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紀武兩家的財勢,擋掉各大媒體的婚禮追拍,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即使有漏網之魚,在消息發布之前撤下來,也不過是打個電話下條命令就可以輕鬆解決。
因此,第二天出現在新聞版麵上的,隻會是紀武兩家允許發布的內容,至於蘇己坐進了紀遠山的身側,在場的所有人雖然都看在眼裏,我們的華東商會會長先生敢帶出來,又有幾個人敢出去亂說?
浩浩蕩蕩的車隊井然有序地往海灘邊開去,在高架上形成了一道奢華而絕麗的風景線,引來無數司機和周圍車內乘客的豔羨的目光。
車子從高速路口下去,轉入沙灘的入口,筆直開往婚禮現場。再在前麵的三叉路口右拐,直行一段距離後,就能到達海灘邊。然而,就在前麵的車子一輛輛右拐時,開在最後的那輛車卻拐向了左邊的路口,向與車隊完全相反的方向開去,幾乎沒有人發覺。
婚禮場地中央的舞台下,秦琅收到新郎新娘和女方親友們馬上抵達的消息,讓工作人員招呼著各位賓客們就做。
沒過多久,一整排的騷紅色越野跑車停在了不遠處的大路上,最先出來的是第二輛車裏的媒婆和花童們。媒婆領著四個花童,往第一輛車這邊小跑而來,守在婚車邊上。
坐在副駕駛座武上的武臧率先從第一輛車上下來,司機和武夷也緊接著下來。那司機走到第二排後座邊,打開了後座的車門,低著頭守候在一旁。
紀遠山從車裏出來,蘇己自己撩起著裙擺,跟著紀遠山從同側下車來。
武夷繞過車頭,替蘇妲打開車門,向車內的蘇妲伸出了手。
從車內伸出一隻碧藕般帶著蕾絲白手套的手,放入了武夷的手掌之中。
武夷輕笑,握緊了手掌中的手,替蘇妲拖起大而繁複婚紗裙擺,牽著她迎接她下車。
蘇妲手裏捧著一束白玫瑰花,低頭從車裏出來,站到了武夷的身邊,身後的四個花童立刻上前來各就各位。
悠揚的婚禮進行曲響起,拋灑而上的白色玫瑰花瓣漫天飛舞,一聲純白婚紗的蘇妲和白西裝禮服的武夷在紛飛的花瓣中,朝著場地中央走去。那裏,早有牧師站在牧師台前,觀眾席中賓客也坐滿了一半。
走到裝點著藍白花瓣的拱形門前,武夷放開了蘇妲,獨自向牧師台走去,將蘇妲留在了門外。
跟在身後的賓客紛紛走入會場中入座,蘇己也跟著人群,找了個偏後的位置坐下,掃視了一圈周圍,將目光放在了蘇妲的身上。
拱形門外,紀遠山嘴角微揚,蘇妲挽著紀遠山的胳膊,背脊卻有些僵硬。
牧師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鏡,也將視線落在了新娘的身上。
“現在,有請新娘入場。”
紀遠山拍了拍臂彎中的手,帶著蘇妲緩緩走在紅地毯上,一步步朝武夷所在的地方走去。
十幾米長的紅毯盡頭,武夷目光灼灼,定定地望著蘇妲朝他走來,隻覺得胸腔內的心髒都快要承受不住他的激動。
蘇妲眼眸微垂,望著兩邊滿座的賓客,不自禁想起她挽著的這個人,這個她所謂的父親在她身上施加的壓迫,又想起了紀南牧所托付的事,離武夷越近,心口越是沉地喘不過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