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婷百無聊賴的在院子裏繡著花,心卻不知跑去了哪裏。“嘶”一聲輕呼,榮婷左手食指被紮了一針,立刻食指上溢出了個血珠子。
“表姐在想什麼呢,這麼心不在焉?”柳筠筠從外麵走了進來,秋兒在後麵跟著。
“我能想什麼呀,是我手藝不精才會紮到自己,表妹怎麼有空來呀。”榮婷笑道。
“來看看表姐,去玉龍寺時表姐說皓表弟病了,在山上也未能看他,不知這幾日好了沒有。”
“他皮實著呢,左右不過是受了些涼,兩副藥就好了,是我娘嫌他太皮了,怕驚擾了連二公子就沒讓他去,這事你還記著呢!”榮婷這話說的,柳筠筠想,你是說我心細呢,還是說我有什麼目的拿這個當借口。
柳筠筠笑著說:“我哪有那好記性啊,隻不過今日剛想起來,要不早就來了,想要偷個懶不來呢,怕大舅母,表姐怪筠筠不懂得手足之情,這不上趕著就來了。”
“姐姐……姐姐……你看皓兒寫的字怎麼樣?”榮皓手裏拿著一張紙從屋裏跑出來,榮婷接過紙看了一眼“不錯,皓兒的字又進步了,要繼續努力才行啊。”
“嗯,皓兒會的,”說著榮皓又拿給柳筠筠看“表姐,你看看,你看看。”
柳筠筠笑著也接過來看“真不錯呢,這毛筆字寫的要趕上大家了。”嗯,她開始隻看字並末注意內容,仔細一看,這寫的全是藥方,她快速的不著痕跡的仔細記了下來,“皓兒再練幾年就能出師了。”
“皓兒才沒有老師呢,皓兒是自學成材,”榮皓不滿柳筠筠的說法,囔道。
榮英說道“前幾年皓兒小,沒有請先生,自父親去世,我與母親又去了玉龍山,嬸母卻沒有為皓兒請人教他,祖母又身不由己,我們剛回來,正給他找合適的先生,不過暫時還未找到。”
聽罷,柳筠筠憐惜的揉了揉榮皓的頭,小家夥不滿的搖著頭,“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要這樣子,男女授受不親,”
“嗬嗬,人小鬼大,進屋去練字吧,天不早了,表姐要回去休息了。”
“嗯,”
柳筠筠進屋又與榮大太太寒喧了幾句便出了怡蘭院。
回來後柳筠筠讓秋兒找了筆墨,把從榮皓那記下的藥方默寫了出來,裝進一個信封,交給秋兒“去找李元清,把這個讓他盡快查出來這是誰所開,再有與榮府有何關係。”
是,秋兒拿著信出去了。
合歡院
二舅太太悠閑的喝著茶“今天表小姐去大房那裏做什麼了?”
“奴……奴婢不清楚?”小丫鬟戰戰兢兢的說。
啪,二舅太太氣憤的把盛著熱茶的杯子用力朝小丫鬟的頭上扔了過來,“啊”小丫鬟痛的驚呼,血頓時溢了出來,和著茶水流了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