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紀南牧的威勢和循循善誘之下,住在這裏,似乎變成了姚祈星不可抗的唯一選項。
姚祈星吭哧吭哧地把她的行李拖到樓上房間去,將衣服都塞進櫥櫃裏,整理得那叫一個大汗淋漓。
她換掉身上的大T恤和羽絨服,把T恤整整齊齊地疊好放在衛生間裏,拿著手機就出門去。
全身上下就隻有一個手機,連把鑰匙都沒有,她覺得特別不踏實,在門前踮起腳尖試了一下。
“滴”的一聲,門應聲打開,姚祈星望著門上的智能係統傻傻一笑,轉身一蹦一跳歡快地去隔壁員工宿舍找黃鸝她們玩。
因為是周六下午,員工宿舍樓裏來往的人沒平時多,姚祈星一路直奔黃鸝和錢友友的房間,在她們門口敲了一陣門也沒人來開,納悶地去敲原來房間的門。
房間裏的施柳卉自從宿管員阿姨和西裝男走了以後一直在午睡,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本來就不好的心情這下更是壞透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冤大頭撞在了上了膛的槍口上。
施柳卉打開房門,一看到是姚祈星,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想都沒想就要關上門,姚祈星眼疾手快用腳尖塞住門縫,對著施柳卉討巧一笑。
“原來你在呢,我敲了好一會兒都沒人來開,還以為你們都不在。你知道學姐和友友去哪兒了嗎?”
施柳卉衝著姚祈星就是滿身的火氣,沒好氣地答了一句:“我怎麼知道!你找她們去敲她們的門,敲我的門幹嘛!”
姚祈星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以為她是起床氣,後退了一大步,側過身不再和她說話,拿出手機在通話記錄裏翻黃鸝和錢友友的電話。
施柳卉打了一個哈欠,臉上掛著譏笑,倚在門沿上不齒地看著姚祈星,仿佛一夜之間就變了性格,嘴下更是陰陽怪氣一點都不饒人。
“喲!我們姚大小姐還知道回來啊,哦不對,你現在已經不住這兒了,應該說光臨鄙舍真是讓鄙舍蓬蓽生輝!你不是左手一個學長右手一個老總,逍遙得不得了,怎麼還有閑功夫來我們這種小地方?”
她早就不服氣姚祈星很久了,今天總算是把這話給說了出來,心裏爽得很。她就是想看看,麵前的這個小賤人會有什麼反應。
姚祈星滑動屏幕的手一頓,皺著秀眉抬起頭來看向對麵一臉嘲諷的施柳卉。
這個人在發什麼瘋,腦子有病呢吧?
“你亂七八糟在說什麼鬼話?”
“我亂說?你也不問問你自己,昨天晚上還跟什麼學長的約會,今天另一個已經把你的東西都從這裏搬出去了,我看你們是同居了吧?”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同居了,你是來大姨媽了還是被男人甩了,想找人撒氣別衝著我!我搬出去那是為了工作便利,算了懶得跟你解釋……”姚祈星擺了擺手繼續翻記錄。
“是,你當然不用跟我解釋,你隻要哄著你那位帥氣又多金的老總就可以,錢財啊工作啊職位啊都能滾滾而來,又何必把我們這些小人物放在眼裏。”
姚祈星的眉頭皺得更加厲害,眼中閃過幾絲不耐煩:“請你不要再把我和他扯在一起了,我已經告訴過你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要我說多少遍才可以?我一遍遍說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