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得非常好,不過得用對地方。要是一幫人在酒桌上說出這句話會感覺非常的有氣勢,但是這可是審訊室,不知道審訊的人員注意到了沒有,要是看到的話,會覺得這個人非常的sb,都到什麼地方了,還他媽的猛虎,就算是猛虎,也是籠子裏的老虎。
沒過多久,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戴著眼鏡一米八左右的壯漢,臉上氣勢非凡,這人的長相要是普通罪犯看到了,心理上的防線肯定先崩一道。
後邊跟著一個瘦小的年輕人,手裏拿著筆跟詢問筆錄,那人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後在我跟前坐了下來,將煙拍到了桌子上。
“抽煙嗎?”
“抽。”
他掏出一根來,給我點上,然後說道:“我滿足了你的條件,希望一會兒詢問的時候,你將經過老老實實的交代,配合我的工作。”
我點點頭說道:“絕無虛言。”
又是那老一套,跟上一次一樣,我報了姓名,身份證號碼跟聯係方式。
“說說吧。”
我將來龍去脈從頭到尾平淡的說了一遍,做筆錄的年輕人筆迅速的在本子上唰唰的寫著。
沒有任何的打斷,我從頭說到尾,抽了兩三根煙,頓時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就這些。”
“沒了?”
我搖搖頭說道:“沒有了。”
那人站起來說道:“現場的情況還沒有完全掌握,那些回民的領頭進了局子也是罵罵咧咧,說是一定要賠償他們的損失,我先在這裏跟你提個醒,你一定要端正你的態度,放低你的架子,咱們爭取調解處理,賠禮道歉,協商賠點錢就算完了。”
我沒吭聲。
“咋了,你還不服氣?”
“是他們先動的手,憑什麼讓我賠禮道歉?再說了,他們打的那些農民工就這樣算了?難道他們就不該賠償點損失嗎?還有,我女朋友的車被砸壞了,手上還受了傷,流了血,你們的人又不是沒看到,恐怕在精神上也多多少少受到點驚嚇,那這又要怎麼算?”
“劉大海,我再次提醒你,不要衝動,不要逞英雄,你畢竟也出手打人了,你也不占理。你先擦好你自己的屁股再說,管別人幹什麼?隔壁的包工頭態度就比你好多了。”
我說:“我是正當防衛,再說了,我剛才已經交代了事實,是他們先動的手,我覺得你們現在應該調取周圍現場的監控,那上麵就是鐵打的證據。”
“你還比我明白怎麼著?我們怎麼做還用你教嗎?”
那人推了一下眼鏡,有些火了,他撂下一句話就推門而去:“自己在這兒好好反省,收收你的臭脾氣。”
嘭的一聲,門被帶了上來。
操他媽的!
要我賠償?老子分文沒有!!!
想要錢,門都沒有。不就是吃牢飯嗎,權當他媽的體驗生活了。
沙發上放著一條破舊的白色被子,我將那被子往沙發頭上豎了豎,正麵看著光鮮,背麵黑乎乎的。我掉了個個兒,往上麵一躺,累了,休息。
外麵的聲音越來越大,是回民與警察爭執的聲音,然後又變的越來越小,我聽著這聲音如同催眠曲一樣,眼皮子越來越沉,竟然一不小心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