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少年,活個痛快(1)(1 / 3)

不要想成為任何人,做一個真實、獨一無二並放肆生活的人。

學習,也能像玩兒一樣

學其實就是玩兒

幫嚴老板打工的日子裏,我接觸到了很多小弟弟、小妹妹,他們總是問我覺得背書很枯燥可咋辦。作為一個天天活在法條裏的人,多少還是懂得一些苦中作樂的,不然你每天麵對那群戴著眼鏡的資深教授,他們和你念叨著諸如程序正義、依法治國、意思自治或者罪刑法定的時候,你會覺得:“這個世界怎麼了?這麼活著有意思嗎?”

所以,很多人會不厭其煩地告訴你——“興趣是最好的老師”。對我自己來說,我確實得感謝我爹媽給了我足夠的培養和足夠的自由。所謂培養,也就是小時候給我灌輸動畫片沒意思的概念,讓我多看看《動物世界》《人與自然》和探索頻道之類的,也經常帶我去一些鄉村、城市遊玩,引發了我對世界的好奇心。那個時候,我很驕傲,因為對於一個十歲的小朋友來說,知道龍虎山是丹霞地貌比知道柯南和毛利蘭是不是真的有感情厲害多了。大人都會說:“呀,這孩子真聰明。”

書本,總是追求用最少的文字來給你最多的信息輸出,這也導致了你在看書的時候看到的是純信息而不含任何消遣性的東西。如果換一個角度,從哲學層麵出發,一件事情給予你的感受來源於你的主觀感受和該事物的客觀存在形態,所以如果把書和書中的信息當作是一種攝入,像陳毅前輩那樣饑渴地攝取書本,那麼看書也就不無聊了。

至少對我而言,我在看理化生那些課本的時候,我會把它當作是一種吹牛的資本,覺得這比小說都好看。別人在上洗手間、買零食或者在討論球星的時候,我都會趁著開學那幾天領新書的熱乎勁兒把書都看完。當然會有人問我:“邱汐岩你有勁嗎?看課本還這麼津津有味。”我覺得課本和《百科全書》沒差別啊,為什麼會覺得無聊?其實我也一直覺得那些喜歡看小說的人蠻無聊的,倒也不至於像那些老教授和文學家那樣憂慮快餐文學給新一代青少年帶來的“毒害”,但是我個人確實沒辦法專心在手機上等著一些“文學”網站上一天五千字的更新。

當被問到“背化學反應好無聊啊,怎麼才能背下來啊”“地圖冊看得我頭都大了,岩哥求支招”之類的問題的時候,我的反應是驚愕的:“這難道不應該很享受嗎?”

以前看到一條微博,具體內容也記不清了,但是大概意思就是這樣:對於一個知識豐富的人而言,他的人生是不會無聊的,至少他看到路邊的野花開了,他除了“哇,花開了”以外還知道這花叫什麼、可否入藥、一般生長在哪兒等。

同樣地,記下來那些化學反應,你至少知道為什麼牙膏可以去茶垢、為什麼豆漿和食醋在一塊會有沉澱之類,記下來那些地圖至少在同學跟你說“你好,我來自××地”的時候,你可以清晰地告訴他,“哦哦,那個地方我知道”。

學習枯燥是因為我們總是覺得這件事情在生活中毫無意義,但凡在你個人的生活中有意義的事情,你都不會覺得枯燥。說了這麼多,都是正麵例子,那我說說反例。

大概是個性太強,我一直相信隻有有用的東西才有學的必要。比如古詩詞,我沒必要倒背如流,所以我對所有給我下一句讓我寫上一句的古詩詞默寫都充滿了無奈;比如錯音錯字辨析,我覺得隻要大家看得懂就行,語言的本質在於溝通,而不是語言本身;比如現代文賞析,我覺得大家的思維不是我三言兩語能夠概括出來的,更不應該有一個固定答案來衡量我的對錯。所以,我覺得學語文很枯燥、乏味,每次看書都感覺像在嚼麵巾紙,雖然可以吃,但是嚼不動,也咽不下去,舌頭和口腔內壁都被粘連,很難受。這也就導致了我語文才剛剛及格。

王小波的那句“做一個有趣的人”成了我一生的追求。然而,人總會抱怨生活無趣。無趣源於無知,無知源於無望。一個對生活沒有好奇心的人,不會想知道任何東西,那他的知識儲備也是有限的,他眼中的世界也必然是灰色的。

雖然很不想提及,但是在微博、朋友圈等很多社交場合看到很多人抱怨著很多東西,說著自己的生活無聊、說著校園生活很慘淡。雖然我並不完全讚同“書中自有千鍾粟,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這樣的書生觀點,但是無聊大多來源於一個人的主觀感受——無知或無趣。一如攝影,一個真正善於捕捉生活的攝影師,即使是在一個很一般的生活圈子裏,也能拍攝到一張值得回味的照片;而走馬觀花的遊客們,隻會抱怨某個景點跟他們想象的並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