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俺今晚都聽你的安排……”郝劍一邊在嘴上應付,眼光卻瞅著白靜的背影。“那好,你聽好了,半個小時後,‘大都第’娛樂城門口見,今天晚上我可不允許任何人打擾咱們的二人世界,包括任何事情,咯咯,人家要給你從未嚐試過的……哎呀,不說了的啦,好羞!”電話裏的聲音不勝嬌羞,郝劍仿佛看見她嫵媚而羞澀的樣子。掛了電話,他略略在腦瓜裏思索了一下,這才快走幾步趕上白靜。“大小是個院長,這雞毛蒜皮兒的事兒就是多,一起來省城的一個同事,非要說俺對她照顧不少,這不,今晚上硬是要請俺,哎呀,說實在的俺不想去……”他一麵走一麵說,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白靜解釋。事實上,別看白靜剛剛故意遠離郝劍,一副不稀罕聽他講電話的樣子,但她的心裏卻被郝劍剛剛正接聽的那個電話給攪的像是一鍋沸水,翻騰不已。聽了郝劍的“解釋”,她糾結的心才稍稍有了些釋然。心道:“原來是同事。”但嘴上她卻對郝劍揶揄道:“是呀,大小也是個領導,這是不是你那個同事給你的一個潛規則暗示?看來,今晚你說不定會有豔遇,咯咯,那我就不耽誤了你了,你快去吧!我等著明天早上聽你的豔遇故事喲!”話說完,白靜向著郝劍很有味道的揮了揮手,一轉身向著通往軍分區那條路而去。“哎……”郝劍衝著她的背影揮了揮手,嘴巴張了張,卻想不起來,要說些什麼,於是隻好看著她的背影在樹葉的光斑間走動,很快就在前麵一個轉彎處消失……“大都第”娛樂城,省城營業麵積最大,也是最時尚,一直負責引領省城娛樂界時尚潮流的娛樂休閑外加餐飲美食之地。它坐落在省城夜生活最繁華的行政區裏,一樓二樓是餐飲,三樓四樓是KTV和夜總會,再往上的幾層樓裏有台球城、桑拿部、洗腳城等等等等,凡是市麵上找的著的娛樂方式,這裏都可以有。按照和劉雅娜的約定,郝劍在半小時後來到了“大都第”娛樂城門前,此刻街麵上華燈初放,娛樂城外卻早已是一片燈火輝煌,襯托的氣氛越發的喧囂。紅的,藍的,綠的,變幻多彩的,亮的,暗的,霧蒙蒙的,各種各樣的彩燈將整個娛樂城的外牆照射的一片璀璨。郝劍在門口靠近停車場的地方找了一處燈光的陰影,剛剛站定,正準備掏出手機給劉雅娜打電話,就見一輛紅色出租緩緩駛來,在停車場邊緣停了下來。一個穿著粉色短裙,白色緊身背心,以及一雙白色高跟鞋的窈窕美女下了車。緊身背心勾勒出了她上半身豐碩的曲線,而粉色短裙卻無法掩飾雙腿的修長和筆直,那腳上穿著的白色高跟涼鞋,偏偏有兩根細絲帶的裝飾一直纏到了腳踝以上。完美女神正是劉雅娜。今天她的裝束一改郝劍以往對她的印象,似乎比以前更有味道,也更女人。同樣,她一下車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從隨身的小坤包裏掏出手機,一副要打電話找人的樣子。“雅娜,俺早就來了,這不,俺也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郝劍手裏拿著那個“土豪手機”,走到劉雅娜身邊衝著她揮了揮手。劉雅娜一臉嬌媚,將手機放回坤包,上前挽了郝劍的胳膊:“說好了,今晚全部是我安排,你得無條件服從我的安排!咯咯咯,當然了,我會給你從沒有享受到的快樂,我也不允許任何人任何事情來打擾咱們倆,所以從現在看是,咱倆都關掉手機!”來省城已經四天了但郝劍還沒有攻下,這讓劉雅娜有些暗自著急,她決定今晚無論如何也得將郝劍給拿下。鑒於前幾次的教訓,她認為要防備的是舒暢。現在她讓郝劍和她一起關機,就是要讓他斷了和舒暢的聯係。她早已經計劃好了,在這裏一番娛樂之後,趁著郝劍筋疲力盡的時候,這次將他帶到她的房間去,看那個舒暢到時候還怎麼搗亂!“關機?”郝劍的腦海裏出現了舒暢的樣子按照常理,晚上她應該會找他。如果關機,舒暢豈不是要失去了和他的聯係。他還在猶豫,但劉雅娜卻是不依不饒,一邊嬌嗔的撒嬌一邊伸手將郝劍的手機“搶”了過來:“不嘛,就要關機!哼,反正就今晚一晚,也不會耽誤你太多的事情,你得聽我的!”一邊說,一邊已經將手裏郝劍的手機關了機。“走,先吃飯,據說這裏的‘酒糟桂魚’做的不錯,你陪著我嚐嚐!”劉雅娜親昵的依偎上了郝劍,一副小鳥依人狀,在他懷裏輕輕扭動了兩下,郝劍就覺得骨頭都酥了。大都第正門大廳,十幾根粗大的羅馬柱撐起一個巨大的圓形穹頂,穹頂正中央吊著一個華麗至極的巨型吊燈,數以千計個水晶小燈散發出璀璨的光芒,將整個大廳裏照耀的金碧輝煌。夏季夜晚八點鍾,正是娛樂城裏一天的喧囂剛剛拉開帷幕的時間,帥哥美女脂粉氣和酒氣交織在一起充斥在空氣中,大廳裏,樓道上隨處可以遇見穿著暴露打扮妖豔的女人。“大都第”實行的是“一卡通”,既隻要擁有“大都第”的充值消費卡,在這幢共計營業麵積達八層樓的娛樂世界裏,哪兒都能消費。餐廳二樓是雅致包房,包房依大廳四麵牆壁而建,每間獨立,大小不一,分別以不同的世界地理名稱命名。一間叫做“維也納”的情侶包間裏,郝劍和劉雅娜正在碰杯,桌麵上的紅酒瓶一共兩個,隻是其中一個已經是瓶底兒朝天,而另一個也喝下去了一半。劉雅娜早已探知了郝劍的酒量,今天她依舊想采取灌暈郝劍的戰略戰術。隻不過,她很注意控製量,堅決不會讓郝劍像是上次那樣,捂著嘴跑到洗浴間裏吐!剛剛,她一直依偎在郝劍身邊,郝劍身上隨身攜帶的雪蟾和她自身攜帶的邪氣兒發生反應,刺激的她頭暈眼花,但她一直堅持和郝劍保持“親熱”,直到來到房間,在餐桌旁各自坐下,兩人分開了一些距離,她這才稍稍好了一些。這讓劉雅娜厭惡死了那個死蛤蟆,堅決想把它從郝劍身邊弄走。她瞥了一眼郝劍的臉色,猜測他應該是已經“到量”了,於是拿起酒瓶將兩人麵前的杯子斟滿:“哥,我喝到量了,你晚上也不應該吃太多,要不然,等下運動起來你會感到很難受的喲!”一邊說著這話,她仗著幾分酒勁兒還有上次朦朦朧朧確定的那種曖昧關係,竟然手裏端著酒杯,一屁股輕輕向著郝劍的大腿輕輕坐了下去。“今晚,咱們就隻是,玩……”郝劍還在愣怔間,就見劉雅娜鮮豔的紅唇微微半啟,湊在他的耳朵邊兒道。從她嘴裏吹出來的熱氣兒嗬在了他的耳廓上,一陣刺癢傳遍全身,竟然連雞皮疙瘩也起了一層。撩撥男人是劉雅娜平生致力的“事業”,如果不是郝劍身上有雪蟾,這會兒恐怕早就被她迷魂的神魂顛倒了。“玩……”郝劍品味著剛剛從劉雅娜嘴裏輕輕吐出來的這個字兒,似乎帶著很濃的曖昧氣息。“對,玩!來,喝了這杯交杯酒,我帶你去嗨!咱們嗨個筋疲力盡在一起回到賓館,我的房間!”這樣赤果果的誘惑,郝劍不由心猿意馬起來。雖然他對“嗨”這個詞兒還很陌生,但這並不影響他大概明白劉雅娜這句話的意思。心中湧起一陣悸動,郝劍正想說些什麼,卻見劉雅娜的纖柔胳膊從他的胳膊中穿過,手裏端著的酒杯已經到了鮮豔的紅唇邊。她用眼神傳遞給他一個“請你閉嘴”的“命令”,然後將酒杯裏紅色的液體緩緩的倒進嘴裏。郝劍隻好也將酒杯端到嘴邊,將這最後一杯酒喝了下去。感覺是有些頭暈,不過還好,神智還完全清醒。“真爽!這種微微有些醉意的感覺真爽!”她肉瓷瓷的屁古離開了郝劍的大腿,將手裏的酒杯墩在了餐桌上,然後伸手就去拉郝劍:“走,蹦迪去,就眼下咱倆這種狀態,一定能爽的不要不要的!咯咯咯,走了!”話音落地,事實上郝劍已經被她拉著走出了餐廳包房的大門。迪廳就在四樓,出了包房門,在餐廳的樓道邊就可以乘坐電梯直上。電梯門剛剛打開,站在門口的一溜兩排八個迎賓就齊刷刷的彎腰鞠躬,嘴裏嚷嚷著:“歡迎光臨!”這樣的情景雖然充滿現代大城市裏的氣息,但郝劍還是有些不太適應。在雪窩小村的時候,可從來沒有誰這麼尊重過他。而且那些迎賓美女彎腰低頭的時候,他總有些不自在,覺得委屈了她們。迪廳裏的音樂勁爆,一派歌舞升平的曖昧景象。此刻,領舞台上,四五個穿著火辣誇張服裝的DJ在賣力的扭動著,極具媚惑的表演,引領的台下的年輕人如瘋了一般的搖頭擺腿。這是一個騷動的環境,沒有一個人進到這裏來不被這火爆的音樂和勁爆的氣氛所感染而跳入舞池扭動身體的,除非是聾子進來了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