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圖騰》中的“狼”形象的文化解讀
前沿探索
作者：張躍野
摘要：《狼圖騰》是描寫和研究蒙古草原狼的一本“曠世奇書”，是一部關於蒙古草原狼的精神圖騰。在《狼圖騰》中作者用獨特的視角、全新的筆墨為我們描繪了一群“睿智、聰敏、強悍、堅毅、善於隱忍”的蒙古草原狼形象，從而引發了我們對草原狼的興趣，激勵我們更進一步地走進草原狼，對它們進行更深層次的探究。
關鍵詞：圖騰；草原狼；民族精神
《狼圖騰》是一部描寫蒙古草原狼的“曠世奇書”，是一部關於蒙古草原狼的精神圖騰。在作品中，作者為我們細述了自己三十多年前在蒙古草原上的一段知青生活，它既非“傷痕”，也非“反思”。相反，作者卻對這段生活經曆充滿了感激，因為這段特殊的經曆，使作者有機會以特殊的身份走進了草原，像蒙古牧民在草原上生活了十一年。在那廣闊無垠的草原上，他被狼的魔力所深深吸引，他與狼共舞，在“狼圖騰·草原魂”的精神追索中進行著深深的詰問與反思。作者筆下的草原狼是一群睿智、聰敏、強悍、堅毅、善於隱忍、充滿溫情、極具魅力的物種。它們堅毅隱忍、強悍卓越、英勇尚武、自由獨立，它們有別於我們漢民族心中傳統的狼形象，小說以它獨特的視角與魅力為我們重塑了草原狼形象，從而引發了我們對草原狼的興趣，激勵我們更進一步地走進草原狼，對它們進行更深層次的探究。
在中國的傳統文化觀念中，狼是罪惡的代名詞，我們習慣於將邪惡的、虛偽的、狡詐的等一切不好的事物與狼相聯係。提起狼我們便會不自覺的想到貪婪、陰險、忘恩負義的小人嘴臉，從小我們就在狼外婆、東郭先生和狼的故事中成長，我們把心腸狠毒的人叫狼；罵忘恩負義的人狼心狗肺；說欺辱女性的人是大色狼……但讀完《狼圖騰》我震撼了，對狼的認知也產生了顛覆性的改變，甚至有些敬佩。在小說中，關於狼的所有負麵特性都被作者作為一個物種的天性而將其縮小、淡化甚至忽略了，隻留下了那些正麵的特性並將它進行了想象和放大，把它上升到了圖騰文化的高度，每每合上書，草原狼那智慧、英勇、堅毅、強悍的身影便會浮現在我的腦海中久久不去，令我不禁在為它著迷的同時也滿懷深深地敬意和崇拜。
（一）聰敏、睿智的狼
狼的聰明表現在它們在捕獵的過程中善於等待和隱忍，能夠知己知彼取得最好戰機。在《狼圖騰》這部小說的開篇作者就為我們描述了一場激烈的戰鬥場景，借著對草原狼群圍捕廝殺黃羊的描寫渲染了狼的聰敏與睿智。
狼抓黃羊有絕招。在白天，一條狼盯上一隻黃羊，先不動它，到了天黑，黃羊會找一個背風草厚的地方，臥下睡覺。這會兒，狼是抓不住黃羊的。黃羊的身子睡了，可它的鼻子耳朵不睡，稍有動靜，黃羊蹦起來就跑，狼也追不上。一晚上，狼就是不動手，趴在不遠的地方死等。等一夜，等到天白了，黃羊憋了一夜的尿，尿泡憋脹了，狼瞅準機會就衝上去猛追。黃羊跑起來撒不出尿，跑不了多遠，尿泡就顛破了，後腿抽筋，再也跑不動了。黃羊跑的再快，也有跑不動的時候。那些老狼和頭狼，就知道在清晨的那一小會兒能抓住黃羊。①
狼的聰明還表現在它們能夠巧妙地借助蒙古草原的獨特地形和天氣來進行圍捕獵物，由於北方鄰國大雪所造成的饑寒，大批黃羊越過邊境來到額侖草原的備用草場後，再也不肯轉場。狼群抓住了這非常珍貴的打獵機會，他們動作很輕、很慢的從三麵悄悄地包圍了黃羊群。隻放了山梁唯一的一條生路，狼王沒有埋伏下一兵一卒，因為它知道那道山梁的後麵是額侖草原出了名的大雪窩。畢力格老人也曾說過，“斜對麵這麵草坡是迎風坡，白毛風一起，這麵坡上的雪站不住，全刮到山梁後麵去了，山那邊就成了大雪盆，背風窩雪，最邊上有半人深，裏麵最深的地方能沒了旗杆。”②
睿智的草原狼了解並充分地利用了這草場的特殊地形，於是一場漂亮的圍捕展現在了讀者麵前，黃羊們也順理成章地成為狼群們的口中之物。
（二）強悍、堅毅的狼
數百年來，狼之所以能夠在殘酷的蒙古草原上頑強的生存下來與它自身的強悍、英勇、堅毅是分不開的，這種精神在小說中是如此表現的，即小狼在成長過程中對自由和尊嚴的追求與捍衛。作品中說即使是才兩三個月大的小狼，在它失去自由時，它也不會屈服，而是怒氣衝衝地與禁錮他自由的鐵鏈頑強的戰鬥。大隊搬往秋季草場時，小狼被像狗一樣的套上了項圈，準備把它強行拴在牛車後麵拖著走，小狼沒有妥協拚了命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