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了吧,沒問的就趕緊走吧,我還有幾個小時就要上班了。”女人打著嗬欠說。
蔣震木然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神經病!”女人罵了一句,轉身進了門。
“砰”的一聲巨響才把蔣震帶回到了現實。為了做成這件事,他已經投入的太多了,已經到了孤注一擲的地步。誰料到事情終究還是沒有像自己預料的那樣發展。他現在擔心的並不是錢,既然這些人能找到張伍,證明這事情多多少少已經泄露出去了。他現在最擔心的不是錢,錢沒了還可以掙。他擔心的是齊治國如果知道這事情的話,他會怎麼做?
正想著,手機響了起來。蔣震接通電話,是他的合夥人。
“蔣總,事情怎麼樣了?”一個聲音問到。
“呃......這個,出了一點小問題。”蔣震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將事情的真相告訴電話那頭的人。
原來,蔣震為了能夠拿下這個項目,深知自己的公司絕對不是齊治國的“家天下”的助手。所以,通過關係糾集到了一部分投資,電話中的人就其中一個。
這人姓薛,是一家日化公司的老板,雖然本身的業務並不涉及房地產。但房地產業日益上升的勢頭也讓他垂涎三尺。正好這時候,蔣震出現了。蔣震提出的豐厚回報讓他為止砰然心動。在蔣震的再三承諾下,他入了股。並且,就在昨天,蔣震向他提出再融資一百萬的要求。他經過考慮後,同意了蔣震的要求。就在早上,一百萬元已經劃給了蔣震。
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自打把錢打給蔣震後,右眼就一直不停的跳。跳的讓他心煩。到下午他實在忍不住了,給蔣震打了個電話。結果證明,他作為一個男人,第六感同樣靈敏。果然出事了。
“姓蔣的!你給老子好好整,如果老子的錢弄不回來,老子讓你嚐嚐什麼叫生不如死的感覺!”
蔣震握著手機的手劇烈顫抖,竟然完不成將手機放回衣兜這一個簡單的動作。
“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蔣震呢喃道。他知道,如果他現在找不到張伍、得知不了齊小雨的下落的話,在齊治國報複他之前,現有的債主一定會要了他的命。
看著平靜中暗藏漩渦的江水,蔣震心如死灰,恨不得一頭紮進江裏,一死了之。
終於,他打聽到了張伍所住了醫院地址,立刻與小楊驅車前往。
幾經周折,蔣震終於見到了孫胖子。孫胖子叼著煙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禁止吸煙”標誌牌的下方,頂著周圍人員鄙夷的目光,用實際動作告訴眾人,實力是對製度最好的諷刺。
孫胖子短暫的話語證實了他的猜想:齊小雨已經從張伍手中被劫走。被誰劫走的,孫胖子並沒有告訴他。但就這個答案已經讓他失去理智了。他大叫這衝向孫胖子,兩隻白弱的手掐住了孫胖子的脖子,將孫胖子卡的喘不過氣來。但很快他就被孫胖子的手下拉開了,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他的頭上,身上,蔣震感覺不到痛苦,他甚至有些感激這些施暴者,是他們用肉體的苦楚讓他忘卻了心理的絕望。
孫胖子揉了揉脖子,來到蔣震麵前蹲下。蔣震費力的從腫成一條縫的眼睛腫看到他。孫胖子用手在他臉上拍出聲響。“姓蔣的,你太不懂事了,要不是因為你的破事,伍哥也不會成現在這樣。他現在生死未卜,如果他死了,你去給她陪葬。”
孫胖子的話說的一點都不含糊,蔣震從嘴角咳出一個血泡,說道:“你們都是廢物。”說完就失去了知覺。
孫胖子眉頭一皺,對手下人說:“這個人抬進去給治治,暫時不要讓他死。”
幾個人七手八腳的將蔣震抬進了急救室。孫胖子叫來一個人,簡單吩咐了幾句,就走出了醫院。他要去見黃城城。
大背頭醒來的時候,方麗雯已不在身邊。昨晚的歡愉在床上形成的痕跡仍曆曆在目,大背頭看著椅背上方麗雯的衣服,心中五味陳雜,不知他這事到底做的對不對。
“胡哥,起來啦?”方麗雯從門口探出頭來,笑著對她說,“起來吃早點了,我都做好了。”
大背頭連忙起身洗漱,穿好衣服。
客廳中,方麗雯已經擺好了三份早餐。豆漿是買來的,盤子中有炸至金黃的饅頭片與煎雞蛋。方麗雯正在相應的位置上擺放筷子。
方麗雯發現大背頭站在門口看她,衝他嬌羞的一笑。她沒有穿自己的衣服,而是穿著大背頭的舊襯衫,襯衫下擺很長,超過了她的臀部。襯衫一下,不著寸縷,兩天修長白嫩的大腿就是全部。方麗雯擺好筷子,直起腰身,胸前的高聳將襯衣頂起,風情無限。有人說,女人最好的家居服就是男人的襯衣。
大背頭不知道這句話,他此刻隻知道,方麗雯的舉動讓他有了一絲家的感覺。
楊總也起床了。他驚詫的看著桌上的早餐和桌邊的方麗雯。方麗雯身上的襯衫已經說明了昨晚發生的事情。楊總在有些恍惚的大背頭耳邊輕輕說:“可以啊,老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