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咱們被裝狗籠子裏了。”丁衝說道,村裏雖然養狗成風,但遇到一些生病的咬過人的狗,一般還是會抓到派出所關起來,其實這也是靳大偉日常的工作之一。
沒有想到在這地方突然會失去了自由,也沒有犯法,這讓年輕的丁衝似乎有些難以接受:“咱們不會一直被關在這裏吧?”
陳昊已經倚著牆角坐了下來,他無奈地說道,“那怎麼辦,靳大偉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
屋外傳來靳大偉的聲音,正低聲下氣地跟村民在保證著什麼。
燕菁打量著這個鐵籠子,除了角落中的狗的食盆水盆以外,四壁空空,沒有一件家俱,如果要休息,隻能象陳昊一樣靠著牆,為了維持她一副女強人的姿態,她終沒是沒有坐下。
陳昊看燕菁可憐,但也沒有說什麼,無論你的身份如何,在這個地方,隻有當孩子的份。
呆了幾分鍾,外麵已經沒有聲音了,估計是那些德高望眾的老人們已經散去了,他們雖然嘴裏還一個勁的墨墨嘰嘰,但畢竟還是生活在現在這個社會,見燕菁等三人被關進了派出所,也就無話槍口說了。陳昊可以想象這些人的心情,也變得舒暢了起來。
“現在是下午兩點,距離鍾聲敲響不足十個小時了。”丁衝在提醒陳昊。
陳昊歎了口氣,摸著四壁的鐵條:“你就別操心這件事了,把這幫人打發走了,靳大偉會放咱們的。”
“那倒不一定。”燕菁突然說道。
陳昊剛想問為什麼,聽著門鎖一響,鐵籠外麵的屋門被打開了,靳大偉站在門口,隔著鐵條對裏麵的三個人說道:“委屈你們了,落到這個地步,不過如果找不到村長,你們恐怕這個黑鍋也背定了。”
“放我們出去吧,這戲也演足了。”丁衝喊道。
靳大偉似乎笑了笑,搖頭道:“村裏人都把你們看作眼中釘肉中刺,現在我把你們放出去無非就是拋隻肥羊落在虎群中,我可想象不出來你們三個人會遇到什麼下場。”
“那就是不放了?”丁衝有些懊喪,“早知道這樣,我們就不跟你合作了……”
丁衝還想說下去,燕菁卻突然搶過話頭:“你不開門,我們三個人就都困在這裏了,更找不到老吳了。”
“沒關係,這件事還是讓吳開來辦吧,父親丟了,兒子尋找當然是順理成章的,”靳大偉接著說道,“晚上有趟返京的車,你們還是回京吧!”
此話一出,令陳昊與丁衝均是一愣:“你什麼意思?”
靳大偉搖了搖頭,隔著鐵條仿佛看小動物一樣地看著裏麵的三個人:“我是說老吳反正失蹤了,村裏人都找不到,你們幾個還能怎麼辦?不如到點了就回京吧,這裏不太適應你們幾個人。”
陳昊越來越覺得靳大偉的話鋒不對,燕菁卻突然說道:“靳大偉,老吳在什麼地方,你是知道的吧?”
陳昊與丁衝不禁都吃了一驚,看了看燕菁,又看看靳大偉。
靳大偉突然冷笑了一下:“沒想到我倚仗的陳醫生沒有發現,燕醫生卻發現了,你是怎麼發現的?”
燕菁慢慢地走到鐵條的跟前:“吳開說父親失蹤了,你提出來去散怨塔找,散怨塔隻不過是一個荒塚,視線也很好,根本不可能有藏身之所,你為什麼會提那裏?原因很簡單,因為你不是為了去散怨塔找人,而是為了讓我們幾個在村裏走一圈。你明明知道村裏人對我們的印象很不好,結果你還要帶我們去散怨塔,那裏又是村裏人的忌諱,我們跑去散怨塔,等於告訴村裏人,我們又來了,我們又觸犯你們的村規了,所以後來萬老伯等人堵我們也在常理之中。”
“從吳嬸家第一個跑出去的可是吳開。”
“吳開找不到父親,當然會很著急,你既然說了散怨塔,他肯定想不了太多,第一個便跑出去。你是第二個,那時,我們幾個人本來就是為了救老吳,肯定也著急,想不了太多的。”
靳大偉笑了笑:“別忘了,秦柱背黑鍋這件事,還是我告訴陳醫生的,希望陳醫生查明的。”
“不錯,但你根本不是為了幫秦柱洗清罪名,而是想知道,老吳為什麼要派秦柱出這趟門,散怨石到底有什麼秘密,你很難離開不矛屯,自然需要有人幫你查,而陳醫生就是最好的幫手。”
陳昊有些臉紅,聽燕菁這麼一說,他也覺得自己好象被靳大偉玩弄在掌股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