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一下,不礙事的。”驚鴻的語氣淡淡的。
“真的是自己摔的?”國主不相信問打量著她的腿,又抬眼看了看她被包住的右手道:“昨日才受的傷,今日又受傷了,從到這來這傷就沒斷過,你可要小心啊,別哪一天受傷太重死了,可就對不起朕這般辛苦的把你留在這了。”
“我想我不會讓國主看見我死的。”我不一定會死在你前麵。
“那就好。”國主也有些氣惱,不願再與她說話,便拂袖出去了。一出門便看見了鏡月,問道:“她那腿是怎麼回事?”
“是,是沉金美人。”短短幾個字,鏡月越說聲音越小,最後一個字幾乎都聽不見了。
國主聽後臉色頓時沉了下去,就在鏡月以為國主要發火的時候,他突然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她看的莫名其妙,暗想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想了想便急忙跑進屋子。
看國主離開,驚鴻扶著桌子站了起來,慢慢走到小桌旁,擺好桌上的茶具,煮起茶來。看見鏡月慌張的跑進來,她便知道國主定是問她自己的事了。對她笑笑道:“快過來,我給你煮茶喝。”
“姑娘,國主剛才……”鏡月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驚鴻打斷了,她笑著道:“國主問你我是怎麼受的傷,你告訴他是沉金美人對不對?”
“嗯。”她點點頭,小心的問道:“姑娘,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沒有啊,你隻是實話實說而已。”驚鴻笑笑,遞給了她一杯茶。
她接過來,還是有些不放心似的問道:“真的?”
驚鴻笑著點點頭。
她點點頭,抿了一小口杯中的茶道:“我知道姑娘是聰明人,不管做什麼事都是有原因的,我比較笨,不懂姑娘是在做什麼,也幫不上什麼忙,但是姑娘如果需要我做什麼事,我一定會盡力做好的。”
驚鴻一笑道:“我要你做什麼你都做,那如果我讓你做的是壞事呢?”
“不會的,姑娘不會讓我做壞事的,因為姑娘是好人。”
驚鴻忽覺玩心大起,想逗逗她,便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好人呢?萬一我是壞人呢?”
“嗯,姑娘長得這麼好看,又對我這麼好,怎麼回事壞人呢?”她笑笑道:“我聽說姑娘還幫明理打勝仗了呢,所以姑娘一定是好人。”
“可我是南陵人啊。”驚鴻臉上的笑隱去了,自言自語了一句,又問道:“如果我幫助南陵打敗明理呢?”
“那姑娘之前就不會幫國主打南陵了。”鏡月一邊小口的抿著杯中的茶一邊笑著看著她。
“是嗎。”驚鴻笑著給她又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麵前:“謝謝你相信我。”
鏡月笑著放下了空杯,而後又拿起了第二杯茶。
驚鴻看著她把杯中的茶一口一口喝完,倒了第三杯茶給她,剛剛將杯子放到她麵前,她便一下子摔倒在桌子上,打翻了那第三杯茶,茶水順著桌子流到了地上。
“鏡月,鏡月。”驚鴻試著叫了她兩聲,看她沒有反應便站起身來走到窗邊,看著窗外越來越陰沉的天,感覺自己依然有些隱隱作痛的膝蓋,喃喃的不知是在問誰:“我做的對不對 ?”
永方城在宗辰醒過來之後每一天都有著巨大的改變,而那滅掉明理的計劃也在一步一步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宗辰用他們之間特有的方法聯係了夏隱,找到了月韻和琪兒。他自然不會讓二人回到永方城,所以便直接將二人派回了明理。
驚鴻在那一仗之後便以此次的內傷和之前所受的外傷未痊愈為由,暫時不再與南陵交戰。而身處後宮的她自然也不難將那小瓷瓶裏的藥一點一點的全都送給國主。
所有的一切都井然有序,永方城和燁都皇宮竟然在冥冥之中達成了一種默契,然而雙方都集中對付的人——明理國主卻渾然不知。盡管他知道永方城是一個很大的威脅,卻不知道宗辰的野心是要整個明理。盡管他知道驚鴻即使在那一仗中傷了宗宇也要提防不可相信,卻 不知道真正恐怖的對手是在他身邊為他出謀劃策的國師。而說起來,這一切開始的原因,竟然是因為驚鴻這一個女人而已。
“殿下為何突然要進攻明理?”軍師看著宗辰的計劃皺起了眉。
“明理三番五次的來犯,這次又用了這麼卑劣的手段,殺了本宮的人,不給他一點教訓可就太說不過去了吧。”此時的宗辰一邊嘴角上挑,微眯起的桃花眼讓人感覺不是邪魅,而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