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個小磨人精,誰讓姐就喜歡你呢?不過你要答應姐,先坐下,我才給你繼續說完!”張琳嗤嗤的笑著,拉住郝劍胳膊的手稍稍用力,郝劍順著她的這股力道一下子就坐在了她對麵,那張大沙發上。“李自成俺也不是一點兒都不知道,明朝末年的農民起義軍老大嘛,據說可牛比了,一直打到了明朝京城,連皇帝老兒都被他給逼的上吊了,可史書上說,他是在通山九宮山被誤殺的,師姐,曆史沒法篡改,你咋說他是死在黑瘴穀?”郝劍第一次坐八爪章魚歡樂椅,想起之前看的那個彩頁說明上男女糾纏在一起的圖片兒,再看看眼前近乎果體的張琳,不由得心猿意馬。被老鬼收養後,這十幾年來一開始顛沛流離居無定所,也就沒法和同齡人一樣上學,好在老鬼有些知識,於是也就在家裏親自教他。十年前在雪窩小村定居下來,郝劍這才上了鎮上的學校,不過老鬼在教授他用毒術的同時,也繼續教授給他一些學校裏學不到的知識。郝劍聰慧,到了十幾歲,老鬼又給他買了高等教育的書自學,下山的時候,老鬼說過,他的學問差不多也能算是雞毛大學畢業生的水平了。張琳瞥了郝劍一眼:“你那說的是官方說法,有些事情官方說法並不一定都準確,反而是民間傳說口口相傳代代傳承,倒是在一定程度上比官方說法更可信。東海南郊三十公裏外就是黑瘴穀,那裏有個黑瘴村,村子裏的居民,據他們自己說,都是李自成當年部下的後代。”“扯犢子吧?師姐你信?”郝劍在八爪章魚歡樂椅上搖動了一下,沒想到那玩意兒還挺結實,紋絲未動。想來也是,兩個人在上麵纏綿,興起的時候還不知道要用多大的力呢,不結實還真不行。“我信不信沒關係,反正黑瘴村的村民信。他們說,祖上傳下來的話,當年李闖王親征吳三桂,卻被吳三桂聯合多爾袞打敗,李闖王的大順軍於是明著分兩路南撤,清兵在後麵窮追不舍。但實際上,是分了三路,其中一路正是李自成親自帶領,靠著那兩路引走了清兵,他平安撤退到了東海這一帶……”張琳是東海原住民,對這些東海當地的傳說比較熟悉,聽得郝劍一臉專注。“李闖王在黑瘴穀一帶化名曹國公,依據險要地形,著手打造大順南國京城,並以黑瘴穀為根據地,建立了臨時城池,但後來卻被叛軍所害,據說就葬在了黑瘴山的山嶺之中,他建立大順政權後搜羅的寶藏,傳說也是隨軍所帶,隱藏在了黑瘴穀中。”“這,這為啥官方史書上沒記載這麼一筆呢?”郝劍依舊懷疑。“據說是李闖王的軍師宋獻策高明,他安排在引清兵追殺的那兩股大順軍中弄了一個李闖王的替身,結果死在了九宮山,騙過了當時的官府,也騙過了現在的各路史學研究專家。”張琳頓了一下,伸手輕放在了郝劍的大腿上,並且輕輕的在上麵摩挲。一陣深入骨髓的癢意從大腿上密布的神經末梢迅速傳導到了郝劍全身,他不由得打了個癢顫。“嘻嘻,姐倒是要看看你還能堅持多久!”張琳在心裏暗道。“師姐,那你去過黑瘴穀了?你陪著黃院長一起去黑瘴穀,有沒有親眼看見,她把那本書藏在了黑瘴穀的什麼地方?”郝劍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不過,這個問題問出之後他就有些後悔,答案很明顯,張琳肯定沒有親眼看見黃院長藏書,要不然,她直接說就是了,也不至於剛剛那麼一大堆囉嗦,又是推理又是猜測的。“咯咯,”張琳甜甜輕笑,放在郝劍大腿上的那隻手慢慢地在一點點向著他腿根處進軍:“我可沒有進過黑瘴穀,據說那裏麵陰氣太重,李闖王死了之後,叛兵和他的親兵大戰了起來,屍橫遍野,後來就經常鬧鬼,詭異十分,凡是進去的人,基本上沒有生還出來的後來就沒人再敢進去。”“那哈,你不是說你陪著黃院長去黑瘴穀……”張琳直接打斷他的話:“我是說黃院長約我陪她去,但到了黑瘴穀口,我不敢進去,她也沒有讓我再陪她進去的意思,她自己進去了。”“呃?那她後來生還著出來了?”郝劍隻覺得心裏有股火氣竄起,張琳的手在他大腿上撩的他此刻也泛濫不已。“是生還著出來了,這一點我也很詫異,我想,她一定是沒有進到黑瘴穀的深處,或者她有別的什麼方法能進入黑瘴穀而不受到傷害,畢竟,她手裏有那本古書,或許,那本古書上就記載著進入黑瘴穀的辦法呢?”話剛說完,她又補充一句:“哦,這事兒也不一定,黃院長不是在出了黑瘴穀後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就去世了嘛?這樣來看,黑瘴穀依然很吊詭,反正我是不敢進去的!”她放在郝劍大腿上的那隻手已經在郝劍不知不覺中到了他的小腹下,突然改變方向,一下就攻了過去。……張琳裝扮完畢,一轉身嫵媚對郝劍一笑:“走吧,郝院長?咯咯,別忘了你答應姐的,教姐用毒術喲!”郝劍應了一聲,連忙去收拾自己的東西,伸手拿起桌子上的那隻老舊手機想看看時間,卻想起昨晚上張琳說“洞房花燭”不要有任何事情打擾,隻是靜靜的體會人生之樂,於是幫他關了手機。打開手機,叮叮咚咚一陣亂響,郝劍連忙去看手機屏幕,這才發現,一下子進來十多條信息,全部都是趙詩雨打他電話未通的提示。正好,張琳去了衛生間,他於是撥通了趙詩雨電話。“你在哪兒呢?怎麼一夜沒回家?你還好嗎?人家擔心死你了!”電話裏,趙詩雨的聲音透著焦急,隱隱的還帶著些憔悴和沙啞。實話當然不能說,女人都是醋壇子。“俺,俺昨晚上在院裏值班,忘,忘記跟你說了。手機沒電了俺也不知道,這不,早上剛充電,看有你的手機呼,俺就馬上回給你了!”郝劍吞吞吐吐的說道。電話裏一陣沉默,趙詩雨沒有出聲。以她對郝劍的了解,郝劍在說謊話,他性格實誠,不善於說謊,硬要說的話,就是現在這樣,吞吞吐吐結結巴巴。“小劍,幹嘛呢?”張琳從衛生間出來,見郝劍站在窗戶邊打電話,於是隨口問了一句。隻不過,這句話通過郝劍手裏的手機聽筒隱隱約約的傳到了趙詩雨的耳朵裏。趙詩雨身子一顫,心中頓時糾結起來。她為他擔憂了一夜,一夜沒有合眼盼望著有他的信息,可他居然說謊,而且還和一個女人在一起鬼混!不過,暫時憑著這句話,趙詩雨還不能判斷,郝劍是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一夜還是這個女人剛剛見到郝劍。“呃,趙姐,還,還有事兒嗎?俺,俺同事喊俺。”隻是這幾句謊話,郝劍已經憋的一頭汗珠子。“哦,沒什麼事兒了,你沒什麼事兒我就放心了。對了,我今天會去市內看看新公司的選址,如果你有時間,到時候我找到合適位置了,打你電話你來一起看看吧!”趙詩雨努力淡定心中的糾結,話音平靜的說道。他又不是她的什麼人,她幹嘛這麼在意他是不是和別的女人鬼混?說白了,她不是利用他嗎?那幹嘛管他的事兒?可道理能想明白,就是心中越來越糾結。好像喜歡上他了?別開玩笑了,她還能再信任或者說再愛上男人嗎?更何況,他和她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趙姐?嘻嘻,小劍你才來東海幾天?姐可真多。”張琳在郝劍收線後走到他麵前嘲笑道。“俺姐,真是俺姐……”郝劍正覺得麵對張琳,這個慌話更不好編的時候,沒想到張琳衝著他很大度的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