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一章 一地暖花,一夕雲裳(1 / 1)

在她的眼眸裏映照出重症監護室,裏麵許多醫生在檢查著莘言的身體。

半個小時後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笑著說道:“小姐,你的男朋友已經脫離了危險期,現在可以轉入普通病房了,恭喜你。”

坐在走廊長椅的歐爍也趕忙走了過去,在聽到莘言已經脫離了危險期時,他的眼圈愕然的紅了,他激動的笑道:“謝謝,謝謝醫生。”

聞言,顧伊沫眼裏閃著淚花看向正在轉向普通病房的莘言,謝謝,謝謝你還活著。

而這時地下室白大褂上滿身血的範博士著急的從裏麵出來,看著外麵的一群人說道:“夜帝失血過多,趕忙聯係他的親屬輸血。”話剛落,裏麵就傳來護士的大喊聲,“博士,您快進來,傷口大出血了。”

冥轉過頭,說道:“去查夜帝的弟弟在哪兒?”

淩晨的時候,正在莘言病房裏的歐爍被人接走了。顧伊沫站在窗前看著歐爍被一群穿著黑製服一臉著急的男人接走,有些疑惑的看著。所幸那些男人看起來對歐爍很恭敬,要不然顧伊沫肯定會上前去詢問這麼回事呢。

而莘言在第二天的傍晚時才從昏迷中醒過來,顧伊沫趴在莘言的病床上像個孩子一樣哭了許久,直到莘言的傷口因為給顧伊沫擦眼淚而扯開滲出血時,顧伊沫才嚇到不敢哭了。

在莘言脫離危險期後,氣色一天比一天好時,顧伊沫的精神狀態也好了很多,每天學校醫院兩點一線,或許忙起來才能忘記之前的一切,才能麻木自己不去想之前發生的一切。

幾天後,顧伊沫才看到了回來的歐爍,不過他臉色蒼白看起來大病了一場似的,當歐爍看見自己時似乎想要說什麼,卻還是沒有說話,轉身走了。

而在顧伊沫來到醫院後,安寧也每天都陪著顧伊沫一起來醫院,許是歐爍怕顧伊沫一個人忙不過來,便讓安寧也來醫院幫忙的。

翌日,天氣漸漸轉暖,掉落在地上的枯葉也漸漸因為天氣的變暖而腐爛了,一股枯葉腐爛味彌漫在醫院的大院裏,那天的那場雪估計是2006年的最後一場雪了吧。

因為天氣變暖,顧伊沫將莘言推出來曬曬太陽,在醫院的院裏,顧伊沫將她剛來a大時候發生的趣事說給莘言聽。

“言哥哥,阿爍剛來a大的時候,軍訓畢業典禮那次歐爍那丫的因為跟一女孩爭座位,被人家打的鼻青臉腫,而那個女孩呢就是安寧。

對了,還有一次,那天早上歐爍晚上的時候熬夜打遊戲,早上遲到了,而那節課正好是我們校長的課,歐爍和安寧都從後門溜了進來,好巧不巧的隻有一個座位,兩個人就在後麵又因為一個座位打起來了。

歐爍的臉被安寧打了一拳,一個沒忍住慘叫出來。然後,言哥哥你知道最後怎麼了嗎,上課的校長悠悠的給我們來了一句,哪裏來的一聲慘叫的殺豬聲啊?”顧伊沫的語氣學的活靈活現,惹得莘言笑的原本蒼白的臉都紅潤了起來,整個院裏都是顧伊沫和莘言的笑聲。

而在院裏的走廊裏,歐爍眼神複雜的站在走廊裏看著遠處說說笑笑的兩個人。

歐爍的嘴唇微抿著,他輕輕的喃喃道:哥,你所做的一切到底值不值得呢?

走進醫院的安寧一轉頭便看著在走廊裏發呆的歐爍,她走了過去,輕輕咳了咳,拍了拍歐爍的肩膀說道:“站這兒幹嘛你?”

聽到安寧的聲音,歐爍低下頭看著安寧,眼睛看了看遠處。安寧順著歐爍的視線,便看見顧伊沫和莘言,兩個人說說笑笑的,看起來很開心。

安寧白了一眼歐爍,笑著走過去,一隻胳膊搭在顧伊沫的肩上,一張娃娃臉帶著無辜的笑容,笑道:“你們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當然不是你能明白的。”歐爍也走了過去,臉色有些難看的看了看莘言,又看了看顧伊沫,漫不經心的答道。

顧伊沫看著歐爍皺了皺眉頭,自從前幾天他問自己那天有沒有看見其他人,自己說隻有莘言在小巷裏,她沒有看見其他人之後,歐爍就一直陰陽怪氣的。

顧伊沫用口型問著安寧:他怎麼了? 安寧聳了聳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時光荏苒,北方天氣已經轉暖,街道的柳枝都開始發出嫩綠的芽,大地開始蘇醒,春暖花開。在兩個月後,莘言出院了,而那天顧伊沫請假提前回了上海,因為她有重要的事問顧父母。

原本也要和顧伊沫一起的歐爍,因為一些事他準備在a市再留兩周,陽光下一張娃娃臉上帶著不符麵貌的猙獰,安寧眼神冒著火花,嘴裏說道:“我正慶祝你滾回上海了,怎麼又在a市啊?”

少年看了看麵目猙獰的女孩,晃著兩顆大白牙,一臉賤笑的攤了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