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少年,活個痛快(2)(1 / 3)

有一件印象比較深刻的事情,是小學六年級跟幾個小夥伴去外麵玩,算是郊遊,看到周圍的花黃黃紅紅的開得滿山遍野,他們也不管是什麼,隻顧自己陶醉在春色之中。江西地處傳統江南地區,四季分明,春季溫和多雨,適合大多數花卉生長,所以家裏的環境確實適合郊遊。那個時候,兩個小夥伴摘了幾朵黃色的花,很像是菊花的花瓣,又像是康乃馨,我就問她叫啥名兒,她說:“不知道,應該是菊花吧。”我摘下來聞了聞,沒有聞到類似的氣味,按理說所有菊科的植物,或者像康乃馨那種石竹科的植物都會有點氣味(不過當時的我肯定不會這麼專業地表述),我就一直很奇怪,覺得應該不是菊花。其實當時也不像現在這樣手機就在身邊,能拍照攝像帶3G、4G的網絡,上傳微博@博物雜誌就能知道一切,所以我也隻能按照自己的記憶來保留這份好奇。

隔了快兩個月吧,跟老爸去市裏麵玩,正好碰到上饒市的一個公園在搞活動,是花卉展覽。老爸正好想買一些盆栽回去,我們就進去看了看。我四處遊走,觀賞這些妖豔的花卉,聽著市井小販們用方言砍價,我看到了一株花,很熟悉,像是“Déjà vu”(似曾相識)那樣。但是越看越熟悉,腦子裏像是放電影倒帶一樣,我記起來這株花在前一段時間郊遊的時候見到過,於是上前去問,才知道這株花是棣棠花,別名蜂棠花。性喜暖,對土壤沒有嚴格要求,對光照也沒有什麼要求,總而言之是很好養、很好活的一種花,所以經常被用來做綠化植物,在華北平原到江西、浙江一帶都有著廣泛分布。

少年,活個痛快

在我的文章裏,不會看到我一直站在一個說教者的角度去給所有讀者喂雞湯,也不會去教育每個人該如此如此這般這般,所以我所說的態度,自然也不是所謂的學習態度,而是一種生活態度,不是必須端正的態度,但必須是自己的態度。

我從不奢求自己可以端正地像一尊佛一樣,被人瞻仰和朝拜,也並不想要活得像是一個“別人家的孩子”,被人當作完美無缺的榜樣。一旦陷入了那樣一種設定,我的生活就不跟我姓了。所以,我理想中的生活,至少,要跟我一樣姓邱。

有的人喜歡仗劍天涯,雲遊四方;有的人艱苦創業,在幾平方米的隔間裏麵揮灑汗水;有的人拎著公文包擠公交車和地鐵,為的就是那麼一份自己喜歡的職業。每個人都很辛苦,用一種生活方式去衡量一個人的態度顯然是不成熟的。我會用“喜歡”這個詞來衡量——能不能放心地做一件自己真正喜歡的事情。

換個詞來形容一下這種微妙的感情,我選擇“痛快”。

進入職場,學會了馬雲的一句話:“一個人如果辭職,原因無非兩個:錢,沒給夠;心,委屈了。”錢多與少和心是否委屈,有時候是一組關聯度很強的概念,錢的多少往往可以決定心是否委屈,因為職場就是如此現實。

不管在哪兒,隻要心不委屈,隻要喜歡和熱愛,隻要足夠痛快,這就是一種態度,就是有態度的人生。如果活在這個世界上,我連活得是否痛快都不能選擇,那我覺得這是對人格的一種辜負,即使賺了錢、得了美名,享受榮華,那也就真的成為別人的附屬品了。

記得剛剛出點小名氣的時候,我跟幾個好朋友在一起吃飯,吃的東西還照舊是那些:羊肉串、烤魚、小龍蝦等。作為聞名院內外的知名大胃王,吃相也是讓我頭疼很久的一個問題。那些人總會這麼調侃,說大明星現在怎麼吃東西還跟以前一樣,不注意吃相。

當時隻是笑笑就過去了,因為跟死黨在一起沒有那麼多解釋的必要,囉唆反而太裝。不過這倒也啟發了我很多思考,出名了,我該不該注意形象,去做頭發,去悉心倒騰穿衣服,去刻意維護自己的形象之類。最後的結論當然是沒必要,形象這個問題確實很重要,但是並不能因為這些小問題就開始禁錮我的人字拖、我的大褲衩,甚至是我的吃相,那樣的話就變成了不痛快。

一個痛快的人,往往就是一個活出態度的人。從來沒覺得我的文字可以三言兩語跟讀者或者其他人來把人生觀和價值觀這些東西解釋得很透徹,因為生活這種東西是活出來的,不是講出來的。我不是一個好為人師的人,也不是一個愛講大道理的人,我需要的道理不多,活得痛快瀟灑,或者讓自己活得痛快瀟灑就足夠了。

誠然,生活中、工作中和學習中會有很多很多讓你身不由己的事情,比如說考試周你覺得讀書就是不痛快、上班的時候老板喊你加班你就是不痛快、你爹媽看你在家睡懶覺催你幫忙做家務你還是不痛快。我覺得這些問題不能推翻我的論據,因為這些都純屬抬杠。這些事情很多時候雖然表麵上你看起來不痛快,但是細細看看背後的潛在內涵,分別是好成績、好業績和孝順父母的心,這些東西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求之不得的。並不是不滿意這個過程就非得歸於“不痛快”這個目的,這個不滿意應該歸於一種“空手套白狼”的懶惰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