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劍逼入咽喉,軒轅烈原本可以躲開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此時卻稍稍慌神,一雙猶如深海的眸子將持刀的眾人掃視一眼,半響冷聲道,“不知軒轅烈所犯何罪?需要悍王如此勞師動眾?”
上前一步,將頸脖對準刀鋒,“軒轅烈自認為並未觸犯鮮卑的任何一條法律,也並未作出一丁點冒犯尊卑禮儀之事,如若悍王以高位壓之、以權治之,那我無話可說,甘願一死。”
刀鋒入肉,一滴鮮血從頸脖流出。
見此眾人先是一驚,隨即持刀之人便覺手中刀把被人握住。
一片片落葉從樹梢之上飄落,順勢灑在挺直而立的拓跋汐的秀肩之上,隻見女子眉梢微皺,一雙五彩斑斕的眸子不待任何感情的望向麵前眾人。
覆在劍把之上的手指由最初的淡粉逐漸變為淺紫,“你們知道碰觸了我底線的後果嗎?”
毒素順著劍把傳遞到那持劍人手掌之上,侍衛原本帶著淡黃的手掌突然被一陣陣紫色霧氣環繞,手一抖,刀劍落入塵埃,隨即便覺胸腔一悶,撲到在地。
“通常我不會讓他死、而是讓他慢慢享受劇毒的侵蝕、靈魂一點一滴的拋離體內。”
拾起地上的刀劍對準侍衛的腦門,輕語道,“想死嗎?不要意思,沒門。”
隨即將刀劍拋入懸崖之下。
見此眾人先是微愣,隨即便齊齊退後一步,這樣的拓跋汐他們沒見過、這樣的拓跋汐他們不敢惹,此時的她猶如一隻迅猛的野獸保護著懷中的幼崽,隻要有人敢傷害軒轅烈一根寒毛她便會將全身的攻擊狀態展開死咬住那人不放。
也許平日那個隨意輕佻的國星公主是假的、這個才是真的。
…。
遠處,鷹啃著一隻雞腿,腦袋湊到轎簾旁,輕聲嘟喃道,“我說主子,你未來的媳婦真強悍,瞧瞧那眼神、瞧瞧那性子,瞧瞧那霸氣,真是個做皇後的料。”
轎簾被一雙白皙的手指拂開,露出一張比曇花更帶仙氣的俊秀麵容,白之奕一雙細長的眸子望向那處,半響嘴角微微勾起,“她的心還不夠狠、遇事還不夠周全。”停頓半響轉而道,“最終隻能淪為他人棋盤之上的一顆棋子,為他人做嫁衣。”
“主子,咱們太原未來的皇後如今正在為其他的男子拚死拚活,您不介意。”抬手將頂上的陽光遮住,貌似感歎道,“這綠帽子真好看啊、真好看。”
卻未等到想象中的懲罰,詫異的抬頭,主子有點表現好不好?不然我這場戲是白演了,我也累的啊。
“這綠帽子確實挺好看的。”
聞言,鷹隻覺頭腦一昏,大哥要不要這麼大度,這不是在喝茶、這不是在品茗,他們這是在赤裸裸的偷情啊、偷情。
許多年後,當鷹被下旨不準靠近拓跋汐半步之時常常在想,他當時怎麼會覺得主子大度呢?明明是一個霸占欲極強的人啊。
或許此時隻是因為不愛吧。
……
那處,拓跋汐輕輕的為軒轅烈塗上藥膏,“烈哥哥,疼嗎?”
手腕卻突然被人握住,“小汐,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離開吧。”
“烈哥哥,我說過你是我的希望,我不想連最後的希望都沒有。”
軒轅烈始終低垂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半響,將頭抬起,眼中滿是通紅,“拓跋汐你一直想的、戀的甚至喜歡的從來都是以前救你的那個男孩。”手掌將女子的肩部握住,“你睜大眼睛看清楚,你喜歡現在這個軒轅烈嗎?你喜歡嗎?他有哪一點值得你喜歡的?他就是一個懦夫。”
小汐,這是我最後一次請求你離開,離開到沒有軒轅烈的世界之中,變回那個幸福、單純的國星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