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撥少年名義上說是來相親的,但從進門就大吵大鬧,調。戲阮沫沫,種種行為都帶著惡意,溫婉懷疑他們根本不是來相親,而是來搗亂的。再加上剛才手底下人說孔家冒用藥石比賽的名頭把阮辛泰纏在了準備會場,更加證實了溫婉的猜測。
如果她預料得不錯,這撥鬧劇是孔家布的局,無論是為難她還是阮沫沫,其目的都是為了讓阮家難堪。
就衝著這一點,今晚的比賽,溫婉也一定得去。
要取人性命容易,而要替阮家打這個臉,則是個技術活。
阮沫沫對這一切毫不知情,直到晚上吃飯都在試圖說服溫婉,最後沒有辦法,隻得堅持跟著溫婉去東城。
東城是雲市最為混亂的地段,因為當初這裏是海王幫的大本營,所以地下賽車,夜總會,酒吧…所有灰色娛樂都在這裏極為盛行,就算現在海王幫倒了,該營生的還是繼續經營。
雲市除了黑拳,就屬地下賽車受到青少年的喜歡,因為危險係數不像黑拳那麼高,能玩的又都是惜命的有錢人,所以大多時候都是公子們聚會吹牛逼的地方。
今晚,聽說蘇家小公子拿出了自己的寶貝跑車跟人家打賭比賽,愛玩的主兒都提前過來暖場子,早早就把偌大的看台給擠得水泄不通,有錢沒錢的都過來湊熱鬧。
當溫婉慢慢悠悠開著車進入人們視線的時候,迎接她的是看台上一片喝彩聲,不過,喝的是倒彩。
當阮沫沫戰戰兢兢從副駕駛座上下來的時候,還能聽見上邊瘋狂的大笑,“怎麼了,美女,害怕的話來坐我的車,保證又安全又舒服。”
“哈哈,蘇少,這就是你今晚比賽的對手,也太慫了吧,把這跑車當成烏龜爬一樣。”
“哈哈,快下車讓我們瞧瞧,這對手是七老八十的爺爺還是奶奶。”
人群的瘋狂嘲笑並沒有如願以償地讓車內的人現身。
蘇桐穿著專業的運動服,帥氣地抱著頭盔,一路走來引發了無數女生的尖叫。
走到阮沫沫麵前的時候,他還自以為瀟灑地甩了甩頭發,“怎麼樣,阮小姐,你現在選擇坐上我的車,還來得及,不然待會跟著那小子,我怕你會…受…傷。”
那最後兩個字,他說得極為緩慢,唇邊的笑容滿滿的都是不懷好意。
“蘇桐,你要是敢亂來,我不會放過你的。”阮沫沫抿著唇,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就又上了車。
至始至終,白色蘭博基尼跑車裏的人都沒有現身,而蘇桐也隨後坐上了黑色的瑪莎拉蒂,兩輛車並排停在了起跑線上。
隔著車窗,蘇桐隱約看到溫婉沒有帶頭盔,不屑地撇了撇嘴,他眸光中閃過一絲冷色。
“砰”地一聲,空炮彈出膛在空中炸開白色的一點煙霧,起跑線上的兩輛跑車同時衝出線外,一黑一白兩道影子迅速消失在了視野中。
這是在東城的郊外邊緣,除了起點在區域內,開出去就是走郊外的泥土路,一圈下來,基本好車也要被滾成泥炮彈,所以一般人不會拿名車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