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岑燁走出花滿溪的房間,想著那支精兵的事情,岔路旁榮英與榮婷不知在說什麼,榮英看到連岑燁欲走向前與他搭話,榮婷一把拉住了她“丟臉還沒丟到家是嗎,還上趕著貼上去嗎?”
榮英氣的臉都綠了“你……”。深吸了口氣,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榮婷看著她的背影,冷笑了聲“哼,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還想打連二公子的主意,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連岑燁其實早就看到他倆了,卻故裝沒看到似的繼續走。嗯,怎麼走到這兒了,欲轉身離去。秋幾看見了“連二公子找我家小姐有事嗎?”她可不認為連二公子會來找她一個小丫鬟。
“我路過這裏,順便告訴你家小姐明日下山。”連岑燁講道。
秋兒疑惑的哦了聲。路過,路過人家院子?通知小姐下山這種小事叫個丫鬟或小斯來就行了,連二公子這是唱的那處啊?秋兒越想越覺得糊塗。
柳筠筠站在窗口看到連岑燁離開的背影,心裏突然有種失落感,這麼個人可惜了,卻是個有斷袖之癖的人。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更何況上玉龍山也不容易,下山就更難了,一路上跌跌撞撞,辛好有幾個武藝高強的人,花滿溪與李元清活寶似的賣弄自己的功夫。看得柳筠筠直想笑,還要看著腳下的路,秋兒則在一旁笑的直不起腰來,柳筠筠斜眼瞥了她一下,未說什麼。
“小姐……嗬嗬……小姐”秋兒笑的連話都說不成了。
“小心樂極生悲”柳筠筠警告她。剛說完,未注意她自己腳下一空,啊……還未等她呼出聲,連岑燁飛身上前,瞬間抱住了她,軟香在懷,竟讓他有些不願放手。四目相對,連岑燁滿眼的溫柔與擔心,柳筠筠則是滿眼的驚訝,想起花滿溪親他,她像蟑螂掉身上似的把他推開,連岑燁看到她嫌惡的表情,心突然被人糾一把似的,連呼吸都停滯了,眼神黯然“冒犯姑娘了,”說完轉身向前走去。
柳筠筠愣愣的看著他的背影,所有人看到她推開連岑燁都石化了似的,一時間靜了下來,空穀般,連風吹樹葉沙沙聲都顯得特別吵鬧。
回到榮府,二舅太太忙把榮英拉到一邊問東問西,老夫人瞪眼瞧了她們好幾次,她們卻把她當空氣,老夫人氣的不行,這兩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把榮府的臉都丟盡了。柳筠筠看到她們則笑,二舅太太肯定是知道山上的事了,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恐怕此時都成了人們茶餘飯後談論的話題了。
第二日,連岑燁與榮義回了京城,到走連岑燁也沒有與柳筠筠說話,柳筠筠則想的是他心裏裝的是花滿溪,怎會與自己有什麼。連岑燁卻想的是:她那麼厭惡自己,還是別招她心裏不痛快了。
榮英不甘心,若留在榮府,此生怕再也見不到連二公子了,正巧又趕上出了玉龍山上的事,二舅太太想著,女兒在蘇城名譽怕是毀了,不如送她去京城,一方麵可以照顧老爺,另一方麵也可以尋門好姻緣,所以不幾天,榮二太太便讓人送她去了京城。
“小姐,老爺前段時間就說來接您的,怎麼現在也沒來?”秋兒問道。
“我怎麼知道。”柳筠筠沒好氣的說著,臉色陰沉沉的。
“小姐,您最近怎麼了,自從玉龍山回來,您心情似乎一天比一天不好。”秋兒不解的問道。
“有嗎?我怎麼沒覺得,隻是覺得無聊罷了。”在這裏既沒有電視也沒有電腦,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她就像與世隔絕了,她好似走進了一座荒無的山穀,沒有花草樹木,沒有飛鳥遊魚,世間外物都是空的,寂寞就像無數的蛇蜿蜒趨曲的爬向她,另她感到恐懼,她不怕傷心,怕無心可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