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就是針對你(1 / 2)

兩支伴隨著強勁內力的弓箭如有雷霆之勢向圖爾掃去,一個正中圖爾大腿內側,一個直射肩部,嫣紅的血液噴射到帶著斑斕鐵鏽的柵欄之上,為這炙熱的午後添加了一絲溫度。

一陣陣痛呼的呻吟從圖爾的口中傳出,眾人皆是一愣,想到了圖爾可能中箭,倒是未料到“國星”公主會再發一箭,手抖,鬼才信呢。

有些人小心翼翼的將視線瞟向拓跋汐。

“你是故意的對吧…。拓跋汐…。”

清風拂過,將拓跋汐齊腰的長發吹至半空之中,女子亦笑的淡然、笑的悱惻,那臉龐之上豆大的血泡此時顯得極為礙眼。

芊芊十指彈走肩上的一片落葉,輕語道,“圖爾說話得注意一點,什麼故意不故意,我是那種人嗎?我”

停頓半響轉而道,“我這明明就是針對、針對,你懂嗎?你。”

眾人皆是一愣,有些甚至不相信的掏了掏耳朵,他們到底聽到了什麼?整個鮮卑最尊貴、整個皇室最受寵的“國星”公主在針對圖爾,不顧所謂的皇家儀禮、不顧所謂的公主身份、不顧所謂的君臣之禮。

“咦?太子他的血是黑的。”一旁鷹一臉嫌棄的將臉側向另一邊。

某人優雅的接過一旁侍者遞來的手帕細細的擦拭之前握箭的手指,半響低語道,“黑心腸人的血是紅的那還正常嗎?”

此時圖爾滿是胡渣的臉被漲的通紅,顫顫巍巍道,“你、你、你…。”

“不用感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

眾人皆是一驚,他們今日是耳背了嗎?應該做的,太原太子應該刺傷圖爾的大腿還是應該說圖爾是黑心肝?

話說如若拓跋汐對圖爾不滿那還是有理由的,可是這位素未蒙麵的太原太子不滿圖爾,他們著實不理解。

聞言,拓跋汐詫異的扭頭望向風度翩翩的男子,莫非圖爾招他惹他了?不然他怎麼會插手她與圖爾之間的事?

對上拓跋汐略帶疑問的眼神,白之奕淺淺一笑,半響從一旁的侍者手中端起新鮮的茶水,輕輕搖晃。

茶盞之中水波四起,白之奕卻並不痛飲,一雙細長的明眸隻是靜靜的望著茶杯發神。

極致的死寂、極致的沉靜。

眾人猶見男子背脊挺立,仿佛陷入了某種沉思。

半響,隻見男子低聲輕歎道,“激流之下、頑石相擊。這杯中的之水是否猶如當年襄陽河水一般冰冷而刺骨。”

這若有若無的一聲低歎猶如清風灌入某人的耳中,最終落入塵埃。

白之奕伸手撚起地上的銀白弓箭,指尖細細的摩擦著箭頭,半響將箭頭對準柵欄之上的人,低喃道,“這個血淋淋的事件告訴我們凡事不可太過得瑟?你說是不是,圖爾?”

一陣東風吹來,圖爾直覺脊梁發冷,似乎比那弓箭射入脊髓更令人痛徹心扉,一雙虎眼死命的盯著白之奕,似乎在找尋著什麼記憶。

在望見白之奕嘴角的盈盈笑意之時陡然一愣,隨即便大喊道,“是你吧?是你吧?你沒死,對不對?”

風拂過、圖爾的頭顱在柵欄之上慢慢傾斜至一邊。

一幕的一幕,似成相識。

眾人猶見圖爾在他們麵前一點點偏頭倒去,最終驚愕的將頭齊齊轉向依舊淡然自若的男子,是他下的手嗎?可沒看見啊?

白之奕伸手拂走額前的一抹碎發,一張俊秀非凡的臉龐將眾人一一掃過,“大家可曾看夠?”

聞言,眾人皆是一愣,隨即紛紛低頭,該賞花的賞花、該談話的談話、該品茗的品茗,有一句話叫什麼來著,知道的越少活的越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