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六大喝一聲,提醒道:“三隻手,冷靜。”
拳拳到肉,鮮血橫飛的毆鬥場麵,張良看得非常爽,嚎叫道:“打,打,往死裏打。”
張虎左勒挨了很重一下,這是要命部位,一時間氣衝天靈蓋,失去理智,隻知道要玩命。
他被李四六的大喝聲喚醒,盾牌改攻為守,接連後退,拉開距離,結束互相傷害的局麵。
四名護衛也打得熱血沸騰,人人帶傷,位於張虎正麵的護衛最慘,臉上被砸得滿是清淤,伸手抹去鼻血,壓根沒用,還是止不住的往外冒。
左側護衛相對好一點,不過受創也不小,左胳膊耷拉著,時不時抖一下,繃著臉強忍疼痛。
後麵與右側的護衛隻是輕傷,狀態還很好。
正麵的護衛抬起手,虛空一抓,他們四人開始變換陣型,互換位置,讓未受重創的人換到前麵。
“上啊,磨磨唧唧。”拳拳到肉精彩互毆結束,張良很是不爽,連連催促道。
雙方又開始交鋒,旗鼓相當,互有勝負。
五十招的時候,四名護衛與張虎的動作變得遲緩下來,此時不再是切磋,而是鬥狠。人人帶傷,還是重傷。
張虎臉上不僅滿是淤青鼻血飛流,全身上下多處遭重擊,即使自小就挨打,特別扛揍,也還是血肉之軀,終究有個極限。
四名護衛比張虎好不到哪裏去,體力大量消耗,汗水混著鼻涕和控製不住溢出的淚水,渾身顫抖,已經是強弩之末。
他們很想結束這場名義上的切磋,再打下去就是玩命了。
但主子不發話,他們也不敢停手。
李四六走向張良,道:“少主,切磋到此為止吧。”
“兩人手臂脫臼,一人腦袋開瓢。”
“張虎的肋骨不知道斷沒斷。”
“再打下去,要出人命。”
稍事停歇,張虎平靜了一些,他很想打倒四名護衛報仇雪恨,但他並沒有壓倒性的實力,知道這麼下去,誰都不會有好結果。
他扔掉盾牌,抱拳道:“四位,你們很厲害,我認輸。”
四名護衛舒了一口氣,心中感激張虎,勢均力敵再打下去,輸贏難定,倒是他們不能輸,張良不允許他們輸,張虎認慫,大家都好下台,是最好的結果。
“承讓。”“承讓。”“承讓。”“承讓。”
四名護衛順著台階下,張良卻不樂意,他沒有理會李四六,怒喝道:“在戰場上,你們向敵人低頭,就會獲得寬恕嘛。隻要還沒倒下,就不該認輸。”
“張虎,你還站著就應該戰鬥。”
他對自己的親衛同樣不滿,道:“四個廢物,你們的對手還站著,不打倒就不算勝利。”
“給我繼續。”
這場打鬥持續了挺長時間,引來不少圍觀的人,很明顯能看出來,領主大公子有氣沒處撒,又來軍營虐農奴大兵。
這不是第一次,不同的隻是遇上硬茬了,大公子不僅沒能看到虐人的場麵,自己的護衛也被打成重傷。
這是以切磋之名,行角鬥場之事,大兵們心裏頗有怨氣,進張家軍營是服徭役,不是打奴。
圍觀的人雖多,但四下靜悄悄,大兵們生氣,卻不敢上前得罪未來的領主,隻能無聲沉默抗議。
“大公子,你這是要將軍營改成角鬥場嘛?”
正在此時,響亮的質問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