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是不能告訴本宮的呢?尚先生不妨說出來,也讓本宮聽聽,這消息能值多少。”宗辰笑得溫和,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不過也正因為此,尚驁彧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來投奔他的,也並未對他有幾分尊敬和畏懼。
“隱國皇宮裏的秘密。”
“這與我有何幹係?”宗辰自然是不關心這些事的,對於夏隱,他自信這世界上比他更了解他的恐怕是沒有幾個。
“殿下可知道北域的魚皇後?”尚驁彧自然不是對宗辰一無所知,最起碼他也是知道宗辰在找的那位姑娘與魚皇後相貌極為相似,他雖不知道這兩個人究竟是何關係,但想必宗辰對魚皇後定然會有興趣。
“哦?”這倒是有趣了,也不知道他能說出些什麼,宗辰便問道:“尚先生知道魚皇後的事?”
“正是。”尚驁彧見宗辰果真來了興趣,頓時得意起來,道:“太子殿下,這個消息如何?”
“官升一級,千兩黃金。”宗辰一笑,毫不在意用這些東西去換一個不知真假也沒有許多用處的消息。
“殿下豪爽,既然這樣,草民便知無不言了。”尚驁彧眼中掩飾不住的喜色,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慢的飲了一口,這才開口道:“魚皇後是北域的最後一個皇後,從被北域皇帝帶回來起,僅僅半年時間,便由一介平民一躍成為皇後。而就在這半年內,後宮的妃嬪死的死,被廢的被廢,其實全是魚皇後做的。後來,朝中大臣聯合逼宮,北域皇帝無奈之下,隻得將魚皇後賜死,而她生前所居住的佑漪殿,在她死後也付之一炬。不過。”尚驁彧忽然話鋒一轉道:“也有人說,魚皇後其實沒有死。其實在隱國早有傳聞,現在隱國皇帝是為了一個女人出山的,這個女人是誰沒有人知道。但是,現在的皇宮中有一處禁地,都傳說裏麵住著一個女人。不過,草民這種外臣不要說是禁地,就連內廷都是進不得的,當然不可能知道那進地裏住的究竟是誰。”
“尚先生說的這些,不過是些傳說。”
“太子殿下不要著急,之前講的隻是些背景,下麵要說的,才是重點。”尚驁彧得意的飲了一口茶道:“那處禁地整個隱國中,隻有兩個人能進,一個是皇帝,另一個便是莫玄清。上一次,殿下向莫玄清提出的條件是一位姑娘,她既然肯答應殿下,想必她原本是可以將那位姑娘送過來的,這樣看來,殿下找的那位姑娘十之八九便是禁地中的那位姑娘。”
宗辰點點頭,表麵上像是頗為受益的樣子,可心裏卻是在替尚驁彧惋惜。暗想這人能活到今日,還真是相當不容易,自己還是留他一命的好。反正答應他那些東西,原本也沒想過要給他,到時候打發了他,他大概也想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宗辰笑著站起來道:“今日多謝先生告訴了本宮這麼重要的事,先生請回吧。”今日便當是聽了一個故事,雖然這故事的內容幾乎都是知道的。
尚驁彧卻是什麼都沒想到,心裏可高興著呢。
隱國積雪一點點化了,露出了它原本的樣子,可比起以前漫山遍野的大雪,現在的樣子反倒更加荒蕪了些,也更添了幾分淒涼。
南陵與隱國這場仗從寒冬臘月打到春暖花開,直到初夏時節才慢慢接近尾聲。
雖說隱國的敗是必然的,但這場仗在後世史家的眼裏卻是一個非常有趣的曆史事件。未見許多殘酷,隱國便一步步的被吞噬殆盡。
隱國內部已經亂翻了天,各路民間起義此起彼伏,朝中大臣各自心懷鬼胎,不過一手製造出這場混亂的夏隱和同樣處於混亂中間的驚鴻,這段日子到過的十分清閑。
驚鴻每日在宮中,與夏隱玩玩樂樂,在影園練會武功,晚些時候便回到丞相府去陪月韻。月韻這段日子一直住在丞相府,絲毫沒有要回去的意思。也不知道是宗辰要她留在這的,還是她自己願意留下的。
總之不管如何,隻要她在這一天,自己就該按照夏隱的吩咐繼續下去,即使那種愧疚和不安交織的感覺真的很難過。
而夏隱,早已在不經意間安排好了一切,隨著宗辰的軍隊一步步逼近皇城,他的計劃也在慢慢進行著。
“楚姑娘上次說的要去什麼地方來著,今日天氣正好,我們不如去看看吧。”驚鴻彈了一會琴,抬眼便見著月韻已經昏昏欲睡了,看此時還早,便提議道。
“啊?”月韻一聽便清醒過來了,想了想便笑道:“好啊。”