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煜城瞪了他一眼,便轉身向裏走去,宗辰忙跟了上去。一進內堂,卻看到宗宇正著一襲月白在堂中悠然的喝茶。見他們過來,抬眼打量了二人,對宗辰道:“看來沒事,是我多慮了。”
“你怎麼在這?”宗辰在宗宇旁邊坐下,毫不客氣的拿起一杯茶一飲而盡。
宗宇還沒開口,葉煜城卻搶先道:“宗宇是怕咱們打起來,才在這等著的。”
宗辰看了看二人,心中覺得好笑,又不能笑出來,便正了正色道:“煜城,我今日來找你是有正事,其他事情以後再說。”
“什麼正事,你不就是想知道驚鴻在哪嗎?”葉煜城坐到宗辰對麵道。
宗辰一聽便笑了,道:“既然知道我的目的,就快告訴我吧。”
“不知道。”葉煜城看了他一眼道。
“我好歹是你妹夫,要不然我叫你一聲大舅哥如何?”
葉煜城深吸了幾口氣,又瞥了一眼宗宇才道:“你叫我什麼都沒用,我是真不知道她在哪?”
宗辰聽聞,又喝了一杯茶道:“她這一年就沒給丞相府來過信?”
“她在離開後兩個月來過一封信,後來就再沒有了。”說著,他站起來來回走了幾步道:“那個時候她在邊境上,就是她呆了十年的那個地方。”
“遊曆定然是四處行走,過去這麼久她肯定早就不在那個地方了。”宗宇想了想道:“不過,她這麼久都沒有再來過信,難不成是到了什麼通不得信的地方?”
“哪有那麼多通不得信的地方,除非是沒有人的深山老林裏。”葉煜城雖把驚鴻看得最重,卻也不怎麼在意這事,擺擺手道:“你大可放心,她這個人就是如此,在北方十年也沒家裏來過幾封信,想必是在外玩的開心了,就想不起來這事了。”
“如果這麼說,我到哪去找她?”宗辰也有些鬱悶,這個葉驚鴻真是不讓人省心!
“哥,你也不必擔憂,你回來這件事足以震驚五國,她隻要是在有人的地方便一定會聽到。知道你回來,她豈有不回來的道理。”
宗辰點點頭,他恐怕要等一段時間才有結果,可如果什麼都不做的就這麼等下去,他心裏始終有些不安。轉念一想,便有了主意。
驚鴻是自己出去遊曆,又不是失蹤,總不好動用軍中的暗樁來查這件事,更何況若論消息網,哪家都比不過朔月閣。
宗辰在朔月閣轉了一圈也沒找到夏隱,他的身份也不好在朔月閣的人麵前出現,所以也不好找人詢問,正猶豫著是不是要回去的時候,忽然看到了已經無聊到對打的月韻和琪兒二人,想到終於有可以問的人了,便就那樣忽然出現在了二人麵前。若不是早就知道他活著回來了,這一下非被他嚇死不可。
月韻看到他,驚訝的指著他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倒是琪兒壯著膽子問了一聲:“太子殿下?”
“你們不應該是現在才知道我還活著呢吧?”宗辰奇怪的看著二人。
“幾,幾日前就知道了,太子殿下來朔月閣有什麼事嗎?”琪兒穩定了心神問道。
“我有點事要問你們,你們能不能找一處沒有人的地方。”宗辰不能讓朔月閣中的其他人看到他,這地方現在看起來沒有人,但難免一會不會有人來。
“好的。”琪兒應下了,拉了拉月韻便向山後走去。
宗辰跟著他們到了後山,向四周看了看,發覺這是夏隱從未提過的地方,不過看上去也確實不像是常有人來的地方,便也不再管這件事,向二人問道:“你們尊主不在這嗎?”
“尊主已經有一年不在這了。”月韻終於回過神來,回答道。
“一年了?”宗辰重複了一句。自他認識夏隱以來,他下山殺人倒是常有的事,可也從來沒有這麼長時間,何況在他做閣主之後,也用不著他親自動手了。
便接著問道:“他做什麼去了?”
二人同時搖搖頭,月韻道:“師兄想做什麼是不會對我們說的,他不說的我們也不能問啊。”
宗辰知道朔月閣的規矩,也知道夏隱的性子,聽她們說不知道,那便是真的不知道了。看了看二人,又問道:“你們知道驚鴻在哪嗎?”
二人再次搖搖頭,琪兒想了想道:“她走後兩個月給我們來了封信,說她在北方邊境,之後便再也沒有消息了。”
又是兩個月!宗辰聽聞心中一驚:驚鴻在離開兩個月後到了北方邊境,給丞相府和朔月閣分別寄了信,之後就再也沒有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