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線索(1 / 2)

(這章加上誤會的內容就顯的太多了,偶將其放在下一章,這章改名為線索。)

(加精完了,下周繼續.)

一進大廳,我就感到一股奇怪的氣氛。

廳內共坐著七人,右三左四,各坐兩邊,壁壘分明,氣氛有些凝重。

右邊的三人是紫離、冰黟和雲岐。紫離坐在上首,身上著了件紫底金紋寬邊長袍,腰部用一根青綠色的腰帶束著,帶中央處鑲著幾顆粉白的珍珠,珠體圓潤光滑,在光線下蕩漾著韻白的光輝。他神色淡雅,右手執杯輕啜,腕部寬袖輕輕擺蕩,間或露出一截藕白,瑩玉透亮,令人十分迷醉。不過他身上透著淡淡的龍威,眉目輕移間,寒光閃爍,令人不敢褻瀆,特別是當他視線落至對麵幾人身上時,龍威更甚,似乎隱隱壓著對方,讓他們不敢妄動。

紫離似乎——生氣了,我心中一怔。他這樣明顯的情緒,我很少見過,紫離一般都是內斂的,情緒沒什麼波動,就象前世書上說的那些神仙,無情無欲,無悲無喜,隻有在不經意間——才會顯露出一點——

視線一移,紫離下首處坐著冰黟,仍是一襲絳紅色的對襟長杉,墨色長發盤了一髻,用一枚赤色發簪箍著。他麵白如玉,氣色不錯,看樣子確實沒什麼大礙。隻是此刻,他嘴唇緊抿,雙目瞪視對麵,目光冷洌銳利,直刺入骨,一股帝王之氣從他身上蔓開,霸道無情、尊貴疏離,配上淡淡的血色煞氣,令人如墜冰窟,心破膽裂。

這,這是冰黟的另一麵嗎?不同於平日與我相處時的寵溺溫柔,稍帶些霸氣,對待敵意之人竟是這一番麵貌,隻是在旁看著,便讓我通體生寒,他就象個真正的帝王,隻一個眼神,就讓人膽顫心驚,不敢反抗。我不敢想象,不敢想象若是冰黟如此對我,我會怎樣——

再往下便是雲岐,他沒有穿剛才那件白色外衫,而是換了件天藍色的,不同於白色的清淨如仙,天藍的顏色襯得他有種水般的柔順感,淡淡的藍,點在無色的琉璃眸中,分外透澈,分外深遠。他似乎在想什麼問題,默然地坐在一旁,沒有言語。

換了衣服?不會是我的原因吧,我臉上一熱,想到剛才的失控,在人前痛哭,真是有些失禮了。

左邊四人就是那幾個和我們打了一場的人,也是月緋說的那個什麼昱堯齋的人。上首那位就是那個領頭的,他身上著的還是初見時的那一身青衣,也不知道有沒有換過,或還是原來那一件。他坐著不語,但頻頻舉杯輕飲,神色焦慮。麵色有些蒼白,嘴角邊有一塊特明顯的紫色淤青,看樣子似乎是內傷未逾,又添新傷,雖不知道他傷的如何,不過看他喝茶時,嘴角瑟縮的樣子,應該——貌似——挺痛的。

下首三人是後麵跟著的那三個,看他們氣色,似乎傷都還沒好,原先和冰黟比鬥的那兩人還好些,與我鬥法的那個風屬傷勢最重,麵色蒼白,神情萎靡。

我快速瞟了眼,沒有作聲,直向冰黟的方向而去。

見我進來,眾人神色略變,冰黟的寒氣收斂了大半,紫離眼色也柔和些,大廳內的溫度瞬時回升不少。

“才醒怎麼不好好休息會?”紫離問道,語中帶著淡淡的關心,我醒來之事,雲岐應該已告訴大家了。

“睡了好幾天,骨頭都快散了,我可不想再躺了。聽月緋說你們有事要談,正好過來看看。”我應道,快步走到冰黟近處。

“傷勢真好了嗎?”我問道,雖聽雲岐說過,而且冰黟氣色也不錯,可不真的確定下,我心還是有些不安。

他笑了下,眸中透著欣喜,原先的寒氣一掃而空。

“你可以自己確定下?”他輕抬右手,將手腕露出。腕部修長透亮,膚下有紅光閃爍。

修為之人有兩大命搏,一為心丹、一為脈門。心丹是升至六階,才可結出的能量聚合物,它沒有特定的外型,隻是一種總稱,例如我龍族的龍珠、天人族的元嬰等;脈門是指氣脈開泰之所,其位於腕部。這兩者對修為之人非常重要,傷一或是被人製住均對身體、修為有大的損傷。冰黟這樣不加防備的將脈門現於我眼前,這是對我最大的信任。

我心中一暖,依言而上,將手搭於脈門。

脈象沉穩有力,不滑不慢,傷勢確實是好了,我鬆了口氣,心這次是完全放了下來。

“我傷隻是些外傷,沒什麼大礙,倒是生兒你的傷勢——”冰黟望向我。

“已經好了,完全沒有問題,而且——還有些收獲呢。”我神秘一笑,話中暗藏深意。

冰黟聞之,沒有多問,畢竟這還有外人在。

“對了,你們到底有什麼事要說啊?”我將剛才的疑惑問出。

“其實不是什麼外事。”紫離頓了下,將茶杯放下,視線從冰黟拉著我的手上快速掃過。剛才把過脈後,冰黟就拉過我坐在一旁。

被他這麼一看,我心中忽然有些別扭,一使勁將手從冰黟手中掙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