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藝術,離生活有多遠?(1 / 1)

藝術,離生活有多遠?

思想的聲音

作者:蓋林

現代社會,隨著工作節奏的不斷加快,人們將時間的重心似乎已經完全偏移到工作,而留給個人生活的時間則少之又少,更別說對自身的關照,讓藝術走進生活,從而改變生活了。

然而,我們回望自己的周遭,缺少了藝術的浸潤,生活變成了什麼樣子呢?人們疲於奔命,或為升職加薪而奔忙穿梭,或為老老小小而操心不斷,或為蠅頭小利而蠅營狗苟,這些目的的達成隻改變了我們的物質環境,而同樣重要的藝術情操卻仍然是一片荒漠。所以,是時候利用藝術改變乏味枯燥的生活了。

但是,提到藝術,你會不會覺得特別高大上,隻有動輒千萬以上的珍品收藏、如蘇富比拍賣中的畢加索、莫奈的作品才夠得上?

有這樣一個故事,富翁在路邊曬太陽,一個少年經過,二人攀談起來。

少年:先生,您的家在哪裏?

富翁:我沒有家。

少年指著不遠處的別墅:人們都說那是您的家。

富翁抬頭看了看,淡淡的說:那隻是我的房子。

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沒有溫度的房子,算不上家。如何提升家裏的溫度呢,除了家和萬事興,藝術也能幫上忙。藝術,提升家的溫暖,時刻提醒住在裏麵的人“常回家看看”。藝術改變了外在的感觀,也同時改變了家的氣場,正所謂:用心,更溫暖。當每一件器物都是精挑細選,每一個細節都是親力親為,人們將更加珍惜所擁有的家庭和家人。

有留學經驗的朋友們會遇到這種情況:某場宴會可能會要求穿著民族服裝。當自己躊躇於民族服飾是什麼時,看到日本的同學,韓國的同學都會盛裝出席,會感到對民族服飾的危機,甚而上升到民族自豪感的危機。

在“水泥森林”中,在車間廠房裏,重拾本民族的工藝,從工人回歸到手藝人的過程也是民間藝術自我價值回歸的路徑。

當漆器、景泰藍不再是旅遊度假時采買的小玩意,當精美的瓷器重新回到生活點滴中,當京劇昆曲不再隻是宣揚國粹的招牌,人們重新培養起對於藝術本身的追求,整個民族的自豪感也會應運而生。

其實,藝術並不遙遠,它說大也大,說小也小。它是故宮博物院的鎮館之寶、是千百年屹立不倒的趙州橋、是宋徽宗、唐伯虎的孤品巨作;是一部《天鵝之死》、是一曲阿炳的《二泉映月》;它也可能是一隻你喝水用的茶杯、一件拚布的掛毯、一把你正坐著的紅木椅、一柄油紙傘、一片薛濤簽,藝術就是這麼觸手可及。

說到這裏就不得不提及日本的民藝運動,長久以來,日本人認為存在於周遭的器物是粗陋而不值得欣賞的,然而在1925年,被譽為民藝運動之父的柳宗悅以及河井寬次郎、濱田莊司共同提出了日本前所未見的嶄新詞彙與觀念——“民藝”。

作為每日生活必備的食器,更是最頻繁用來舉例佐證、貫徹民藝理念的實踐對象。也因此,日本民藝運動深深影響了當代日本生活食器中的美學意識,並且改變了日本人餐桌上、心靈裏的選擇與思維。

民藝運動從心理層麵拉近生活與藝術的距離,就已經向著那份美好邁進了一步,從現在起,重新關注生活中的器物,生活將變得與眾不同。

工業化、標準化,讓事物變得千篇一律,快節奏的生活讓“慢下來”成為最大的奢侈品,而藝術就是這“慢”的奢侈中最精華的部分。

正是那些流水線裏批量生產的產品,讓我們的生活變得“輕而易舉”且“千篇一律”,因此,現代人對待生活也很難做到“敝帚自珍”。Easycome,easygo,正是這份容易,讓生活才越來越不被重視,人們往往會在乎賺了多少錢,卻很少自問活得夠不夠精彩。

而正是由於粗放式的消費,投射在言行舉止上也是相輔相成的。與此同時,真正注重細節的人家裏也不大能亂糟糟,或者在社會上做不雅的事。藝術使人本身變得更美好,藝術能提升“人”作為個體的品位,讓“人”更加有質感,更加活色生香,更加豐富多彩。

當一個女孩在認真地烹煮一壺清茶,甘香凜冽間,你會覺得她整個人都是美的;當滇西的銀匠在精心地打造一彎鐲子,隻為那一個雕花,而叮叮鐺鐺一個下午,你會覺得生活都是旋律輕快的;當平時不起眼的朋友向你展示他手作的一把木椅,告訴你那靠背的彎度是根據人體力學原理製成,你會覺得他整個人都變得更加有魅力。把生活上升為藝術,最大的受益者是自己。

藝術不是束之高閣的,改變,從現在開始。

蓋林燕

鳳凰FM運營經理,曾供職於中國國際廣播電台國際在線、《人民日報》海外網,曆任責編、主編等。堅信有溫度的文字,來源於有熱度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