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的傷勢已經愈合了不少,現在,隻需要好好調理就好,不過,也許往後都不能再言語,”他笑得我毛骨悚然,繼續道:“順便恭喜小姐,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
意料之中,我並沒有太大的震驚,隻是指尖微微泛涼。
嗬,想不到有一天,我也會走上這種套路。
隻是風破浪受驚不小,從門外走進來,神情恍惚:“大夫,你剛才說什麼?”
“盟主,難道您還不知?這位姑娘,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大夫不厭其煩的重複了一遍。
我避開風破浪的眼神,徑自走到書桌前,緩緩提筆磨墨。
上麵,隻寫了三個字。
我拿著紙張,想到交給大夫,風破浪行動比我快一步,飛快的扣住我的手腕,那張紙從我手中滑落,在空中飄揚。
“誰的孩子?”他似乎在極力隱忍著什麼,語氣竟是逼問。
我不作聲色,看著大夫因為好奇而撿起了地上的紙張。
“兩個月——正是你被淩雲離帶走的時間,這個孩子,是淩雲離的?”他手上的力道加大幾分,刺痛襲來,我下意識皺起眉。
“姑娘,這——”大夫看到了紙上的三個字,頓時臉色變白,不可置信:“您確定嗎?”
我點點頭。
風破浪一把搶過紙張,看到上麵的字,臉色竟然變得鐵青。
“墮胎藥——你——”他比大夫更為詫異:“這個孩子,不是淩雲離的!那是誰的!”
“難道,"他想起了什麼,被嚇得後退幾步:“是殿下的孩子?!”
我的嘴角勾起輕蔑的笑容,算是默認。
風破浪把頭低下去,緊緊攥著紙張,我看得到他的唇抿得發白。
“那麼,就這樣吧。”他下了很大的決心,驀然抬起頭來,把紙張遞給大夫,堅定道:“按照她說的,把藥煎好,然後送過來。”
“是。”大夫顯然被弄糊塗了,呆呆的應了一聲,蹙眉看著紙上的字,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風破浪長手一伸,把剛跨出一步的大夫給拽了回來,陰臉逼問:“會痛嗎?”
“這是自然,盟主,要是有人把您身上的肉割下來一塊,您能不疼麼?”大夫賠笑一聲,離開了風破浪的鉗製,自顧自的走出房間。
“你——”接著,他轉過身來,似乎想要對我說什麼。
我沒給他說話的機會,手臂直直抬起,指向門口。
無言的,驅趕。
我這裏不歡迎你,風破浪。
他頓住,要說的話卡在喉間,怔了半響,才丟下一句話,尷尬的離開。
“有事找我。”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