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警告(2 / 2)

“這些都不用你操心,還有十多分鍾,不矛屯就到了,你想想你自己吧。”那名乘警語氣是不耐煩的,但話還是不少。

“我會和不矛屯的警察解釋的,對了,列車長剛才和不矛屯派出所通電話了,他們那裏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啊?”

兩名乘警立即警覺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隨便問問,你想,這趟車上,我是你們懷疑的人,那個左手背上有刀疤的人失蹤了,這就兩個人了,難保還有其它人已經到了不矛屯,行為詭異,對吧?”丁衝閑得無聊,於是開始胡說八道。

兩名乘警心中確實覺得丁衝說的話在理,雖然不矛屯不歸他們管,但責任心還是有的,於是,兩人相互使了眼色,然後其中一人站起身來向旁邊車廂走去,顯然,他打算把這個情況告訴列車長。

看著那名乘警走了,丁衝看著眼前這位,是不屑於和自己說話的。

“他現在說也沒用,該發生的一定會發生的。”

那名乘警嘴角歪了歪,突然說道:“你知道會發生什麼嗎?”

丁衝愣了一下,他完全沒有想到對方會反問,一時間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乘警並沒有理會丁衝,走到了車廂中間的位置,打開配電箱,然後用手撥弄著。

丁衝頓時大駭,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車廂裏的燈竟然長明或短明閃了起來,摩斯密碼,“停止調查。”

“你?”丁衝想衝上去,卻發現自己還被反剪著雙手,拷著手銬。

雖然在特種兵受過訓,但開手銬這事也必須有工具,哪怕一枚小針,但現在手頭什麼都沒有,丁衝覺得有些不妙。

那名乘警回頭看了眼,見依舊沒有人過來,於是走到了丁衝的麵前:“我知道你們的身份,還有陳昊,負責調查這個案子,你和魏烈鳴的思路是對的,陳昊還沒有真正明白DP調查科麵對的是什麼情況。我本想不現身的,警告你一聲就行了,但你不聽勸,我就沒辦法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丁衝糾結於自己剛才是不是犯了精神病。

如果沒有犯病,那麼手中的信號接收器怎麼會變成一枚鏍絲。

乘警笑了,舉起手來,在他手中有一枚信號接受器,另一隻手舉起手機來:“我們幾個朋友在一起聊天時,我就按手機,控製燈,你找到了信號接收器,不假,但你沒注意,我趁你找人時,從你兜裏換了,你在特種兵部隊受過訓,我受訓的地方比你還要嚴格。”

“你到底是什麼人?”丁衝問道。

乘警搖了搖頭:“魏烈鳴有許多情況還沒有對你們說,所以你自然不知道我是誰。其實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象我這樣的人很多。”

“還有那個生病的人?”

“他是我的上司。”

丁衝沒有想到事情遠比自己想象得複雜:“你的上司,那他也不可能平空消失啊?”

“他跳車了,然後我把窗戶關上,沒有人知道。”乘警輕鬆地說道。

丁衝看了看車窗外,一片漆黑,但車速並不快,對於一個有著不錯身手的人,跳車也許並不是難事。

“有你在這裏就行了,他有必要上來嗎?”

乘警說道:“他是跟著你上來的,當時他沒有想到我在車上,見到我之後,他把警告你的任務交給我了。”

丁衝覺得自己的頭有些大,被人跟蹤了卻一點都不知道。

“你現在把底都交待了,是打算殺人滅口嗎?”

乘警愣了一下,反而笑了:“我們很少殺人,這根本不是我們追求的目標,你放心,無論你和陳昊收不收手,我們都不會過份幹預的,因為我們相信,你們根本做不了什麼事情。”

“這麼自信?”

乘警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因為你們不懂,有一種力量非常強大,擁有這種力量的人都十分自信,你們走錯路了!”

“走錯路了?”

乘警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不說了,他們該過來了。”

“不怕我對他們說出剛才你所做的一切嗎?”丁衝威脅道。

乘警用嘲笑的眼光盯著丁衝:“我是這趟車的乘警,而你是一個精神病,你說他們信誰?”

丁衝鬱悶地點了點頭,他知道自己完全處於劣勢,任何解釋都是徒勞的。

另一節車廂裏傳來了腳步聲,有些雜亂,喇叭裏廣播,前方到站不矛屯,請下車的旅客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