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警告(1 / 2)

丁衝知道,自己精神上有些問題,但即便是精神領域的權威魏烈鳴教授也很難說清自己到底得了病,而且犯病的時間,頻率以及方式都不是很確定,所以,丁衝覺得自己並不是一個真正有病的人。

今天,被列車長當成一個精神病人抓了起來,更可笑的是,抓自己的理由竟然是懷疑自己會去不矛屯自殺。

丁衝真有些有口難辨,誰讓自己拿著一個假證件招徭幢騙,而且還神經質的看到了摩斯密碼,拿個鏍絲當成信號接受器。

丁衝也不想反抗,他知道自己反抗,這幾名乘警肯定無法製服他,但問題是現在自己有些理虧,如果反抗傷了幾名乘警,事情就更不好辦了。但不反抗,被送到不矛屯的派出所,丁衝也有些不甘心。

正當他猶豫的時候,那名乘警的話令丁衝精神為之一震,他立即叫道:“對啊,那個生病的人在哪啊?這位小兄弟不會跟我一樣也是一個精神病吧?”

列車長這才醒悟,他當然是相信自己的手下,也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於是立即吩咐了兩個人看守丁衝,其餘的人在整趟列車裏搜查那個生病的人。

搜查之前,那名乘警大體地講述了病人的相貌:是一個中年漢子,捂得很嚴實,帽子口罩都戴著,雙手抱在懷裏,身體蜷成一團,不容易看出身高來,但估計是一個一米八左右的大個。臉雖然看不到,但抱在胸前的手上有標記,大概是在左手虎口的位置,有一道疤,看樣子是刀傷,疤口很深。

列車長吩咐眾人,尋找一個左手背上有刀疤的人。

丁衝被兩名乘警看著,坐在長椅上,他有心想幫著列車長找人,但估計說了也是白說,隻好琢磨著到了不矛屯該怎麼辦。

到了不矛屯,一定會被列車長交給站警,然後被站警交給當地的派出所,資料上說不矛屯是一個小地方,估計派出所裏頂多也就兩三個片警,逃出去不是不可能,但這樣就見不到陳昊了。

對了,陳昊現在做什麼呢?他該不會也被當成一個精神病關起來了吧,如果真是這樣就有意思了,電話也打不通,魏烈鳴所說的那個據說能幫著疏通一切關係的人也聯係不上,看來,這次不矛屯之行將會以很滑稽的方式收場,終了,兩個人都會被市區的警方帶走,說不定就送進了安定醫院。

丁衝胡思亂想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十多分鍾,又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小站,坐在車廂內,他可以聽到站台上有嘈雜的聲音,透過車窗,看到幾名乘警在下麵一晃而過,接著,列車又啟動了。

又過了兩三分鍾,列車長帶著乘警回到了6號車廂,從他們的表情就可以看出,那個左手背上有刀疤的人已經消失了。

列車長看著丁衝,盡量把自己鬱悶的心情隱藏起來:“先生,最近不矛屯出了點事,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三個年輕人自殺了,你們以為我也是想自殺的?”

“我們無法判斷你的精神是否有問題,但是……”列車長把那枚鏍絲拿到丁衝麵前晃了晃,“能解釋一下你看到的那個摩斯密碼嗎?”

旁邊幾名乘警都笑了,臉上帶著戲謔的神色。

丁衝解釋不了,他覺得丟大人了。

“還有,你那個警察證件是怎麼回事?你跟我們乘警說是要調查那幾起自殺的案子,為什麼要這麼說?”這趟車上反正也沒有什麼乘客,列車長很閑,便當起了偵探的角色。

“為了方便,我其實是心理專家,三個自殺的人中有一個被救了,我負責對他治療,所以要去不矛屯了解一下情況。”丁衝知道不說實話過不了這關。

列車長愣了一下,打量著丁衝:“這麼年輕……”頓了一下,“好吧,這不是我操心的事,我已經通知不矛屯派出所了,還有半個小時就到站了,你有什麼可以和他們講。”

丁衝知道再多說也沒意思了,隻好笑了笑,閉上嘴巴。

列車繼續前行,除了兩名乘警還在看著丁衝,其它人都各忙各的去了。

6號車廂內一片寂靜,兩名乘警似乎也不願多說話。丁衝被人這麼看著,心中著實有些別扭,他終於忍不住問道:“那個生病的人找到沒有?”

其中一名乘警斜了丁衝一眼,沒有說話,另一名乘警似乎也無法忍受偌大的車廂中沒有說話聲,便看著丁衝:“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我是替你們著想,一個人在你們車上平白失蹤了,你們要擔責任的,再說了,一個人失蹤的原因有很多種,比如說他死在哪個角落了,再比如說他故意藏起來,要搞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