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劍落座在大班椅上,一隻腳點地,輕輕搖動,麵前桌子上的座機鈴聲叫的地動山搖,他卻是慢條斯理伸手過去,拿起聽筒。“俺是郝劍……”“小劍,萬院讓我通知你,快來醫院手術室!”電話裏,張琳的聲音有些急。幾分鍾後,郝劍出現在了張琳麵前。看著她豐腴成熟的身姿,他腦海裏“轟”的一下,出現了許多前天夜裏在“唯愛酒店”那張紅色大床上兩人一起滾床單的情景。少婦迷人,果然正如張琳那晚上悄悄在他耳邊說的那樣,經曆過了那一夜,管保他今生今世都會記得她帶給他的歡愉,她是一個會秘傳房中術的少婦,當然知道怎麼讓男人愉悅的像是飄在雲端。張琳見郝劍進了麻醉科,連忙站起身,伸手在一旁的衣架上取了白大褂穿在身上。從他的眼神裏,她讀出了他心裏的男人浴望,說實話,一看見郝劍充滿陽剛氣息的身體,她也有些心動,但現在很顯然不是時候。“院裏來了個急診,需要做個手術,偏偏皮試對西藥麻醉過敏,萬院點了你的名,走吧,一起去看看病人,她現在在病房等著呢!”張琳衝著郝劍嫵媚一笑:“正好,我也看看你能用什麼藥做病人的麻醉,哼,都說了教姐用毒術,姐的房中術也教你了一些,你這兩天可是一個字兒也沒教姐呢!怎麼著?別想著耍賴哈!”走到郝劍身邊,嬌俏的一伸手在他臉上輕輕掐了一下。一陣香風吹過,張琳從他身邊擦肩而過,向著門口走去。郝劍在後連忙跟上,嘴裏嘟囔著:“這兩天俺不是事兒多沒顧上嘛?師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昨天美容院出事兒了,這一直忙活沒得閑。不是,俺也正好要找師姐,你前天晚上教俺的那招‘鶴交頸’,唉呀媽呀,那姿勢老難了,俺就尋思著,啥時候再找師姐練習練習?”走廊裏安靜,偏偏郝劍大嗓門兒慣了,咋咋呼呼的像是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兒。嚇得張琳猛然回頭,四下裏看了看,還好四周沒有一個人。她伸出右手食指在郝劍額頭上輕點一下:“要不要姐給你那個擴音器滿世界嚷嚷?這會兒是說這事兒的時間嗎?”話說完,正巧前麵一個科室的門打開,張琳見一束光線從門裏射出,知道有人出門,連忙轉身就走。從前麵那個科室裏出來的人笑吟吟的和張琳以及郝劍打了招呼,從兩人身邊走過,向著相反方向的另一個科室而去。見她進了另一個科室的門,郝劍連忙緊跑幾步跟在張琳扭動的屁古後麵嘟囔:“俺咋會不知道這會兒不是說這事兒的時間?那不是師姐你先說學用毒術的事兒俺才想到這事兒嘛?師姐,那你說嘛,啥時候還練?”“練練練,咯咯咯,練你個頭呀練,你倒是對這個挺上癮呢!你們男人呀……哎!”咯咯一笑萬分妖嬈,眼看著快下到了一樓的住院病房,張琳急急道:“周末吧,周末姐再教你一遍,可你記住了,哼,這次不先教我用毒術的話,你別想挨著姐的一根毛!咯咯咯!”她掩嘴一笑,媚態撩人,飛了郝劍一眼,也不待他答話,向前緊走幾步,一轉身進了一間病房。郝劍腦瓜裏想著“你別想挨著姐的一根毛”這句話,一腳跟在張琳身後踏進了病房。麗人女子醫院收治的需住院治療病人不多,所以病房也不多,就是診療樓的整個一層大概十幾二十個房間。這是一個雙人病房,靠裏麵的床上正躺著一個二十二三歲上下的年輕女生,玫紅色的披肩發讓她看起來略顯成熟。病床邊,坐著一個留著寸頭,果露的手臂上有個紋身圖案的瘦削青年,看樣子應該是她男朋友。萬媚正站在床頭,對年輕女人問著什麼。“萬院,郝劍來了。”張琳站在了萬媚身後。“郝劍,她得了‘七子連瘡’,眼下我需要先手術切除掉她受感染部位的腐死肌膚,可她的身體體質對西藥麻醉過敏,你看能不能想辦法把她局麻一下?”萬媚開門見山對郝劍道。走近病床,郝劍才看清楚,年輕女人一臉痛苦的樣子,想必那什麼“七子連瘡”應該很疼。病床邊的青年,渾身上下透露著混混氣息,一雙小眼翻了翻郝劍,沒說話。“局麻?呃,什麼位置呢?”郝劍問一旁的萬媚。“小腹部。”萬媚一邊回答一邊將手裏拿著的幾張紙遞給郝劍:“這是病人各項檢查的數據,你看一下吧!”郝劍瞪著眼看向萬媚,那眼神裏分明在說:“這勞什子的數據,俺哪一個看的懂?”確實,讓他用毒治病什麼的他不在話下,可要是說什麼先進儀器檢查的數據,郝劍完全覺得是看天書。萬媚看見他吃驚眼神的第一眼已經明白了過來,她不過是習慣性的一個動作,卻忘記了他隻是個“赤腳醫生”,哪裏看得懂高科技的數據?隻不過現在當著患者的麵兒,總不能說什麼都不懂吧?於是她衝著郝劍眨巴了幾下眼睛,郝劍會意,伸手將那幾頁紙接了過來,然後裝模作樣的翻看著。一分鍾後,他被那些紙張上密密麻麻的數字實在是弄得有些眼花,於是抬起頭:“這個局麻俺可以做,現在推病人去手術室,俺去準備。”寥寥幾句話,郝劍在一屋子人欽佩的目光中憨厚一笑,淡然走出病房。“哎,等我一下,我去給你幫忙準備吧!”張琳在郝劍身後嚷嚷,同時看了一眼萬媚,萬媚微微頜首,她於是緊走幾步跟了出去。成為美容院的院長之後,郝劍除了擁有一間獨立的辦公室,而且還多了一個小型的專用診療室,於是他把從雪窩小村裏帶來的那些“毒藥”一股腦兒的搬進了他的專用診療室裏。“哎喲,這麼多藥呢?”跟在郝劍身後走進他的專用診療室,張琳嗅到了淡淡的草藥香味兒,眼光看向郝劍蹲下的地方,頓時驚歎出聲。診療室的一角堆放著很多瓶瓶罐罐還有一些她根本叫不出名字的植物,有的是葉子,有的是植物莖,還有的是植物的果實,甚至還有些看上去張牙舞爪的動物屍體。“師姐,剛剛你不是說要跟俺學用毒術嘛?來,你蹲下在俺身邊,俺今天就先教你一個‘毒麻’的方子。嘿嘿,說起來,這個在俺的用毒術中算是最簡單的了!”郝劍仰臉看著站在身邊的張琳。從他蹲著的這個角度看上去,張琳果露在白大褂外的一雙裹著黑色絲襪的小腿分外勻稱好看,郝劍不禁眼光停留在了上麵。“看什麼呢?嘻嘻,快點兒配藥吧,萬院和病人可都還在手術室裏等著呢!你用心的教姐這些藥物怎麼組合,到時候,姐隨便讓你想看哪兒就看哪兒!嘻嘻。”張琳很撩人的一笑,在郝劍身邊蹲了下來,習慣性的並攏腿,撩起白大褂的下擺放在了膝蓋上。如此一來,兩條完整的黑絲小腿就呈現在了郝劍麵前。郝劍喉結一陣錯動,吞咽下一口唾沫,他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兒,於是一臉正經問道:“呃,師姐,女人撒尿都是像你這樣蹲著的嘛?為啥呀?你說,咋就和俺們老爺們不一樣呢?”張琳先是一愣,繼而一陣嬉笑,雙手握了粉拳在郝劍的肩膀上就是一陣擂打:“你怎麼這麼多問題?為啥為啥你說為啥?看來,姐還真是得好好的調教調教你,連這個你都不知道,下次吧,下次姐讓你什麼都懂!快配藥吧,萬院她們在手術室等急了呢!”“呃。”郝劍木木的應了一聲:“師姐,周末一塊兒告訴俺答案哈,這事兒俺都憋心裏好幾年了,一直沒整明白到底咋回事兒!”差不多兩年前,郝劍有天天擦黑時分路過村口那片玉米地,忽然看見村裏的二蛋媳婦兒在前麵岔路口慌裏慌張的鑽進了玉米地裏。年輕人好奇心大,他連忙也貓腰躡手躡腳的從他所在的位置鑽進了玉米地,並且向著二蛋媳婦兒所在的位置靠攏。很快,他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撥開眼前擋住了視線的玉米杆杆,他急忙伸頭去看,卻見二狗媳婦蹲在地上,白花花的一個大屁古愣是擠進了郝劍的眼裏。最讓郝劍感到奇怪的是,二蛋媳婦身下“滋滋”直響,身為農家娃,他知道那應該是土地在喝水的聲音。隻是,他很奇怪,二蛋媳婦兒身子下麵哪兒來的水呢?她鬼鬼祟祟的蹲在哪兒做啥呢?這個疑問一直到二蛋媳婦站起身提起褲子走了之後,郝劍親自仔細的勘察了她剛剛蹲過的現場,這才得出來了答案:原來她在嗤尿!女人為啥不像老爺們兒一樣站著尿呢?這個問題在少年郝劍的心裏紮下了根,一直到現在也沒有求得答案。還好,有了師姐張琳,這個答案看來最遲在這周末就要浮出水麵了。……隻是,就連正在配藥的郝劍都不會想到,病房裏那對兒年輕男女,會在接下來的兩天裏讓整個麗人女子醫院以及他和萬媚都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