾乎是一天一首地寫,寫成一堆了,就送給他看,我們之間語言交流不多,多數是他對我的詩進行評價,隻幾分鍾時間,滿溢的都是讚美之辭。我一般是微微笑著聽,點頭或搖頭,不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